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事到如今,灯宵也不再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徐徐道来,“六年前,有个自称应不识的道人替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中有劫,还断言我活不过二十岁。后来我炼丹失误,这个卦象就此灵验。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发现每个月的廿十日,我的身体都会出现变化,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温荀安静地听着,问道:“每个月仅有一天吗?”
灯宵点头,看上去一点儿不为此感到难过,他语气轻松地说道:“虽然每个月只有一天,但这么算起来,一年内就有十二天。至少这六年里,我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是正常的。”
听到这些数字,温荀沉默了。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如此轻松地说出这些话。他也无法想象,这六年灯宵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如果那名道人的卦象无误,是不是……灯宵的生命便会就此结束呢?
温荀好不容易才问出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灯宵的眼睛微亮,他的瞳孔是浅金色的,比那冬日的旭阳还要温暖。
灯宵继续道:“有,卦象灵验后不久,父亲派了不少人去寻找那名道人。找了整整三年,父亲才找到了那人的踪迹。道人说,除非我能修得一门功法,否则我的身体永远都无法恢复正常。可这门功法是玄玑门的绝学,迄今为止只有玄主一人参悟。”
温荀微微抬唇,大抵猜到了其中缘由,“所以,你才愿意随我拜入玄玑门,是这样吗?”
“嗯……”灯宵点头承认了,“一开始父亲试图与玄玑掌门交涉,不巧碰上掌门闭关,五峰峰主拒绝了父亲的请求。他们说这门功法秘籍在玄玑门的书海,连他们自己也无法进入。”
玄玑门的书海……温荀对这个地方似乎有点印象,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灯宵道:“五峰峰主告诉父亲,只要在玄都夺魁中成为魁主,就能拥有进入书海的机会。”
温荀道:“这就是你参加玄都夺魁的原因,对吗?”
“不是。”灯宵以为温荀这是误会了,连忙替自己辩解道:“徒儿本无意参加玄都夺魁,对我来说,少年也好成年也罢,这些都不重要的。但是师父不一样,徒儿既已犯下了这种事,便要对师父负责。”
温荀闻言一怔,愣愣地看着他,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灯宵道:“自从遇到师父后,徒儿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赢得玄都夺魁。是徒儿不对,徒儿不该过分地让师父怀孕,可徒儿是真心喜欢师父……”
温荀猛地站起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灯宵,只把这个徒弟当成小孩儿对待,以为灯宵对他不过是单纯的仰慕。
殊不知,灯宵也极可能是孩子的生父。
“师父……”灯宵欲言又止,他怕温荀起身离去,拉了他的手不松开,“自从师父苏醒之后,徒儿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如果不是徒儿对师父做出那种事,师父也不会如此苦恼,还遭到这么多人的非议。”
温荀冷静下来,镇定自若地问道:“你如何确定孩子的生父是你,而不是别人。”
灯宵渐渐拾起笑容,微笑着说道:“因为徒儿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别人。徒儿对师父做过的事,又怎会轻易忘记。师父睡着的样子,徒儿至今都还记得。”
温荀没有再说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整理一下思绪,但并不是现在。“你现在这样还是不要出门为好,明日我再来找你,去把凋昙之死查个清楚。”
“师父。”灯宵见他要走,急忙赶在前面说道:“师父是生徒儿的气了吗?徒儿知道错了。”
温荀轻轻松开他的手,说道:“我没有生气,马上就是玄都夺魁,你好好准备。”
“嗯,为了师父,徒儿一定会加倍努力!”
这一晚,温荀留在别苑过夜。明明已至深夜,他却是彻底失眠了。
他坐在灯下,将那本攻略日记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又拿了纸笔写下自己的推测。
就目前来看,嫌疑者一共有七人。而这七人中,有三个人的攻略日记已被撕毁,剩下四人都无法彻底排除。
这三个人分别是,玄玑掌门师仙游、天音阁主琴况和缥缈岛主冷惜别。
温荀看着自己列下的那些推测,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可他很清楚,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始终会有离开的这一天。
而这个孩子是原主与别人的结果,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他的另一个父亲还在,他便没有权力带走。
次日一早,不等温荀去叫灯宵,他自个儿就上门来了。
和他本人说得一样,过了昨日灯宵又变回了少年人的身体。
在温荀看来,灯宵这样反而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免去了其他人的猜疑。
但他也由衷希望,灯宵会有恢复正常的那一天。很多人都说永远都不想长大,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这种痛苦恐怕只有灯宵自己才能体会。
“师父,我知道有家酒楼的早点很好吃,我带你去。”灯宵说着走在旁边,问他,“吃过早点我们直接去流岚峰吗?”
“等会儿我们先去找一个人。”
孰料他们刚走到别苑门口,又再一次撞见了出门的别镜花。除了别镜花外,还有天音阁主琴况。
看见他们,灯宵整张脸明显冷了下去。
所幸衣濯白不在,这让温荀不由缓了口气。
“荀儿……”
“小温荀,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琴况连看都没看别镜花一眼,也根本没注意有没有打断他的话,好像一双眼睛只看见了温荀一个人。
别镜花抢过话道:“荀儿是要带灯少庄主去流岚峰吗?我这便去叫马车送你们。”
琴况也抢着道:“昨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小温荀不必担心,追查真凶这种事琴某最是拿手。这件事交给我和灯少庄主就行,你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温荀道:“多谢阁首好意,但灯宵毕竟是我的徒弟,我作为他的师父自是难辞其咎。”
别镜花不等琴况再继续说下去,已经让人火速安排了马车过来,“外面风大,荀儿先上马车。千万不要谢我好意,我们之间不谈谢字。”
温荀没有理由婉拒,只好坐上了别镜花的马车,顺道带上了灯宵。
看着琴况也要跟来,别镜花把他拦在马车外,“天音阁主不是对追查真凶这种事最拿手了吗?跟上来是做什么?”
琴况不急不慢道:“琴某说的是和灯少庄主一起,另外,别谷主这是打算带小温荀去哪儿?”
别镜花道:“荀儿想要去哪儿,我就带他去哪儿,不用天音阁主担心。”
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引来不少玄玑弟子围观。
眼看围观者越来越多,温荀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说道:“别谷主,不妨带上天音阁主一起。”
听了这话,别镜花才侧身让开,一副故作大方的样子,“既然荀儿开了口,天音阁主请吧。”
琴况笑了笑,一点儿推辞的意思都没有,“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别谷主的马车。”
别镜花面色微变,嘴角却上扬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不用谢。”
四人坐着马车去了子夜城最出名的酒楼,这个时间段的客人很多,其中不乏从外地赶来玄都的修者。
在所有人的好奇目光下,别镜花把整座酒楼全包下来,然后带着温荀上了二楼雅间。
路上谁也没说话,只有灯宵紧紧贴着温荀,时时刻刻提防着这两人。
不一会儿,酒楼伙计上了满满一桌菜。
与此同时,对面三个人开始争相行动。
灯宵:“师父父,尝尝这个甜浆粥吧!”
别镜花:“我觉得冰糖炖燕窝不错,荀儿现在正是补身体的时候。”
琴况:“你们那些都太甜了,小温荀不喜甜食,不如先吃点蛋羹。”
温荀:……早知道就不该把他们带上!
第30章
到了最后,温荀选择每样东西吃一点,这才让他们停下了争执。
本来一顿简单的早饭,被他们活生生地吃了半个时辰。
下楼的时候,恰巧碰上了一些玄玑弟子,一边说话一边从酒楼外进来。
没先见到来人,倒是清楚地听见了他们的议论声。
“这里被流离谷主包下来了?”
“不就是别家的叛离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听说啊,这次别镜花回来是为了玄都夺魁,别家人也不嫌丢脸。”
“别家会让他一个叛离弟子参加吗?”
“谁知道呢,别家没什么出挑的弟子门客可以参赛,又被衣家压着这么多年。他们明面上没表态,实际还不是没和流离谷撇清关系,说到底别镜花始终是别家血脉。”
“他会为了别家参加玄都夺魁?我瞧着不像。上回衣少主去温家给温荀提亲,别镜花不也去了,连他师父星流散士都跟着上了温家。这事儿温阮师弟知道得最清楚,是与不是?”
温阮默默地听完他们这些话,不太自在地嗯了一声。他一抬头,刚好与温荀撞个正着。
看见打楼上下来的几人,三名玄玑弟子随即闭上了嘴,假装方才什么话都没说过。
温荀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地走下楼。这些话他听得够了,早已见怪不怪。
但在看到温阮后,他还是打算过去打声招呼,顺道问一问那天晚上的详情。
却在这时,别镜花比他先一步迈出去。
“这里交给我吧。”别镜花像是担心他有所顾虑,主动担下此事,“你们去找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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