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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0-11-10 09:14:02 标签:快穿 系统 穿越时空

  但是细听之下,能听出来里面的调侃。
  正在艰难走高音的江余差点呛到,他阴沉着脸在雷湑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过完年就五十岁了。”雷湑无奈,握住江余的手亲亲,摸到无名指将调整好的戒指戴上去。
  江余神色微变,可不是,他在这个世界待了很久,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睡觉前江余眼皮一直在跳,他捏着手上的戒指,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安,又抓不到原因。
  “怎么了?”雷湑察觉身边的人不太对劲。
  江余摇头,才想起来雷湑看不见,他扒扒白了大半的头发,“吃月饼吗?我去拿。”
  雷湑拉住江余,将他困在胸膛,胳膊腿纠缠着,手放到他的背部一下一下的轻抚,“睡觉。”
  但是江余怎么也睡不着。
  快十二点那会,他起来喝了杯水,又躺回雷湑怀里。
  凌晨三点多,来自上苍的惩罚将这座小镇拉进深渊,也将镇上所有人从睡梦中带进地狱。
  江余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能动弹,胸口阵阵钝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穿了,他第一时间就是焦急的喊,“雷湑?”
  明明使出了全力,从喉间发出的声音却虚弱模糊,就像是搁置多年的留声机,掺着的杂音。
  身边传来低闷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不稳,“我在。”
  “地震了。”江余松了口气,眼前黑漆漆的,右眼血肉模糊,可能是屋顶塌陷的时候弄的。
  “嗯。”雷湑侧头,在黑暗中寻找他的气息。
  “我伤的不重,你怎么样?”江余分不清是第几次咽下翻上来的血水,胸口的每次牵动都像是最后一次。
  “没事。”雷湑的身体起伏慢下去。
  明明已经站在地狱的门口,生命所剩无几,两个人却都选择了隐瞒。
  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等不到前来营救的声音了。
  江余躺在废墟里,又一次体会死亡来临,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任务二是什么。
  “叮,任务二完成倒计时,十秒。”
  脑子里的系统声音让江余昏沉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十秒是什么意思?他再去问,那边如石沉大海。
  “夏攸,别睡。”雷湑的声音像是夹在风中,喘的厉害,“不准睡!”
  “嗯……”江余沉重的眼皮动了动。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年年对着蛋糕许什么愿吗?”雷湑低低的说,“我想有个家,就我们两个人。”
  “真俗。”江余勾唇,他想笑,却只能咳了几声,咳出了许多血水。
  雷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想有个家,直到他和江余站在教堂,接受神父的祝福,他的愿望终于达成。
  到今年,刚好是二十年,可是他想要一辈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扑进鼻子里的泥土味被浓烈的血腥味遮盖,雷湑还在不停说话,几乎每次都吐出血泡,江余的回应一次比一次缓慢。
  有什么离他们越来越近。
  身体从外到里的发冷,像是破了口的罐子,江余试图想往雷湑靠一点,努力了几次也没能如愿,大概是放弃了。
  他拧起的眉头舒展开,声音很轻,“我有点冷……”
  耳边时有时无的呼吸消失,雷湑一片黑暗的世界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强撑的那口气没了动力。
  他将被重物压在土里的手臂抽出来,扭曲变形的隐隐看见白骨的手掌一点一点移过去,将已经停止呼吸的江余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因你而跳动,你不在,它便停止
  
  第88章 卷八
  
  C市,初冬,六点半
  天还没亮透,夹着蒙蒙的灰色,冷冽的风吹在裹着厚厚一层的外套去上班的行人脸上,惹来的是没完没了的埋怨和咒骂。
  位于铜湖湾的偌大一片别墅区还沉浸在寂静中,其中一栋别墅前的花园里传来一声声狗吠,一只德牧从木屋探出头,冲楼上阳台不停的叫唤,似是在向它的主人提醒它饿了。
  阳台上摆放着一把藤椅,背面是一排落地窗,透过那一点缝隙能看到很宽敞单调的卧室,白色大床上的男人维持着刚睡醒的姿势,凌。乱的发丝下,俊朗立体的五官带着复杂多变的神色,迷茫,震惊,狂喜……
  “叮,系统出现故障,正在修复中,请江先生耐心等待。”
  江余把脸埋在手心里做了几次深呼吸,情绪激动的无法抑制,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尖在脸上留下很深的痕迹,他回来了。
  “后面三个任务你找别人去。”
  “叮,江先生别这么任性。”清脆的系统声音仿佛突然调低了音量,“不然你不好,我也不好,大家都不好。”
  江余的眉间笼罩着一层令人心悸的阴霾,他脖子上的青筋浮现,挥手把床头柜的东西全砸了,胸口不停起伏,操!
  花园的德牧嗷呜一声,惊的夹。紧尾巴躲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冲了个澡换上衣衫的江余做回了自己,他挑出一条银灰色领带套脖子上,修长的手指快速活动,拿了大衣出门。
  一见主人,德牧慢慢从屋里走出来,尾巴一甩一甩的,两只嘿呦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它的主人,一副等投喂的样子。
  江余伸手挠挠它下巴上的毛,扯开唇角笑,“今天我心情不好,你没饭吃了。”
  德牧汪汪直叫,爪子按在江余腿上,试图往上蹭。
  “听话。”江余训斥,在德牧的可怜巴巴的目光中离开,去车库取了车往公司方向开去。
  那些经历历历在目,五年十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是一场梦,江余从来不知道一夜会有那么漫长,长的让他忌惮夜晚。
  开着车子把熟悉的城市绕了一圈,江余飘浮不定的心才有了落下来的迹象。
  公司一楼几个前台在那小声讨论谁谁谁的颜值高,谁谁谁吸。毒被抓,笑的花枝乱颤,跟开大了的月季一样。
  江余越过的时候,她们立刻站的笔。直,露出八颗牙齿微笑,从头到脚都写着大方得体,“江总早。”
  她们刚想松口气,见到跟在后面进来的人又开嗓子喊,“郑秘书早。”
  正投入跟自己小男友撕。逼的郑伊一听声音,手在按键上一滑,么么哒三个字就这么发了过去,她顾不上吐血,迅速把手机塞包里,上前发招呼。
  江余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他的秘书,“口红颜色太艳,领口快低到肚。脐了,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劣质香水味,还有,你穿的那是裙子还是内。裤?想跳槽去哪坐台?嗯?”
  郑伊抖抖嘴唇,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
  江余进专用电梯按下楼层,“给你五分钟收拾。”
  “是。”郑伊踩着她那双新购的十厘米细跟,面色从容的扭。着腰在前台快憋出内伤的注视下离开。
  站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郑伊把领口的几粒扣子一一扣起来,往下拽拽裙子,她拿出湿巾抹嘴唇,手有点抖,里面那位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大姨夫来了。
  或者是舅公三姨太也说不定。
  坐了不到半小时,郑伊心神不宁,她从包里翻出一块钱硬币在桌上一转,闭上眼心里默念,如果是字就能平安领到双薪过年。
  她睁开眼一看,是人头,“我刚才说的就是人头嘛,看来什么事都没有。”
  郑伊欺骗自己起来非常自然洒脱,自我催眠了一会,她起身去泡了咖啡敲门进去。
  “江总,你的咖啡。”
  “嗯。”江余端起来喝了一口,“不错。”
  他这个秘书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泡的咖啡符合他的口味,其他的……还是别要求太高比较好。
  郑伊拍拍胸口二两肉,就听耳边的声音,“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她偷瞟了眼,边走边嘀咕,昨天跟今天怎么差别那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泰。国做了全套手术回来了呢。
  江余靠在皮椅上,思绪天南地北的飞奔,他的太阳穴阵阵发疼,一杯咖啡见底也没好一点。
  门口响了两声,大步流星进来的男人是市场部负责人秦之涵,也是跟江余一路摸爬滚打到今天的。
  “你昨晚怎么不接电话?”秦之涵神秘兮兮的说,“那个董阅疯了,说有人想剥他的皮,结果你猜怎么着?坚定出来他那些抓痕都是他自己弄的,诡异吧?”
  “谁?”江余完全没听。
  秦之涵一脸血的看着他,抽。着嘴角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江余想起来了,是个小明星,巴掌脸大眼睛,声音挺有几分味道。
  看自己的上司兼兄弟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秦之涵两片唇碰碰,啧了一声,“你前两天不是还说想养起来当宠。物吗?”
  他哪里知道江余被人。干。的已经爬不起来了,还是接力赛那种。
  虽然只是灵魂,但是片段和感受烙印的很深。
  “过了昨晚,我现在更喜欢做那个洞。”江余慢悠悠的说。
  “你在逗我玩?”秦之涵蹬圆眼珠子,吓的不轻。
  “你看我像是在逗你吗?”江余瞥了一眼。
  “像。”秦之涵满脸认真。
  互相瞪了几分钟,秦之涵先眨了睫毛,他揉揉酸。胀的眼睛,这么多年就没赢过。
  “下午我要去趟B市,大概得待两天,如果艾莉丝还是那什么莎莎来找我,你替我顶一下。”
  江余支着头讥笑,“还是说你去医院割。包。皮了?”
  “这个借口你用过不下十次了。”秦之涵暧。昧的说,“宝贝,你知道的,我包。皮真没那么长。”
  他见自己把江余恶心到了,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的走了。
  从头到尾秦之涵就没信江余那句话,换成其他人也不会信,所以说真相往往都容易被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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