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温荀微微皱眉,他知道刚刚的自己有点激动,也确实存了一点私心。但冷惜别说得不错,杀人的确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他也跟着顿住脚步,问道:“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冷惜别道:“他是凤麟山庄的人,既然拜入了玄玑门下,便按照玄玑门的门规处置。你放心,在玄都夺魁结束之前,我不会把他是凶手的消息透露出去。”
“作为他的师父,是我不够称职,才会让他犯下这种事。我会找个时机与他详谈,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温荀垂下眼眸,解下斗篷还给冷惜别,“谢谢。”
“阿荀。”见他抬腿欲走,冷惜别及时将温荀叫住。他说得太急,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等你气消了,可以随我回缥缈岛吗?”
温荀刹住脚步,回头的瞬间看到一条黑影一闪而过。他疑惑了片刻,没来得及回复冷惜别的问话。
冷惜别却当他是不愿原谅自己,难掩失落神色,“没关系,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会让你慢慢看见我的真心。”
“嗯……”温荀又多疑地扫了四处,说道:“夜深露重,缥缈岛主也回去歇息吧。”
听着这个陌生又疏远的称呼,冷惜别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等人走得远了,他才默默地把脸埋进斗篷里。
因为这上面,仍残留着温荀的余温。
温荀心虚地回了观雪殿,人刚走到殿门外,一眼望见守在外面的剑使。
寒食一如往常地沉默,就像一尊毫无感情的雕塑。在看见温荀后,微微抬了下眼。
“掌门休息了吗?”温荀轻声问道。
他在上山前就想好了,如果师仙游已经在休息,他就回饮露峰。但如果师仙游没有在休息,他也找个借口回饮露峰。
其实明明可以不用来此一趟,可温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脚居然比他的大脑先做出了选择。
寒食顶着他的冰块脸回答,“回温公子,掌门不在观雪殿。”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倒叫温荀不知如何是好,一来就是三连问,“不在观雪殿?掌门还没回来吗?他现在在哪里?”
寒食道:“掌门仍在正殿,走前吩咐过属下,说是时刻给温公子备好热水和夜宵。”
人不在?温荀开始思考去留问题,这会儿回饮露峰一定很晚了。他今天走了这么多路,就算自己没事,也该为腹中的胎儿着想。
这么想了想,温荀最后决定今晚留下来。趁着师仙游还没回观雪殿,先洗个澡躺下休息。到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师仙游总不可能还把他喊起来质问。
“他倒是挺贴心的,辛苦你了。”温荀说完,大步迈进了观雪殿。
入殿一看,果真给他提前备好了热水。
温荀用手试了试水温,正是恰到好处。他放心地去解衣带,却这时,身后一道温暖的肉|墙贴了上来。
师仙游的声音带着醉意,从后面抱住他,气息窜进他的后颈,“知道回来了?”
温荀登时一动也不敢动了,相当后悔信了寒食的话。
别看那个剑使平时一脸正经,谁能想到竟是个腹黑!但也没准儿是师仙游让他这么说的。
“你不是在正殿吗?”温荀掰不动这人的双手,只能选择放弃。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温荀闻到一股酒味,皱眉问道:“你喝了酒?”
堂堂玄玑掌门,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喝过酒。哪怕是真醉了,师仙游仍然十分坚定地回答,“没有。”
温荀自然不信,“真没有?”
师仙游认真地摇摇头,“真没有。”
温荀道:“我听别人说,喝过酒的人最好不要和怀孕的人待在一起,这样会对怀孕的人不太好。你没喝酒的话,那就没事了。”
听完这段话,师仙游迅速松开手,依然是半点儿神色不改,“你早点洗完休息,我出去一会儿。”
看着师仙游慌张离开的身影,温荀忍不住暗暗发笑。这人看上去不好接近,一旦熟悉了就会觉得很有趣。
然而待他洗完澡人都还没回来,温荀也没打算等他,自个儿先躺下休息了。
眼睛刚闭上,被褥的另一边便被掀开。
师仙游不依不挠地追问,“那个人是谁?”
温荀装作没听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被师仙游紧紧抱住。
就出去了这么会儿,对方的身上已经没有酒气,甚至还带着好闻的气味。
连说玄都知道谁是玄玑掌门,如果师仙游猜出那人就是他的话,为什么会不清楚说玄的来历?按理来说,师仙游的修为在整个寰界可以说是顶尖的存在,没道理还会来问他。
是想故意试探他会不会说真话?
带着这个疑问,温荀逐渐进入了梦乡。
等他醒来之际,外头的天光大亮,险些错过了玄都夺魁的时间。而身边早便空空如也,想来是师仙游有意让他多睡。
赶到武场的时候,适巧碰上夺魁刚刚开始。
负责这次主持的人是沧浪峰主师残萤,往擂台上一站,比往日更显庄严。
他拉长喉咙道:“玄都夺魁第二日第一场,凤麟山庄灯宵对蓬瀛山客楚。”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温荀正好落座,两位参赛者便相继上场。他昨晚才亲眼看了那一幕,今天再次看到灯宵,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温荀师兄。”看到他来了,小师弟翟锦书赶紧凑过来,“我有个奇怪的地方,一直没好意思问你,凤麟山庄的少庄主为什么会拜你为师啊?”
“可能是……他觉得我参加过玄都夺魁,有一定的实战经验。”温荀寻了个自己都说不过去的理由。
“是这样吗?”翟锦书的脸上洋溢着笑,他刚入玄玑门不久,对很多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满脸仰慕地说道:“温荀师兄一定很厉害,我也要变得和温荀师兄一样厉害,然后参加三年后的玄都夺魁。”
温荀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嗯,相信三年后的你也能站在那个地方。”
他们聊了一会儿,注意力重新回到擂台之上。
这是灯宵第一次前来玄都夺魁,他的辉煌早已随着曾经的失败被掩藏,甚至很多人都记不起这位过去的丹修天才。
在旁人眼里,永远保持着少年人的身体,与所谓的残废没什么区别。以至于灯宵才上去没多久,台下的散修们便止不住地窃窃私语。
“那人就是凤麟山庄的灯少庄主?”
“他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他已经……”
“小声点,好歹人家是凤麟山庄的少庄主。”
“这西凤麟对上东蓬瀛,一个丹修一个术修,蓬瀛山的占星之术可不好对付。”
“灯宵早就拜入玄玑门下,从丹修转为了剑修。估计是沧浪峰主不想拂了凤麟山庄的面子,才没把他归入玄玑门。”
站在灯宵对面的人温荀见过两面,名字叫做客楚,是衣家的弟子,也是衣濯白的师弟。
谁能想到,他们会在玄都夺魁上相遇。
温荀刚从客楚身上移开视线,又一次与灯宵目光相撞。
想起昨晚那个狠戾的眼神,温荀暗自打了个寒噤。为免被灯宵看出异常,他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在看见温荀笑容的瞬间,灯宵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尽。大概对他来说,温荀就是他为之努力的动力。
为了重新找回当初骄傲的自己,为了可以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为了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不能失败,绝不能。
比赛在众人的出乎意料中结束,玄都夺魁的规定是点到为止。在即将伤到对手的要害时,必须立即停止,由司仪宣布这一轮的结束。
从最开始,温荀就知道灯宵一定会赢。玄都夺魁不单单靠双方的修为能力,更考验参赛者的心态。
灯宵有决心有目标,因此,他出手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也不会有丝毫的顾忌。
而客楚不同,他在蓬瀛山算是一名出色的衣家弟子,又有衣濯白这个上届魁主在先,心中难免会有压力。
“玄都夺魁第二日第一场,凤麟山庄灯宵胜。”师残萤公布完这个结果,接着道:“玄都夺魁第二日第二场,缥缈岛冷还(huan)照对天音六阁琴狩,请两位于未时前做好准备。第一场毕。”
听到后面这段,温荀微感意外。倒不是因为琴狩会突然参加玄都夺魁,而是冷还照这个名字相当陌生。
他抬眉往冷家的位置看去,恰好看见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黑衣人,正站在冷惜别的身后。
原来这个冷还照是冷家人,也难怪冷惜别那天没对他动手。但温荀实在想不出此人杀他的理由,除了冷惜别以外,原主似乎并不认识缥缈岛的其他人。
为免出现昨晚的尴尬场面,温荀选择在结束前就赶紧出了武场。
他去对面的小酒楼等着,吩咐店伙计准备了一桌饭菜,等到灯宵出来后立马叫住他。
“师父!”像是好久没见面一样,灯宵脸上写满了激动,“师父,徒儿今天看见你了。”
“嗯,我也看见你了,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温荀由衷夸道:“算是提前庆祝。”
“谢谢师父,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灯宵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夹菜,“师父最近吃得不好吗?感觉又瘦了不少,师父快多吃点。”
“灯宵。”温荀冷不防地喊出他的名字,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师父在说什么呀。”灯宵故作一脸茫然,“徒儿怎么会有事瞒着师父。”
温荀放下碗筷,说话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都看见了,我知道你那么做是为了我。但我并不想你因为我去做那些事,现在回头认错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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