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逼我当男后
这个焦昀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他为什么偏偏要提及这个?
难道他知道了那件事?
葛石临死前莫不是还告知了别人?
孙家业眼睛瞪得通红死死盯着焦昀,后者无辜看他,“那我们可走了啊。”
焦昀说完,最后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大步往外走。
只是等焦昀越过门槛时,孙家业到底不敢赌:“等等!我跟你们……走一趟。”
孙家众人:???
邱员外一口水含在嘴里半天没咽下去:……
几个衙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不、不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孙少爷自己同意了?
焦昀抬起的步子慢慢放下来,嘴角弯了弯,他也不过是赌一赌,没想到,还真赌赢了。
他昨晚上跟着聂柏昶回去后的确没做什么,不过自从思雨楼成了他的产业,他忙起来几个月不去一趟思雨楼,也见不到玉姐,但是青楼这地方,信息量最大,是以他偶尔想查点什么,都会让人通知玉姐。
昨晚上从思雨楼出来,虽说他没说什么,但是玉姐大概也从那些人的话里知道葛石跟孙少爷应该有什么,就按照惯例去查了,来孙家的路上送到他手上的,是孙家业这几个月的行程。
别的倒是跟往日没区别,却多了一项,时常在一户人家外打转。
而这户人家家贫,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待嫁女,两三个月前刚被某个邱员外看中,下个月即将纳为十三房小妾。
所以焦昀大胆猜测,能让孙家业不惜杀人也要让葛石说不出口的,只可能是个大秘密。
而这个……经过他刚才的试探也得到证实:孙家业把他的姐夫……绿了。
所以孙家业以为他知道这个后,是选择跟他走万一查出来还有个邱员外姐夫能伸手救一下;还是选择被立刻抖露出来,那别说救他,邱员外会直接顶.着一丛绿油油踹他进.去再多添砖加瓦让他再也出不来。
焦昀无辜看了一圈众人,着重看了眼邱员外的头顶:“你瞧瞧这孙少爷这么热心这么配合真是挡也挡不住,那我们就……带走了?”
众人:…………
第58章
孙真儿最先反应过来, 一把扯住当真要跟焦昀他们离开的孙家业:“小弟,你这是作甚?”求到她头上的也是他,如今倒是好,她把老爷带来了, 结果,他自己反倒跟着走了?
孙家业脑子里都是邱员外暗地里那些事, 生怕那些手段会使在他身上。
他好歹在他这姐夫身边混这么多年, 他很清楚这姐夫为人,他觉得你值得逗上一逗时会给你几分薄面,甚至会乐意宠上一宠, 可一旦真的犯了他的忌讳, 到那时候……
孙家业虽然也不想去衙门, 可如今衙门里的人没证据,他就算去了, 没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得在路上试探一番这个焦昀到底知不知道具体的事。
如果不知道还好, 如果当真知道……他左右都完了。
焦昀既然试探出就猜到孙家业会这么选,他带着人走出门槛, 回头瞥了眼:“孙少爷?”
孙家业没敢去看主位上的邱员外, 匆匆跟上前。
焦昀等人一走,孙家大堂乌云密布。
邱员外依然笑着,甚至还端起杯盏喝了一口茶水,可这一时间的沉寂让孙老爷等人心惊胆战,浑身不自在。
孙真儿也想不通小弟到底作甚,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从一侧缠住邱员外的脖子:“老爷……小弟这么做怕是有他的道理,您别气,气坏身子妾身会心疼的。”
她声音又轻又带着哄劝,只是如果是头两年她这么一撒娇邱员外倒是乐意配合,可如今,从他决定娶第十三房小妾的那一刻,他对孙真儿已经没那么欢喜。
宠的时候,是真宠;可不稀罕的时候,也是真绝情。
邱员外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放下杯盏,倒是还愿意给她这个面子,捏捏她的脸:“家业大了,我这个姐夫的话……不当回事了,行吧,这事,以后别来找老夫。”
说罢,站起身,不再去看孙家变了的脸色,他拂了拂衣袖,丝毫不带任何留恋,直到到了门口,回头看向孙真儿,整个人逆着光,瞧不清模样:“还不走?或者,你想留下来?嗯?”
声音亦如以前的温和,可孙真儿却打了个哆嗦。
孙真儿懂了他话里的深意:想留下,那就别回邱家了。
孙真儿这些年被养得娇生惯养,哪里还过得惯孙家的日子,她垂着眼,到底跟上去。
焦昀带着孙家业往衙门走,途中孙家业意图想从焦昀口中得到他到底知不知道葛石威胁他的那个秘密。
焦昀四两拨千斤挡回去,孙家业直到到了县衙,一无所获。
孙家业再气还是被带去大堂,侯大人听说焦昀真把人带回来诧异不已,赶紧让人喊焦昀去书房:“你还真把他带来了?邱员外那老家伙肯放人?”
焦昀笑笑:“大人,你跟邱员外打了至少十多年的交道了吧?他为人如何?”
侯大人摸了摸胡子:“笑面虎,背后小人。”
焦昀:“这不就对了,你说一个名义上的‘小舅子’重不重要?”
侯大人:“重要啊,毕竟是最近这几年最宠着的妾室的胞弟。”
焦昀:“可如果这个小舅子不听话了,甚至打了他的脸呢?”
侯大人一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焦昀凑过去,在侯大人耳边低声说了一番,侯大人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焦昀:“试出来的啊,你看,他不是跟过来了,做贼心虚,所以,这事……十之八九。”
侯大人:“可若是孙家业不肯承认,他身边当时跟着的人经过这几日怕是早就被送走或者处理,根本没证据。”
“谁说没有?没有证据我们就创造证据啊。”对付这种草菅人命的人,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孙家业一直待在公堂上,甚至没人搭理他。
越是这样,他心里越不安。
本来以为能从焦昀口中得到一二他想知道的,可谁知那家伙嘴严得狠,反而差点他被套了话。
孙家业低着头咬着牙,暂时只能咬死了他跟葛石的死无关,他当时带过去的两个人都是家生子,他们孙家掌握着他们的卖身契,若是敢说出来,保证让他们没活路走。
谅他们也不敢多嘴。
可目前的情况是,万一焦昀真的知道他的秘密,到时候说给姐夫听,到时候……
都怪他一时鬼迷心窍。
那时候本来是听说姐夫又看上一个妾室,还下了聘,姐姐很是不高兴,他就想去瞧瞧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引姐夫,结果,等到了地方偷摸看一眼就收不回视线。
后来更是……
一来二去,那小娘子被他花言巧语给蒙混,还真以为自己会娶她。
本来这事就是瞒着他姐,谁知就在他想方设法想补救时,却不小心被葛石撞见他从那小娘子家里出来,还跟踪几日,竟是被那小子拿捏住把柄不说,还仗着这个威胁他让他给他点银钱花花。
那天晚上在思雨楼跟对方对上,对方竟敢当众说了,幸亏无人听到。
可饶是如此,瞧着当时葛石的醉态,他怕极了对方有朝一日会口无遮拦。
第二天他心里有气去赌了钱,结果竟然输了不说,更是刚出来晦气得有碰到葛石。
不过他像是被人打了,窝在一处昏迷着跟死狗一样,他让人去打听,得知他被思雨楼的打手给揍了,又专门询问一整日没见过葛石,他就动了杀心,打算嫁祸给思雨楼。
可谁知还是冲动了,回来才意识到万一追查到他头上,他一慌,事情……就成了如今这局面。
侯大人在孙家业待得心态快崩时才升堂,只是询问几句,以他没办法证明当时案发时没在始发地为由,理应收押,但是念在又没别的证据,让他暂时留在县衙后院的客房。
孙家业想走,可他被侯大人一声惊堂木一拍,一哆嗦,就同意了。
孙家没来人,他心里没底,这一整天战战兢兢的,也没睡好,所以等半夜突然惊醒时,他立刻坐起身,打了个寒颤。
窗棂忽闪忽闪的,竟是忘记关了。
他本不想关,可夜里太凉了,这县衙太不靠谱,竟然给他的是个不挡事的被子,他冷得去关窗。
结果,等刚要关,外头突然有一道影子闪过,孙家业一哆嗦,彻底醒了:那、那什么玩意儿?
他定睛仔细瞧瞧,发现远处似乎有道白影一晃,等再一看,又没了。
孙家业打着摆子,咣当一下把窗棂给合上。
房间静下来,他哆嗦着手去用火折子点灯,结果根本没找到油灯,房间里黑通通的,他赶紧躺到床榻上,躲在床角,可这时房梁上突然开始滴答滴答滴着什么。
在黑夜里特别静。
孙家业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他睁着惊恐的眼,慢慢望着去看,就看到房梁上不知何时挂着一个东西,摆过来再摆过去,而水珠就是从对方身上滴落下来。
孙家业尖叫一声就开始往外跑,结果到了外面,到处就像是有雾一样根本看不清楚,他从客房的一头开始拍着,可都空着,整个县衙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孙家业吓傻了,他踉跄着跑出一个空房间,回头往来时的回廊一看,就看到那道身影朝他拖着湿.漉漉的脚步往他这边走着,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湿脚印。
“孙……少……爷……我……死的……好惨啊……水里……好冷……”阴森森的嗓音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传来,吓得孙家业差点两眼一翻没厥过去。
是、是葛石……
孙家业吓死了:“你滚开!滚开!别来找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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