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前厅的气氛和温荀想象中一样紧张,似有一场酝酿已久的战火,一触即发。
一边是蓬瀛衣家,衣濯白与他的姑姑衣盛雪。
一边是流离谷,曾经的别家叛变弟子,别镜花与他的师父策玄隐。
这是温荀头次见到传说中的流离谷主,原文中对此人有过详细描述。
说别镜花是寰界散修的头领,不仅在术修上极有天分,还在剑法上有着独特见解,因为他的师父策玄隐曾是玄玑门排名第二的剑修。
散修大多都是离开原师门的修士,或是另投他派,或是叛变弟子。
他们不与魔修为伍,于流离谷自成一派,并对所谓的正道人士嗤之以鼻。
温荀到的时候,两家人正在唇枪舌战。他可不想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索性站在后面偷听,决定看情况伺机而动。
无论是衣家还是流离谷,两方都并非等闲之辈。若不是碍于颜面,恐怕早便交上了手。
衣盛雪道:“这门亲事温夫人已与衣家定下,奉劝你们赶紧离开,不要自讨没趣。”
策玄隐道:“温荀尚未嫁入衣家,这亲事便不算作数。况且,他怀有别家血脉,岂能……”
衣盛雪道:“胡言乱语,这分明是衣家的骨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别家的算计,休想在此颠倒是非。”
策玄隐深知衣家人最是难缠,不愿与衣盛雪多费口舌。
他看向温琼,准备听他想法,“温荀既是温家主长兄之子,他的婚事便该是温家主做主。方才衣二家主所言,此事仅由温夫人一人作下决定,未免有些欠妥。”
温琼笑了笑,解释道:“实不相瞒,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内人在打理,温某极少插手。”
温琼的意思很明显,一是温荀的婚事他不打算干涉,二是他和温夫人一样偏向衣家。
便在这时,别镜花突然喊了一声荀儿,引得众人往同一个方向看去。
温荀哪知这人会如此眼尖,躲在后面偷听也能被发现。
他缓缓站出来,有一种被逼上刑场的感觉。
连温荀本人都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更遑论成亲之事。
在未查清楚之前,他谁也不能轻易答应。
身为曾经的蓬瀛门人、如今的流离谷主,别镜花没有半分蓬瀛弟子的仙姿。整个人看上去痞里痞气不说,还偏生穿了一身红衣。
不同于他师父的低调与深沉,他显得十分张扬,仿佛一树轰轰烈烈绽放的繁花,明亮而夺目。
“荀儿……”
别镜花正欲上前,被衣濯白截住去路。
衣濯白皱眉道:“不准这样叫他。”
别镜花却是一笑,轻声反问,“与你何干?”
看着冷锋相对的二人,温荀觉得自己确实该现身了。
只不过这事到时候传出去,恐怕又少不了一番议论。
说什么蓝颜祸水……
衣盛雪道:“来得正好,趁着这么多人在,我们便说个清楚。什么良辰吉日也不用选了,麻烦温夫人今晚把一切都准备好,明日衣家便来迎亲。”
策玄隐看向她,他的喉咙有些沙哑,声音却坚定而有力,“我不同意。”
衣盛雪冷哼一声,说话气势凌人,“你多想了,这件事不需要你的同意。”
策玄隐忽地站起,抽出腰间佩剑。
温琼生怕他们在温家动起手来,连忙笑着上前,“两位有话好好说,又何必动手。我们虽身为温荀的长辈,但这种终身大事仍需靠他自己拿定主意。”
温荀听到这话,心下顿时明了。
果不其然,那两人很快向他望过来。
同样看着他的,还有贴身而站的小徒弟灯宵。
灯宵眨了眨眼,抬头轻声问道:“师父父,现在怎么办?”
温荀很清楚,这么多张嘴他一个人根本无法说清。
目前来看,最好的方法是从这两人口中挨着套话。看谁的嫌疑最大,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没事,师父会和他们说明……”话到一半,温荀忽觉一阵恶心,竟是当着众人干呕起来。
灯宵急忙扶住他,紧张地喊道:“师父!”
“阿荀……”
“荀儿……”
另外两人见状,几乎同时上前,却被灯宵拦下。
灯宵用一种大人的口吻说道:“你们如果不想气他,便离远点,免得师父见了生烦。”
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意味,眼神极不友善。
温荀再次睁眼时,已经被灯宵送回了房间歇息。
醒来饥肠辘辘,看外面的天色逼近傍晚。
刚才的害喜本是故意而为,试图转移众人注意,不料后面居然成了真。
他吐了个天黑地暗,在服下灯宵的丹药之后才得以安然入睡。
温伯刚刚出去,屋内没有别人。
温荀慢慢坐起来,掏出那本攻略日记。幸好他藏得较深,并没有被灯宵看见。
倘若被发现,事情远远不止今日这般简单。
这本攻略日记并不完整,除去中间被撕掉的几页,其它页数都有相应损毁。
比如灯宵后面几页,便已被熏烤得看不清字样。
他只知道原主与灯宵关系匪浅,可究竟发生过什么,又到了何种地步,依然尚待明确。
这也难怪原主会将此物存放在虚无海市,若非如此,他可能连再见到它的机会都没有。
这本攻略日记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人动过手脚。
温荀想了想,直接翻到有关衣濯白的那一页,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攻略目标三]
姓名:衣濯白
性别:男
年龄:二十二岁
身份:蓬瀛山大弟子、衣家少主
攻略难度:★★
“……三日,晴。我约了衣濯白去流香小筑饮酒。我知道他的酒量不好,一杯酒下去一定会醉。他醉了最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能把我忘了。”
“……我低估了衣濯白的酒量,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要好。他再一次对我告白,还说想要与我退隐,与我一起养个孩子。可惜啊可惜,我们的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
“……我是个男人,不可能给他生孩子,更不可能为他衣家延续香火。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他的人,祝他幸福。”
看完这一段,温荀合上册子。
他仔细回忆衣濯白对他说过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首先,衣濯白记错了,退隐这句话并非是原主对他所说。
其次,抽空他必须去一趟流香小筑。
从日记内容可以看出,双方在醉酒之前便已和平分手。
衣濯白自小受衣家礼法熏陶,绝对不会是那种强迫原主的人。
所以,温荀由此做出判断,孩子的生父不是衣濯白。
排除掉了第一个人,温荀继续往下看。
却在他翻到别镜花的名字时,房门突然开了。
第15章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灯宵。
温荀赶紧藏好册子,不动声色地问道:“他们走了吗?”
“没有。”灯宵似乎一点儿也不想提到那两个人,端着肉粥来到床前,笑眯眯地说道:“师父饿了吗?这是温伯熬的。”
温荀见对方要亲自喂他,忙道:“我自己来就行。”
灯宵执意道:“师父刚刚醒,还是让徒儿照顾你吧。”
温荀僵持不下,点头应了。
刚喝了几口粥,门又被人打开了。
这次来的人是温夫人,一看便知有话要对他说。
温夫人看见灯宵,笑着招呼道:“灯少庄主也在?”
灯宵同她一样脸上挂着笑,说话却很直率,“师父需要静养,温夫人有事明日再说未尝不可。”
温夫人道:“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以前还不知道,原来灯少庄主竟是个这么疼师父的好徒弟。”
灯宵道:“几句话,温夫人现在是说完了?”
“当然没有。”温夫人哎了一声,后面的话是对着温荀说的,“温荀啊,婶婶想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衣公子一表人才,对你又好,以后你去了衣家,婶婶和你二叔还要跟着沾光呢。你好生考虑一下,至于流离谷那对师徒,你二叔会想办法打发走的。”
温荀猜到温夫人会说出这番话,但没想到会当着灯宵的面说出来。
他并不在意温夫人想让他做什么决定,他只担心在听到这些话后,灯宵又会做出某些举动。
“多谢婶婶替我做了这么多。”温荀也微笑着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温夫人以为他这是有想法了,试图悄悄打听,“你明白婶婶的苦心就好,有件事你二叔让我来问问你,这孩子亲爹……是衣公子对吧?”
闻言,灯宵的身形微微一滞。
如果说不是,温夫人一定会趁机追问。到时候,连温荀自己也回答不上。
如果说是,别镜花与衣濯白势必会再起争执,更别提灯宵正在他的面前。
无论回答是与否,对温荀来说都是一个难题。
思忖不过片刻,温荀道:“我想和衣公子说几句话,可以让他进来吗?”
他话是这么说的,眼睛却是在看灯宵,试着让他安心。
“现在吗?”温夫人误解了他的意思,说道:“你等着啊,我这就让剪碧去通知衣公子。你想通了就好,这什么嫁妆之类的,婶婶不会少了你的。”
说完这些,温夫人高兴地出去了。
灯宵埋着头,低低地说道:“是徒儿做得不够好……徒儿没有保护好师父,才会让师父陷入这等两难的境地。”
温荀知道灯宵这是想多了,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以为温荀并没有想过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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