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盟主一身正气[穿越]
容真真打着哈欠忍着头疼穿上中衣,他走到脸盆架前简单的洗了脸,顿时觉得刚才还混沌的世界立刻清明了起来,鼻翼间都是水汽,冲散了不少酒味。
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把布巾放到热水中涮了涮重又洗了一把脸,回头就看到阿阮正安安静静的叠被子。
犹豫了片刻后容真真还是走回床边,他虽然喝得多脑子断片,但昨晚还是有些模糊的记忆的,尚且记得那时跟着照顾自己的人是阿阮,考虑到自己酒后那些个不雅的德性,容真真小声开口问道:
“阿阮,我……昨夜可有说什么?”
刚把被子叠好的阿阮闻言整个人僵了一会儿,继而又若无其事的摇头,低声答道:“盟主没有说什么。”
容真真是打死不信的,他还算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晓得自己酒品不大好,他有些内疚的挠头说:“抱歉啊,我就是容易贪杯,喝醉了之后也会说些胡话,你莫要放在心上,若是我说了什么不当的话,我先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说罢,他抱拳弯腰,给阿阮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阮惊讶的回头连退两步,急忙摇头道:“盟主这是做什么!?您并未做过什么,怎可这样行大礼,小的承受不起!”
他慌张的要去搀扶容真真,容真真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认真地说:“我这个人就是没事爱喝两口,喝完了就会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若是你以后再遇着这样的事,只管把我扔在床上自己回去休息便可,不用照顾我。”
“那怎么能行?”阿阮摇头说道,“服侍盟主是小的的差事,怎可躲懒?”
“我说可以就可以。”容真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我身边做事不需要那么多规矩,你都来了这些天了,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阿阮闻言,默默地低下了头,“盟主对小的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
他此时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容真真不管怎么说也是掌管整个武林门派的盟主,在江湖中地位可想而知,但他本人却似乎并没有那个意识,跟谁都能称兄道弟,做错了事从来也不会顾及面子自尊的问题,该担的责任一样也不曾少,竟然因为酒醉后失态的事给贴身小厮道歉,还行了大礼,这份礼遇,搁谁身上怕是都觉着难以置信。
至少作为一教之主的燕阮就无法理解。
难道,这又是容真真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
这么一想,此人果然虚伪至极。
不过……或许可以利用一二。
容真真穿好外套,拿起挂在墙上的剑出门练武,作为习武之人,一天都不能懈怠习武修炼,他早就被容玉给揍出了习惯,哪天早上不耍两下浑身难受。
他把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一片大地,天色刚亮,屋檐上地下枝丫间堆满了白色的雪花,天上还纷纷扬扬的下着大雪,看起来这一天都不会停了。
“丰年好大雪……”容真真忽然感叹了一句,“看起来,明年的收成不错,又可以安稳的过一年了。”
一旁拿着披风的阿阮有些不解,“盟主为何知道明年的收成一定不错?都还没有开春呢。”
容真真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跟昨晚那个不讲理的男人判若两人:“正所谓,‘瑞雪兆丰年’,若是立春前下雪,来年一定会是个丰收年,这是个常理。”
“若是立春后的雪,那可就不好说了。”
阿阮显然还是没懂。
容真真低头系腰带,抽出他的龙吟剑飞跃到院中,在漫天大雪中练剑。
他那身蓝白袍子在雪景中格外显眼,舞剑之时剑气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残雪,与空中飞舞的雪花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个是飘雪哪个是残雪。而容真真就是那雪花旋涡中的舞者一样,抬手翻覆间剑气惊鸿森意凌然。
燕阮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默默地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他全身的血液忽然如岩浆般沸腾起来,浑身开始微微颤抖,这是他内心激动的一个表现。之前他只是听说容真真是绝顶高手,可他这些天所见的却是一个不着边际为人卑劣阴险下流的小人,因此从心里从没把他当一回事。
但如今亲眼所见对方的强悍,燕阮内心的好斗欲被激发了出来,恨不得下场亲自跟他比试一番,看看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一。
或许这就是强者之间才会有的较量。
容真真对这一切浑然无觉,他练完了一套剑法,舞完最后一式的时候挽了一个帅气的剑花,收剑吐纳平息一气呵成。
他站在雪地里冥想了一会儿才算完全结束今天的晨练。
一抬眼看到阿阮正出神的看着自己,容真真忍不住心思又坏了,他把剑收进剑鞘中,抱剑而立对他一笑:“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
阿阮回过神来,看着容真真长身玉立一袭蓝衣站在堆满了积雪的老树下对自己笑,三分痞坏七分温柔。
他的目光忽然有些恍惚。
怪道大家都说这人是什么宛城第一美男,他的确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不过,那种恍惚也就是一瞬之间,阿阮很快回神过来,上前去把披风给他系好,“盟主果真神勇。”
容真真看他手上被冻得通红,伸出手来捂了一下,“下次我练剑的时候你可以不在旁边等着,就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就好,这儿风大。”
“小的不冷。”阿阮低声答道。
容真真就喜欢逗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孩玩,他反正也没事可干,耍流氓可比干正事顺手多了。他对阿阮使用了壁咚这个必杀技,单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坏笑说:“要不要哥哥给你捂一捂?”
“盟主不要开玩笑了。”阿阮抬手推拒,把他隔开自己一点距离,这是他能容人的最大限度了。
若是容真真敢真的再靠近一步,燕阮不介意在这时候干掉他,他对外人触碰的最大限度就只有这么多。
好在容真真本来就是逗一下,并没有真的打算欺负这个小孩,他松开自己的爪子活动活动筋骨,“好了,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走吧,咱们去大堂瞧瞧,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需要本盟主处理。”
说罢,他抬起大长腿就往外头走,阿阮愣神了一会儿才赶紧跟上。
大堂内——
“还真有事让我处理啊?”容真真叹气着坐下来,支着下巴听陵游在下方汇报情况。
“前阵子邱掌门委托盟主找的那位盈盈姑娘,属下找到了。”陵游低声说,他抬头看了一眼容真真,继续道:“可是,属下却没办法把她完好的带回来。”
容真真把玩着玉佩的手微微一顿,半开玩笑的说:“怎么,不会是生了吧?”
“不是。”陵游面色凝重的摇头道,“盈盈姑娘她……已经被人杀害了。”
“什么?”容真真皱眉,“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查出来了。”陵游很为难的说,“正是同她私奔的那个男人。”
容真真放下玉佩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这男人也太狠毒了吧?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就这么心狠手辣的给杀了?动机呢?”
“属下不知。”陵游诚恳的说,“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盈盈姑娘已经香消玉殒了,而且……死状很……很……诡异。”
似乎是想起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一向沉稳淡定的陵游都有些气息不稳,“她四肢被人生生捏碎,腹中、腹中胎儿也被、也被人挖走了。”
容真真面色凝重起来,脸上也没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是哪家的狗东西干的?”
“是坞山派的少掌门。”陵游小声答道,“他同盈盈姑娘私会已有一年多了,属下也是刚刚才查到原来是他。”
“坞山派……你有证据吗?”容真真看着陵游,“你们到现场的时候,他人还在?”
“人不在。”陵游摇头答道,“只是,属下在盈盈姑娘手中,找到了一只小巧的玉剑,正是坞山派的门牌,背后刻着的就是少掌门的名字。”
容真真眉头紧蹙,凭他上辈子看过的那么多刑侦案件经验来看,这种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能算是证据。
“这么说也不能确定就是他,一只玉剑说明不了什么。”容真真叹气说,“万一是别人栽赃呢?”
“可是,属下还在床下发现了坞山派的折金扇,那可是只有少掌门才有的东西,别人轻易弄不到吧?”陵游接着说道,“况且我等已经通知了邱掌门,邱掌门原来早就知道那二人有私情。”
容真真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咸鱼江湖吗?怎么好端端的开始出命案了?
狗比作者真是脑子进水了。
要不然还是卷款跑路吧,破案子这种高智商的事还是交给高智商的人来干。
第9章
“盟主!!!”
看着堂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的邱掌门,容真真揉了揉眉心,尽力耐心的劝慰着他:“邱掌门,还请节哀顺变,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求盟主给我做主啊……”邱掌门一夜白头,比上次来看到的模样还要衰老憔悴,好像盈盈姑娘的死彻底带走了他最后一丝生气。
容真真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把哭倒在地不住磕头的老者扶起来坐好,沉声说:“此事,在下定会给邱掌门一个交代。”
“盟主一定不能偏袒罗常青那个小畜生!”邱掌门老泪纵横,想来爱极了他那小妾,“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他偿命!”
容真真好声好气的安慰他,半个时辰后才把邱掌门安抚住,那可怜的老头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抱着盈盈姑娘的骨灰盒,不住地抽噎。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他的狼君
下一篇:主角有话要说[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