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
许逸濯转身,与顾纵英背靠背。
顾纵英轻声道:“有两个刺客。”
许逸濯似喃喃自语道:“两个啊……那就请阿英帮帮大哥吧。”他似是将自己的安危完全交给了顾纵英,语带笑意,并非调侃而是完全的信任。
顾纵英一愣,随后心起快意,意气风发道:“好,且让大哥瞧瞧我的真本事。”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从正上方的房顶传来不易察觉的声响。
运起轻功,顾纵英直接朝着雾锁云笼的屋顶而去。
当他来到屋顶,以竹条画了一个十字后,迷雾被内力破开,另一个灰白色衣服的蒙面人出现在顾纵英的眼前。
那人似乎没想到顾纵英会堂而皇之的来到屋顶,眼中诧异一闪而过,而后一收黑绸,利剑收回,如蛇舞一般,即刻朝着顾纵英的面门袭去。
“我的打鬼功夫从未使出过全力,这一次,你可以有幸见到了。”顾纵英本就因为许逸濯和钱恒的事情怏怏不乐,现在又见到这么不合时宜出现的刺客,更为不快。
运起比过去浑厚不少的内力,面对蒙面人的剑招,身形如鬼魅不断闪躲。
不断抽击的声音“铛铛”之声在雾气中响彻天地。
许逸濯抬眼望向屋顶时,明明只看到了一抹青色的影子,却似乎在那抹影子身上看到了属于少年的意气飞扬。
这时,抵挡那无孔不入的银针时,一个不慎,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肩头。
他能感觉到毒素迅速地从刺入的地方蔓延,他毫不在乎,动作丝毫不乱,剑法挥洒自如,无比轻松地朝着一个地方掷出一剑。
只听闷哼一声,他走近糟蹋了他无数花草的人影。
刺客之一心口中了一剑,他倒在地上,无法起来,似乎已被死死钉在了地上,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死,一双充血的眼睛凝视着不断接近的白衣剑客。
许逸濯来到黑衣人面前,忽然弯腰,无比轻柔地拿起地上一朵焉儿了的红花,叹息道:“可惜了。”
被称为北剑的白衣剑客情意绵绵地对一朵被他踩过的花说着话,朦胧夜色中,该是一幅无比美好的画面,不知为何却让他这个已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刺客毛骨悚然起来。
他想要咬破塞在牙齿内的毒/药,却似乎不知何时中了毒,浑身无力,一动也不能动。
面巾被揭下,咔嚓一声,他的下巴被一双白皙无比的手掰开,那朵焉儿了的红花被塞入他的口中。随后,修长的食指点在他的喉咙口,花顺着喉咙而下,被迫咽了下去。
九品红花的效果从吞下的那刻起就有了效果。
刺客全身袭来无法言说的剧痛,一个也吐不出。
许逸濯凑到刺客耳边,幽幽道:“这世间从未有人一下子吃下一朵九品红花,今日你真是好运气。”
往日的钱恒从不会对任何不在意的人说那么多话,可现在的他不是钱恒,是许逸濯。
既然是许逸濯,那就想什么便说什么。
语毕,许逸濯挺起背脊,抬头,看向屋顶。
打鬼功法本就是“刚柔并济”的一种功法,如今顾纵英体内遗毒已清,飘逸灵动的身法中又些许带着猛烈的招式。
当他面对同样是使出“柔”剑势的蒙面人时,柔软的竹条因灌满内力而坚硬如铁,身形腾飞闪动,竹条击打在袭来的剑身上,缠斗间,不足片刻,“乓”的一声,蒙面人的剑猝然碎成了数段。
蒙面人收起黑绸,就要运起轻功离开此地,身还未动,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咫尺之间,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从口中喷出来。
他咕噜噜地从屋顶落到地上,脖子竟不知不觉被少年的竹条划破,已是血流如注。
雾色开始散去,他的眼睛凝视前方,看到一片繁花中,已然落败的同伴面容扭曲,除了七孔流血之外,全身的血液仿若洪水一般,竟然不断地从身体里喷出来,即刻染红了一身灰白色的衣服。
而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失血中迅速地萎缩,直到最后死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
死前的一瞬,蒙面人忽然庆幸自己是死在少年的手中。
蒙面人咽气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白衣剑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那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里,有着见证了少年神采飞扬制敌的赞赏。
顾纵英从房顶飞身而下,来到顾纵英身边,看到一地狼藉,嘀咕道:“你爹会不会气死啊?”
许逸濯嘴角抽了抽,心情真是难以言喻,启唇,正要说话,这时,顾纵英的惊呼声一下子打断了他他的欲言又止:“大哥,你受伤了!”
血红色在许逸濯右肩的衣服上不断渗出来,染红了一片。
顾纵英拉了许逸濯的手,就要进屋:“我有师父给的疗伤药,先上药。”
许逸濯握住顾纵英的手,制止了他:“小伤,不碍事。”他看向地上的尸体,以剑挑开地上人的手臂,果然手臂上看到了一个小篆“金”字。
顾纵英也看到了那个字:“这是?”
他知道这是从四象居而来的刺客,但他要装作不知道。
不过是何人找了四象居的人对付顾许二人?这次从顾府出来,他们也没有惹到什么人……而且这人还如此大胆竟然让刺客直接找到摧魂门来了,且还是在钱恒的院子,如果钱恒在此……
嗯,差不多也是这种死得不能再死的样子了。
“四象居,一个江湖刺客组织。”许逸濯简略地回答了,反手抓住顾纵英的手,“阿英,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顾纵英停下脚步,抬头,对视间,他有些不满地唤了一声:“逸濯哥哥。”
不一会儿,许逸濯叹了一口,即刻妥协了。
待进了屋,许逸濯自觉地脱下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绑了绷带的右肩。
此刻绷带渗满了血,触目惊心。
“小伤?”顾纵英以指摘的眼神看向许逸濯。
许逸濯颇为心虚地解开了绷带。
除去血红的绷带,终于暴露了许逸濯一直隐藏的伤势——两道被锋利的刀砍伤的深可见骨的伤痕,上面还有一根不知何时被刺中的银针扎根在其中。
一看就是刚受伤不久就包扎起来的。
顾纵英暗暗咬牙切齿。
一个用银针的已经命丧黄泉了,还有一个伤了许逸濯是谁?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许逸濯又是否会一直瞒着他不说?
可气。
第35章 心动
顾纵英眉头紧皱, 一声不吭地站到许逸濯的右肩旁,低头,神情专注地将银针拔了出来, 看到银针尾部竟然是黑色的, 有些慌张道:“这是毒针?”
“没事的, 不用担心。”许逸濯有条不紊地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丹药一口吞了。
他见许逸濯没有任何异常, 肤色本就莹白如玉,因为伤口的关系更显得苍白,但精神似乎很好。呼出一口气,先用白布抹掉血迹,然后再给许逸濯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药,有些凶巴巴地问道:“逸濯哥哥,这个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许逸濯沉默了一会儿,等顾纵英将他的伤口重新包好,让他坐下,才重新开口,语气不以为意道:“不久前我回到催魂门,我说要带你离开, 青面獠牙似乎本就心情不好, 就说要考验我的剑招, 比试时伤到了右肩而已。”
这是伤?!
简直就是要杀了许逸濯似的。
真狠。
钱恒对许逸濯这个儿子严厉得太过分了吧。
现在想来, 钱恒许是对许逸濯的母亲念念不忘, 所以才会虏了那么多女子, 却又分毫不动她们只是关在后院欣赏。
但还是可气,这钱恒对儿子都这么狠!一看就疼死了!
聂池心中对钱恒越发不待见了。
许逸濯像是为了转换话题,话锋一转,问道:“阿英,你说你伤了青面獠牙?”
“嗯……”
“其实他都已经和我说了。”
顾纵英惊讶地看向许逸濯,见对方处之泰然的模样,蹙眉问道:“那大哥为何刚刚出现时还那么吃惊我拜他为师了?”
许逸濯笑了笑:“我想看看阿英会不会老实告诉我这几日的遭遇。结果,还是瞒了我一些事的。”
顾纵英有些哑口无言,不想认输,继续抱怨:“你也不愿意告诉我青面獠牙身在何处。”
“他说你先前在他面前总问我身在何处。”许逸濯挑眉道,“怎么,现在轮到问我他身在何处了。”
“……”
他竟然再次被许逸濯说的无言以对。
许逸濯正了正脸色,在顾纵英沉默中,意味深长地问道:“阿英,你亲了他?”
顾纵英浑身一凛,不知为何将腰杆挺得笔直,有种做了亏心事的错觉,清了清嗓子,支吾道:“当时是权宜之计……”
吐出一口气,他终于忍无可忍,将来到这里后遭遇的一切润色一下告知了许逸濯,包括被席垣威胁,心生一计,但看到青面獠牙和许逸濯相似的眉眼又没有下手,最后他实在无法,想到了这几日前往摧魂门和菩萨狱交界处闲逛时遇到的子涧。
许逸濯听到子涧的名字,有些意外的样子。
顾纵英口舌如簧道:“子涧兄听说大哥被困,主动提出帮忙。他说很欣赏大哥哩。”
“哦?”许逸濯穿上衣服,语调微微上挑,似乎有些怀疑。
“适才我和他一起前往那个山洞,他让我等在洞门口,不久之后他再次出来,却说里面只是个假的大哥,这一切都是席垣的诡计,让我再回青面獠牙这边问问大哥到底在哪里。于是就发生这一切了……”顾纵英说完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师父为何如此看重我,但利用了他确实是我的过错。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向他郑重道歉,也不知师父还愿不愿意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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