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不准刷脸[快穿]
叶澄的表情隐约有些不安,他甚至开始有些结巴了。他从季芳泽身上起来:“我就是,随便要来看一看,觉得有点新奇罢了。当然你要是愿意,我们就试试,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就早点睡吧。”
季芳泽和叶澄气息相融,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到一起:“师兄想试试吗?”
叶澄委婉表示:“其实也不是特别想,就一点点。”
季芳泽摩挲着叶澄的腰,力气大得像是恨不得掐断一般,语气却温温柔柔的:“师兄今天看过这些’功法’了吗,喜欢哪一种?”
叶澄反应有一点迟钝,但还能判断出,现在进入顺水推舟的阶段了,于是他点点头:“我都可以。”
季芳泽俯身,将人慢慢压在了床上,细细密密地吻他的耳侧:“那我们都挨个试一遍,看师兄喜欢哪个,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叶澄太紧张,然后真有点喝多了……
大家新年快乐哦~最近尽量少出门,注意安全。
晚安。
第167章
叶澄这一觉睡得很沉, 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 他习惯性地搂了一下身侧, 却揽了一个空,于是疲惫激灵一下散去,下意识睁开了眼。
叶澄觉得头有点痛, 想抬手揉一揉, 这才发现何止是头, 浑身都疼地要命。
他麻木地想, 难道自己喝酒喝到一半,刚好修为到了渡劫期,天雷把自己劈成了半身不遂吗?
叶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青色的床幔,过了好一会儿,酒后的回忆才渐渐出现在脑海, 包括这床幔是如何落下来的, 以及那些炙热,禁锢和纠缠。
他一脸灵魂出窍的表情,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
嗯,虽然过程有点偏差, 但是结果总归是好的。可见晏长东的经验还是管用的。而且经过了那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姿势,一度失控的过程,以至于他后面很想倒头装死, 他再也不会怀疑,季芳泽对他的真实情感了。
想必现在再听季芳泽喊“师兄”,他也不会杞人忧天了,反而有点想打哆嗦。
话说回来,季芳泽人呢?
叶澄艰难地转了个头,视线向外扫去。
屋内还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口倾泻的隐约月光,但是叶澄并不会天真到以为,现在还是他醉倒的那天夜里。
毕竟在他印象中,折腾都折腾到天亮了。
蒙蒙的床幔外,季芳泽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像是在发呆,什么也没做。
季芳泽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转过头:“师兄醒了?”
叶澄张口“嗯”了一声,声音沙哑。
季芳泽将备好的灵果递到他嘴边。
叶澄张口含住,灵果在入口的一瞬间化作清凉甘泉,喉咙盈润的同时,整个人都清醒了三分。
出于结果的圆满达成,叶澄现在对晏长东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于是他扒拉扒拉自己的记忆,又找出一条“金科玉律”来。
晏长东特意叮嘱过他,别完事了自己倒头就睡,要记得安抚人家,和人家说说话。要不然等你睡醒,很容易陷入“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高兴”的困境。
当时他几乎是昏过去的,自然顾不上什么安抚不安抚。现在才想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有点晚。
于是叶澄强撑着爬起来,趴在季芳泽肩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怎么不睡觉?”
他没穿衣服,两人肌肤相触之间,不久前灼烧一般的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叶澄略微紧绷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季芳泽抱着叶澄,蹭了蹭他的脸颊,嘟囔道:“我觉得像是做梦,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
叶澄打了个哈气:“做梦也要躺下做。”
于是两人并排躺下,挤在一张被子里,竟然还觉得挺宽敞。叶澄躺下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季芳泽一下下给叶澄揉腰:“是我不好。”
叶澄怀里搂着人,困意再次涌上来,强睁开一只眼:“哪里不好?”
季芳泽轻声:“我自制力不够,伤到师兄。”
他渴望叶澄太久,又一直反反复复地猜测,期待,又失望。这种反复是一种巨大的消耗,能把人逼得筋疲力竭,仿佛陷入绝境。喘息与纠缠之间,季芳泽甚至分不清这次是真实,还是又一次虚无缥缈,及时行乐的梦。
如今等叶澄醒来,四目相对,季芳泽终于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随即开始后悔自己表现地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的疯狗,不够体贴。
后面叶澄明显不想了,季芳泽却没放开他。毕竟在梦里,叶澄大部分时候,也是不愿意的。
叶澄还以为是什么事,闻言安下心,哼笑道:“伤到我?”
他再喝一百坛酒,哪怕掺点毒/药下去,也不至于真的让人按着欺负,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想什么呢?
被自家养的猫挠了几下,怎么能叫“伤”呢?
叶澄挠了一下自家道侣耷拉着的耳朵,声音疏懒:“别沮丧了,这次表现地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不就是被雷劫劈个几次吗,小意思。
……
叶澄自认并不是个享乐**特别浓重的人。虽然偶尔惦记季芳泽的美色,也不过是有情人之间难免的事,并不太过在意这个。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一整个冬天,从外面冰天雪地,再到寒意消融,大半的时间,两人竟然都腻歪在那点事上。
一次事后,叶澄披了件外袍,推开窗子,发现远处的山间,竟有了成片的茵茵绿意。
季芳泽从身后搂他腰,被他一拐子推开。
季芳泽委屈:“师兄。”
叶澄回头,无奈地拍开他坚持不懈凑过来的手:“在这里待了一冬天,你就不想出去走走,看看别处的山水人情吗?”
季芳泽摇头,诚恳道:“不想啊。”
叶澄平静点头:“既然想,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去哪儿吧。”
季芳泽:“……”
当初从青崖离开,叶澄要瞒着季芳泽,心里又沉甸甸地压着事,几乎什么都没顾得上带。反正在他心里,青崖永远是他的家,所以家当带不带都无所谓。
这次却不一样。
虽然这院子只能算是简朴,但毕竟是两人亲手盖起来的,里面种种家具摆设,都是一起添置,自然不能随意丢在这荒山里。
两人花了远比盖房子还要大的功夫,才把院子装进乾坤袋,打包带走。等以后再想在哪处荒山定居,就可以直接搬出来住。
说的是商量去哪儿,但其实很随意。本来说好去鱼龙舞看夜景,但中途打酒的时候,听打酒的小二说白陀寺有斋会,就干脆拐了道去吃素斋。结果还没到白陀寺,就遇到了魔修伤人一事,千里迢迢追去了辽山。
除完魔,辽山附近的城池里,他们遇到了青崖的一队历练弟子。
叶澄还记得自己离开青崖的初衷,所以只是远远看着,并不上前打扰。
大概是哪里没掩饰好,看的时间又太长了,不知道被哪个火眼金睛的师弟给认了出来,众人一看他居然远远站着,不打算上前相认,再想想过去的不辞而别,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拥而上。
叶澄自觉没脸还手,所以就挨了两下。
众人打了两下,见大师兄竟然不还手收拾他们,心里正发虚,刚好看到季芳泽买东西回来,顿时四散逃命。
这位可没大师兄那么好脾气。
叶澄离开青崖的事,已经在外面传开了,这一幕又被其他修行者看到。于是“青崖首徒与深渊遗子关系暧昧,执迷不悟,终被逐出师门,昔日师兄弟街头重逢竟刀兵相向”的传闻越传越烈。
倒不必叶澄费心去和青崖划清界限了。
离开了青崖威名的庇护,那些过去隐藏在暗处,想要找麻烦的人自然也都接连冒出了头。
也不完全是因为季芳泽,毕竟过去叶澄在修行的年轻一辈中,风头无两,又爱插手管闲事,虽然知交遍天下,但得罪的人只会比朋友多。
叶澄过去名声甚佳,季芳泽也没有明确的罪证,所以比起明捕,他们遇到更多的是暗杀。
尤其是郁家将深渊遗子,天生对魂魄具有成瘾性的事情公布出来之后,他们甚至遇到过九死一生的绝境。
二人在冰原遭遇围剿,叶澄当场进阶,季芳泽引雷劫为阵,斩杀化神期三人,重伤九人,此事震惊天下。从此暗杀便在两人身周绝迹。
无论什么时候,实力才是真正至关重要的东西。道德卫士再恨不得斩妖除魔,也没见谁好端端地,非要冲进深渊里去,可见面对让他们代价惨痛的“除魔卫道”,也还是要慎重考虑的。
过去的叶澄和季芳泽,虽然绝对称得上天之骄子,但论起真正的战力,那些修道多年的“前辈”,未必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数年历练,在生死之境多次来回,已经有了让众人慎重对待的实力。
处境好转之后,叶澄回过几次青崖,但总是悄悄地去,悄悄地走,并不过多停留。师弟们一开始不服气,围追堵截了他好几次,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恶语相激,见叶澄不松口,最后也只好接受现实。
后来,在季芳泽坚持不懈的枕头风下,叶澄终于答应再找个深山老林安定一段时间。但这次的定居也没能长久。季芳泽率先提出了搬家。
因为叶澄有一次带了晏长东在家中落脚,于是叶澄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地址,成群结队跑到他家来喝酒,喝醉了就在屋里躺成一排,严重影响夫夫生活质量。三番五次,季芳泽面上不说,心里恨不得把他们挨个倒吊在门口的大树上。
痛定思痛,只好连夜搬家。
两人如同一对平凡的散修夫夫,在世间行走。互为后背,互为依仗。偶尔也吵架,大部分过不了半盏茶,总有人先低头。
他们没有举办合籍大典,未昭告天下,但天下皆知他们是一对形影不离的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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