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
顾纵英解除了玉扳指的限制,现在的他已经不在意也不在乎什么奖励了。
先前所有的坚持,此刻什么都不算了。
他身形一闪,来到了一个剑客身旁,竹条如软绳一般,先是以刁钻的角度狠狠抽打在剑客的腰部,剑客整个人即将倒飞出去之时,手背突然被狠狠一抽,长剑脱手,他已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剑客重新站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兵器已然去往了看似孱弱的少年手中。
顾纵英再一次使出了许逸濯在他面前演示过数次的剑法。
这场混战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不久后,一阵强风卷起了无数地上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所有人的视线。
兵器碰撞之声依旧不绝于耳,所有人都像是陷入了杀伐之中,翁天也和雪衣蒙面刺客交起了手,也就在他杀了一个刺客时,他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爹。”
翁天急忙转头,却没有在风雪中看到翁芷的身影。
“爹,你为何就是不愿意好好的长眠地下,让女儿过上安稳日子?”翁芷的声音从慢悠悠的语调陡然变成惨厉的喊叫,“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一把剑从他的腰侧刺了过来。翁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柳条一挡,抬头时,看到一个戴着白纱斗笠的劲装女子出现在他眼前。
翁芷将斗笠抽天空一抛,露出妩媚俏丽的面容时,眼中只有恨意。当斗笠飞离她的手中,她一刻停顿也无,飞快地出剑刺向翁天。
“芷儿,这一次,就凭你一个人,真可以杀了我?”翁天声音满是冷厉,“今日,我就要杀了你这个不孝女!”
通体莹白的柳条击打向翁芷的剑,说时迟那时快,就是这时,一柄飞剑刺穿了翁天的胸口。
一身紫衣,易容成子涧的栾辛从翁天的背后探出头,对惊愕无比,连自己突然怎么死的也不知道的翁天冷漠道:“谁说芷儿是一个人的?”接着,他朝着另外一边即将动手的刺客摆了摆手,笑着道:“不用你们出手啦,我已经干掉这个人了。”
翁芷愣愣地望着紫衣青年,她缓缓移动视线,看向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翁天。
“这次是真的死透了。”栾辛走到她身边,“我和教主都与你说过,妇人之仁终究会害了自己。用毒/药怎么能比得了用兵器杀人顺手呢。”
“嗯……我知道错了。”
“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栾辛像个通情达理的哥哥一般原谅了不懂事的妹妹,“芷儿,自从你发现翁天尸体不见,就离开菩萨狱四处寻找,这么多年了,该是时候回来了吧?家里人多了不少,再不回去可就没你的位置了。”
翁芷抬头,看向即便易了容,还是被她一眼看穿的菩萨狱护法,笑中带泪道:“好,回家。”
鹅毛一般的大雪越刮越大,渐渐的,让人的视界都模糊了起来。
当有人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和同为正道的人士交起了手,立马停了下来。
“兄弟?怎么是你?”
“雪衣刺客呢,哪里去了?!”
一旦有人停下来,接二连三的,越来越多的人也慢慢放下了兵器。吴子钺捂住血流的左臂,再想寻找钱恒的身影已经无处可寻。
他注视着地上的一具雪衣人的尸体,从被人刺破的胳膊上臂处看到了四象居中属于玄武楼的“水”字。
耳边还停留着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嗓音:“钱恒既然已不是摧魂门教主,就只是一介普通的江湖人。想尽一切办法,不要让正道对钱恒再下手,如他一直平平安安的,作为回报,此后武林盟主之位,你便可以坐到不想坐为止,再不会有一人能与你相争。”
慈眉善目果然是隐藏在了人群中。
“盟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许逸濯就是钱恒,钱恒又暴露了他的脸,不如江湖追杀……”
“慢着。”吴子钺收起鸳鸯钺,看向受伤不少,却没死多少人的正道群英,“此次的那些雪衣人都是四象居的人,说不定也是有人的计谋。所谓许逸濯是青面獠牙一事,有谁可以完全确定?仅是凭已经死了的柳打鬼,还是已经消失不见的席垣一面之词?”
“可许逸濯亲口承认自己是那魔头了!”
“大家都知道,北剑与南竹感情甚笃,甚至还认了南竹母亲为义母,如若是有人以顾家之人的性命要挟许逸濯承认自己是青面獠牙呢?”吴子钺看着一双双有了动摇的眼睛,义薄云天道:“我们应该搞搞调查此事,切勿被一些小人的言语迷惑心神,以致亵渎了正道的名声。”
“翁前辈才不是什么小人,他是君子,我们谁的话都可以不信,总不能不信他的话吧?”发声者看向死去的翁天,声音悲戚。
“君子之风的柳打鬼,只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沉着冷静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
风雪渐停,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响起,谢开荆从谢淳身旁往前走了一步。
这是他此次第二次出了声,又一次引起一片哗然。
于是,接下来,谢开荆将从翁芷那里知道的,关于翁天所做的那些事一一告诉了在场的武林人。
或许仍有人不相信,但这些话从雾里看花谢开荆的口中说出来,却比从任何一个人口中道出更有说服力,让人不相信也止不住起了怀疑。
谢淳曾经问过父亲,为何他与母亲都会对翁芷那般好,谢开荆只说过一句,翁姑娘是个可怜人。这一日,当他听说翁芷曾有过怎么样的遭遇后,内心也升起了无限的心疼。
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最终还是进行了下来,可几乎人人都心不在焉,结果是日月乾坤剑吴子钺不负众望的继任了盟主之位。
未时四刻,下山的途中,谢淳犹犹豫豫地问道:“爹,这些事芷姐姐她……”风雪停下后,顾许二人也不见踪影,不知何时早已离开。而后,谢开荆说到翁天时,他才意识到翁芷不见了,而自称子涧,长得和大哥一模一样的紫衣男人也不见了。
谢开荆叹了一口气,道:“翁姑娘离开前告诉我,如果大家质疑翁天的为人,就将她的事告诉他们吧。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待在青楼,茫然无措,只知泣泪的女子了。她现在有可以回去的家,此后,也不会再出江湖了。”
这一夜,对于栖仙山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而言,是个不眠之夜。而对于宿月心而言,即便有美人如影凝云相伴,在床上也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第二日,宿家用膳之时,宿水蓉没有等来父亲和师父,便和哥哥一起去了宿月心房门前,敲门无人应声,推门而入——
“!”
心惊胆裂的宿水蓉连声音都发不出,她的眼睛被身后的兄长一把捂住,但却已然来不及了,紧闭的眼中潸然泪下。
兄妹俩都看到了。
他们以为只不过是门客的影凝云竟然爬上了宿月心的床。
此时此刻,宿月心与影凝云衣衫不整靠在一起,两人的身体已经被分成四段,汩汩鲜血从被切割的缝隙间流出,大片流淌在床榻之上,大片流至地面,形成一滩血水,映照着尸身,可怖非常。
不久之后,恶者狂刀白戮将双刀侠客宿月心杀死的事传遍江湖,而这时不知是谁传出摧魂门也是白戮屠戮的,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青面獠牙钱恒。
说回当时离开了栖仙山的聂钱二人。
聂池暗中让栾辛带着摧魂门的人回去了,他一路跟随钱恒,想要调整心态,重新做回顾纵英,可心情总是起伏不定,加上系统也在他脑海里说话,让他毫不烦躁不已。
[我可以回答合作者先前关于原男主对合作者的脸叫出兄长的疑问。]系统机械的声音缓缓道:[虽说男主遇到的许逸濯的容貌与你不同,但原著中,许逸濯其实是聂池易容而伪造的身份。而这本就是一本小说,男主对于许逸濯容貌的认知便是聂池,而当合作者你成为了聂池,数据模拟的原男主大哥的容貌也就成了你,这可以说是数据的失误,但我也在合作者发现这个问题后,将之作为彩蛋奖励弥补给你了。至于许逸濯,因合作者需要身兼慈眉善目与男主两个身份,太过忙碌,所以我将许逸濯这个身份交给了钱恒。]
[你还真是聪明机智。]
聂池的声音极近冰冷,但系统根本感觉不出来,还让他牙痒痒的回了一句:[多谢夸奖。不过,钱恒与你一样,我也与他也签订了一份契约……]
这一路上,他被钱恒搂在怀里,从山上被蒙面刺客们护送回山下,又风驰电掣疾行了一个时辰之后,被带到了一处山林后才停了下来。
蒙面刺客们将昏死过去的席垣悄无声息地带离,只剩下他与钱恒两人面面相觑,相对而立。
阳光穿透枝叶的缝隙落在对面之人的脸上,大部分时候都自带风流的目光里露出忐忑,好似害怕他会马上离开似的。
作为顾纵英,他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吞吐吐起来:“你……我……”
“阿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钱恒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掩去了神色间的踌躇,对他做出了邀请。
顾纵英“嗯”了一声,主动握住了对方冰凉的手指。
他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漫山遍野种满了各种花草的地方,蝴蝶和蜜蜂飞舞在花草之间,将这处地方更显得多了几分美好与祥和。
花草的正中央建有一幢木屋,不远处还有潺潺流动的水声。
钱恒与顾纵英并肩而立,言语温柔:“这里便是随珠小筑。因为这里四时之气,常如初春,寒止于凉,暑止于温[1],极其适合种植各种草药毒物,所以当年师父选择了长住于此。”他扭头看向顾纵英,“阿英要与我走近一点看看吗?”
从回到钱恒的身份之后,眼前的人在对待他时,每句话每个字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让聂池不禁又想到顾纵英碰上青面獠牙时,对方一些动作之间的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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