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和灯宵想的一样,温荀尽管在攻略日记上看见了他的名字,但仍是从一开始就排除掉了灯宵的可能。
无论灯宵真实年纪为何,在所有人的眼中,甚至在温荀的眼中,他都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而温荀之所以没有向他坦明,是因为他还未见过灯宵的另一面。他无法确定,失控后的灯宵会做出怎样极端的行为。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与他无关,灯宵会不会痛下杀手?
这一切,都是未知。
“不要这样责怪自己。”温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还有,我找他只是想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灯宵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水,“徒儿不辛苦,徒儿今天已经把玉佩送回山庄了。师父父一定要顾好身体,莫要聊得太晚,记得把粥喝完。”
“嗯。”
灯宵放下粥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温荀的视线。
他刚把门打开,适巧碰到敲门的衣濯白。
两人默默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阿荀……”衣濯白来到床边,眸中闪过几丝喜悦,“听温夫人说,你想见我?”
明明说的是找他有话要说,换到了别人的嘴里又变成了另一番话。
衣濯白注意到那碗肉粥,主动端起来道:“我喂你。”
温荀轻轻摇头,“不想吃了。”
衣濯白道:“没有胃口?明日我去找个厨艺精湛的厨娘,你想吃什么便说。”
温荀道:“谢谢……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去找厨娘,我只是单纯不想吃。”
衣濯白道:“你又忘了,让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倘若衣濯白真是孩子的生父,温荀或许会答应他的提亲。
因为他看得出来,衣濯白是真的很爱原主。和说玄不同,衣濯白的爱就像那一碗肉粥,平淡却不失其味。
温荀不想这样去欺骗别人,也猜到了原主会选择和他分开的理由。
当初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一样会那么做。
温荀轻轻笑了下,然后开口,“我找你来,其实是想和你说……”
衣濯白突然打断他的话,“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你想说什么。”
温荀嗯了一声,看着他点点头。
衣濯白道:“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但从明白我内心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从未后悔过。无论别人怎么看,在我眼中,你就是你。”
“是我没有做好这一切。我不该没有考虑好你的感受,便唐突地前来温家提亲。”
温荀抬了抬唇,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衣濯白道:“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我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夺走。阿荀,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不要答应他。”
温荀缓缓吸了口气,他觉得他有必要把话说明白,“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天在流香小筑,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个孩子……不一定是衣家的骨肉。”
衣濯白微微颤抖,“我知道你不愿相信,更不愿承认。没事,我愿意等你,等你看见我的真心。”
末了,他的脸上重绽笑容,“阿荀,你放心,我爷爷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只要你想明白了,我可以随时再来给你提亲。你也不用担心我姑姑会不喜欢你,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总爱板着脸,但其实最疼我。”
温荀暗自叹气,这又是何苦呢?何苦自欺欺人呢……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可衣濯白仍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甚至不惜欺骗自己。
温荀皱眉道:“这些我早就想通了,没有想明白的人是你。而且,我们的关系很久之前便已经结束了。”
温荀本不欲说这种伤人的话,但与之相比,他更不想衣濯白自欺欺人,不想看着他因为自己的执念不肯放手。
闻言,衣濯白急忙道:“阿荀,你不要生气,我明日就离开,你莫要气坏了身体。”
温荀压根儿就没生气,他只是不希望衣濯白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这时,屋外突地响起一个爽朗的笑声。
“你就是温伯?以前听荀儿经常提起你,说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听这声音,来的人像是别镜花。
温伯道:“是我。别谷主这么晚是来找公子吗?”
别镜花道:“嗯,荀儿睡了吗?我给他煮了鲫鱼汤。听说刚怀孕的人会食指大动,来之前特意学了几道菜。”
温伯轻咳了一声,似在有意提醒屋中人,“别谷主费心了。”
别镜花笑道:“荀儿的事怎能算是费心,他最爱喝我煮的鲫鱼汤,再不送进去可就要凉了。”
温伯不便再加阻拦,微微侧身让开。
温荀眼见着那道门被别镜花推开,紧接着衣濯白回过头去,语气透着不快,“你来做什么?”
别镜花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笑着去看温荀,眼含脉脉深情,“荀儿,来尝尝我煮的鲫鱼汤。”
第16章
温荀对上别镜花的视线,看着他盛好鲫鱼汤向自己慢慢走来。
床边的衣濯白没动,情敌见面只剩下分外眼红。
偏偏别镜花仍笑着脸,十分客气地问道:“衣公子把话说完了吗?”
衣濯白沉声道:“没有。”
别镜花并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的打算,道:“那能否麻烦衣公子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别某陪你好好说。这么晚了,荀儿身体不便,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衣濯白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温荀。
“是我要他来的。”温荀说完这话,对衣濯白道:“你回去吧。”
他说是让衣濯白回房间休息,其实是在暗示他回蓬瀛山。
衣濯白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向都很尊重温荀的想法,从来都不会做温荀不喜欢的事。
“我还会再来看你。”衣濯白不舍地说下这句话,又仔仔细细地替他理好被角。
他抿了抿唇,好似还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一个字都没再说。
门外的温伯见他出来,语气有些惊讶,声音渐渐弱下去,“衣公子……”
衣濯白趁机向温伯吩咐道:“阿荀爱吃鱼却从不爱挑刺,做鱼汤的时候记得让厨娘将刺挑干净些。他比较怕冷,睡觉又不规矩,晚上记得给他多加一床棉被。还有……”
说到后面,衣濯白欲言又止,“还有,他半夜容易口渴,记得提前备好温水。”
“衣公子放心,老奴知道了。”
温伯重重地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迈入夜色。
“人走远了。”别镜花伸手在温荀眼前晃了晃,端起小碗对他说,“先喝这个,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见长。”
温荀点了下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别镜花一边喂他鱼汤,一边说道:“从你跟我分开那天起,我就每天都在想你。师父不愿见我意志消沉,把我关进了枫华秘境。等我出来听说你怀孕时,外面都在传衣家提亲的消息。”
别镜花微微一笑,“我以为我来晚了一步,没想到刚刚好。”
来得确实刚好,倘若晚了一步,他和衣濯白的婚事便定下了。
温荀喝了一半鱼汤,不想再喝下去,轻轻推了推碗沿。
别镜花道:“不喝了?”
“嗯。”温荀怕他多想,加了句话,“有点困了。”
其实不是困了,而是他不确定原主与别镜花因何分开,想把人支开去看攻略日记。
“一见到我就犯困?”别镜花放下碗勺,笑着问他。
“不是这个意思……”温荀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手背有点凉,我帮你暖暖。”别镜花不给温荀缩回去的机会,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冷吗?一个人睡习不习惯?”
温荀咽了口唾沫,靠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
这原主到底惹了多少个男人?怎么这么多前男友?看那本攻略日记上的名字,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人吧?
温荀斟酌着言语,回道:“不冷。”
别镜花并没有放手的意思,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离,带着愧疚的语气说道:“之前都怪我,我不该怀疑你。我知道衣濯白和你是朋友,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揣测,是我误会你了。荀儿,你能原谅我吗?”
“我几时怪过你……”温荀任他摩挲着他的手指,压下想要将手抽回的念头,“只是我和你的亲事……”
“我知道你有所顾忌,毕竟我早已离开了蓬瀛。如果你随我去了流离谷,温家势必会与衣家变成陌路。”别镜花笑着道:“不过没关系,我要娶的人是你,本就与温家无关。”
温荀听着他的这些话,再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暗暗沉思。
孩子生父会是他吗?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流离谷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别镜花继续道:“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见他不说话,又道:“荀儿是怎么了?以前可不见你这么喜欢沉默。”
温荀担心被他看出自己并非原主,连忙摇摇头,恢复笑容问道:“你取的名字是什么?”
别镜花道:“才过去一个多月,荀儿就把以前说过的话忘了?”
他才穿来这个世界不久,鬼知道他们之间说过什么。
温荀不露声色地解释道:“我昏睡得太久,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别镜花终于松开了手,在他鼻梁处轻轻刮了一下,“傻荀儿,在逗你玩呢。”
说着又捏了捏他的脸,“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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