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逆袭[快穿] 下
段信厚心中一突,他敢在小王爷面前提已逝的夫人,但却不敢在战闻初面前提,不过这话问到了头上,他也只能含糊道:“那毕竟是宁儿的...”
战闻初走近了他几分,段信厚瞬间噤声,战闻初冷冷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再让我听到你指责我儿子半句不好,我血洗你整个国公府,不信,大可试试。”
直到战闻初走远,段信厚还是心脏狂跳,双腿发软,要如果不是努力强撑着,他真的差点尿裤子,他能跟人玩阴狠的,能看着人在他面前挣扎着死去而无动于衷,但对上战闻初这种真正经历过鲜血洗礼的将军,单单一个眼神,他就觉得有种尸山血海扑面而来的血腥气,那种黏糊的令人挣脱不开的窒息,那种无声的绝望在耳畔呐喊的挣扎,即便此刻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却通体冰凉,稍微一动才发现,整个衣服都已经汗湿透了。
之前他觉得,依靠着南王,他也不是不能跟战闻初斗一斗,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以为的可以斗一斗,只是因为战闻初对他的无视而造成的错觉,真惹了他,血洗国公府,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早前还与他套近乎的官员们,此刻一个个的都避开他恨不得绕道走,刚刚那句话旁人可是听得清楚,血洗国公府,这还是在大殿前,足以证明这绝对不是一句狂言,也能让人清楚的认知到,战闻初是如何的护短。
战闻初前脚回府,南王的礼单后脚就送来了,美其名曰难得回来一次京城,却无缘与战王把酒言欢一番,甚是遗憾,于是备了份薄礼赠与未曾见过的侄儿,实际上就是赔礼罢了,也很明确的表示了,他南王,与段国公并非一条船。
这件事南王很明白,庸皇也很明白,就连战闻初都很明白,哪怕是嫁女儿,嫁的也只是段苑杰这个人,而不是国公府,所以段信厚如何,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可惜这一点,段信厚自己不明白。
这还只是开始,南王就已经对战闻初很明确的做出了表示,若是段信厚再仗着南王的门面不知收敛,亲手收拾段信厚的,怕就是南王了。
寒宁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就听闻了刚才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回家,看到已经换上了常服的战闻初,一下子跑过去挂在了战闻初的身上:“爹爹!”
战闻初也数日未见儿子,心里也是想念,但这大庭广众,一个男孩子如此这般,实在是不成礼数,于是轻轻抱了一下,就将人从身上撕了下来:“成何体统。”
寒宁依旧挂在战闻初的身上,撇嘴道:“爹爹,怎么回了京城,你也成老学究了,整天把成何体统挂在嘴边。”
战闻初道:“那是因为你越长越大,越不成体统。”
寒宁面露疑惑:“那要怎么样才算体统呢?”
战闻初道:“一言一行,一坐一卧,皆有礼仪,小时候给你请的先生不是教过你为人之道,君子之礼。”
寒宁略嫌弃:“可是君子好当,但当了君子我就不快乐了,我想抱抱爹爹却要恪守礼仪,我想爹爹也不能说,要恪守礼仪,我想跟爹爹同榻而眠也不行,要恪守礼仪,一言一行要保持分寸,不能亲近,不能诉说想念,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难道我活的开心快乐,不是爹爹最想看到的吗?”
战闻初很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阿宁的快乐,不就是他最希望的,现在却偏偏因为所谓的礼仪抑制住他的所想,这实在是矛盾,可是他也知道,这么大了,还这样过分亲近是不对的,可是本能的,他也是喜欢这样的亲近,如果哪天他的阿宁变成恪守君子之礼的模样,与他保持本该有的距离,进退得宜,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见战闻初面露难色,被他说得不知如何辩驳,寒宁笑嘻嘻的跳到了战闻初的背上:“人生苦短啊爹爹,我们要及时享乐,该亲近就亲近,该快乐就快乐,这世界条条框框本就不少,何必还要庸人自扰。”
战闻初下意识托住他的双腿,听到他那一大堆的人生道理,最后只是无奈却又宠溺的一笑:“歪理。”
府中的奴仆见到如此亲昵的两个主子,实在是觉得很有问题,可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最终只得感叹,他们王爷,真的是太宠小王爷了。
第204章 204
讨要庄子让段信厚再次成了京中人的笑柄, 就算他再如何眼馋桃林庄的盈利, 怕是也不敢继续动这个心思了, 而且他被战闻初警告的当天,也被南王暗暗警告了一番, 心惊害怕之余, 他对南王都心生了几分埋怨, 既然是亲家,那理当亲如一家,若不能做他背后的倚仗,这门亲事还有何存在的必要, 即便是娶一个商贾之女,好歹还有个丰厚的嫁妆啊。
不过这个想法显然不可能说出口, 甚至连一丝痕迹都不能表露,还要跟孙子似得一再保证今后不会做此糊涂事。
若是南王知他心中所想, 怕是真得重新考虑这门婚事了, 就算是再疼爱女儿那也不行。不过南王虽然不知道段信厚心中如何想的,但从他做的这种糊涂事中就可窥见一斑,但段苑杰是个好的,知书达理,温良恭谦, 他既然应了这门婚事,私下肯定是将段苑杰查了个底朝天才同意的,自然也知道,段苑杰的这对父母不如何, 但教授他学业的老师却是个真正的学者,而段苑杰自幼是在老师身边长大,受他父母的影响比较少,难得的人品端方。
经过此事,南王觉得让段苑杰继续留在国公府,随着段苑杰年岁渐大,今后定然少不得会与父亲接触,他不希望难得的一个好孩子最后毁在了他父亲的手里,于是开始暗中动用关系,给段苑杰谋了个虽然不大,但却很能磨练人,若是磨练出来了,也定然有一番成就的官职。
南王的这些动作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庸皇,虽然他现在还只能算是新皇,但却十分的得民心,他父皇当年手中的势力也都臣服归顺,因此暗中的信息网极大,虽然不知道下面人的一言一行都知道,但南王这毫不掩饰的动作,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因此不由得感叹:“为了他这么个女婿,南王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坐在庸皇下方悠哉喝茶的寒宁听到南王近来的种种举动,也配合着感叹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庸皇看他年纪小小,还感叹的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大手一挥,将奏章盖了个印,准了。
寒宁瞄了他一眼:“这不是给你心腹大臣预留的官职吗,就这么给了?”
庸皇道:“他要就给他吧,爱女如命的南王,愿意将女儿嫁在京城,朕总不能寒了他的心。”
寒宁一盏茶喝完,一叠点心吃完,随手抹抹嘴,有些失了耐心:“皇上今天叫我进宫,不会是让我听你感叹南王的爱女之心吧。”
庸皇算是看出来了,全天下,哪怕是战闻初,心中对皇权都是有所敬畏的,唯独这个他如何都看不懂的小子,心中对皇权那是当真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照说这种人,他作为大夏之主,理当容不得,但有时候跟他说说话,却又莫名觉得舒坦。
后来庸皇明白了,为何寒宁明明能力卓越,若是他愿意出手,他敢说,短短十年,即便是想要爬上宰相之位,那也绝非无可能,可这样位极人臣的位子他都不心动的原因,那是因为他自知内心无皇权,所以权力越大,断头铡也越近。
有时候他真想扒开这小家伙的胸膛,看看他是否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庸皇将奏折往旁边一方:“朕听闻,你让人从边城运来了一堆石头?”
寒宁闻言一笑:“皇上,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还要上报官家吧?”
庸皇道:“近来天灾不断,国库有限,哪怕朕拿私库填补,也终是入不敷出,今年又是雨水偏少的一年,这眼看收成在即,却粒粒空瘪,爱卿呐,你可要为朕解忧啊。”
寒宁嘴角微抽:“皇上,我还没入朝为官呢,这称呼不妥当。”
庸皇挥手道:“在朕心中,你乃当朝第一人。”
寒宁很想翻白眼,但看着眼前的金黄,生生给忍住了,只得到:“这小打小闹的东西,可填补不了国库。”
庸皇不以为意道:“朕又不是让你填补国库,只是尽管整个大夏都是朕的,但属于朕的私产却是少之又少,哪怕只能月入白银百两,那也是积少成多嘛。”
寒宁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要掺和一脚,怎么都是赖不掉的,只能在商言商:“皇上总不能空口白牙一句话,就来与我瓜分利益,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如此的。”
庸皇想了想:“朕给你题字?”
寒宁内心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就那几个字,说实话,他若是好好练一练,皇帝那是拍马都不及的,这个亏他定然不会吃,于是道:“不如,让我去看看宫中的宝库吧。”
庸皇心中权衡利弊,嘴上却问道:“你想用宝库里的珍宝抵债入股?”入股这一词,还是他在边城学会的,说实话,在生意上,这两个字着实贴切。
寒宁道:“宫中御宝多如繁新,却只能赏不能卖,放着也是积灰,不如废物利用。”即便是之前的废帝,哪怕是想了,也没能卖了宝库中的御宝,那些东西一个个的珍贵程度自是不必说,但却在某种意义上象征着皇权,是绝对不能卖的,若是真卖了,绝对要被天下人骂死,所以庸皇守着一堆宝贝,却库中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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