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后面几句话他说得很小声,主要是为了给这名弟子提个醒。
那名守阁弟子连忙道:“原来是温荀师兄,弟子眼拙,温荀师兄快请进。”
温荀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道:“没关系,我去拿个腰牌,一会儿就来。”
“温荀师弟别急着走啊。”怀微赶在他前面道:“这个小师弟上山不久,他知道你的名字,只是没见过你,你别往心里去。”
温荀解释道:“没有的事,就算掌门待我不一般,但我仍是玄玑门的弟子,规矩还是要守的。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改变,这样势必会引起其他峰脉弟子的不满。”
“这……”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说得还这么有道理,怀微只好道:“那行,温荀师弟不要着急,走路小心些。”
经他这么一提醒,温荀适才想起他是个孕夫的事实。
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突然没了,师仙游还会对他一样好吗?
温荀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抬头看时,人已经到了观雪殿外。
殿门前除开寒食,还多出来一个人,看那背影像是他的师父涯真子。
“温荀回来了?”涯真子笑眯眯地转过身,玄玑门的人都知道这几天师仙游白日不在山上,看这样子涯真子是有事找他。
“嗯,师父好。”温荀瞧见他的笑容,心下有了猜测,“师父没在子夜城吗?”
涯真子叹了口气,捋须道:“你也是知道的,如今霁独飞白不在,你又处于非常时期,饮露峰连个参赛的弟子都没有。沧浪峰主说我年纪大了,又要处理峰内的丧事,便让我留在山上。”
“原来如此。”温荀瞥了眼寒食,开门见山地问道:“师父来观雪殿是找弟子吗?”
“是,为师有话要与你说。”涯真子也往寒食看了眼,“不如陪为师在这附近走走?”
温荀有些好奇他找自己做什么,点头允了下来,“既是师父亲自前来,弟子自当相陪。”
谁知他刚迈出一步,另旁沉默的寒食亦紧紧地跟在后面。
“那位剑使……”涯真子仅仅把话说了一半,眼神已经向温荀做出了暗示,意思相当明显。
温荀读懂他话中的含义,扭头对寒食道:“我和师父走一会儿,你不用跟上来。”
寒食这才顿住脚步,整个人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到走远了些,远到看不见寒食的身影,涯真子终于慢悠悠地开了口。
“为师来找你不是为了别的事。”涯真子看了看四处的情况,降低音量说道:“实在是为师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
温荀故作不懂地问道:“什么地方不对?师父不妨明说。”
涯真子闻言,摸出那本假的仙玄剑诀,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温荀看,“有些地方总觉得差了什么,比如这里,这两句剑诀之间应该还有一段相连的内容。”
温荀随意地看了一眼,知道那一段是自己故意抄漏掉的。既然涯真子亲自来找他,想必已经猜到了其中的问题。
他不露声色地说道:“弟子当时也没来得及细看。”
“你当真没有看这本剑诀?”涯真子露出怀疑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温荀不仅看过,还自个儿誊写了一遍,当时把他的手都给写酸了。可在面对涯真子时,他并不打算说出实情。
一来,仙玄剑诀既由玄主输给了无心殿,便不再属于玄玑门所有。原主的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而其中更是少不了涯真子的唆使。
二来,温荀目前还不知道孩子的生父,尽管他几乎偏在了师仙游这边,但依然无法完全将说玄排除。如果孩子的父亲真是说玄,那么他就有把柄落在了涯真子的手上,他并不认为涯真子会这么轻易地将他放过。
“没有。”温荀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回答,“弟子已经放弃了玄都夺魁,而且凭我现在的身体,也不能去修习上面的剑法。”
涯真子踱步走了走,似信非信地端详着他,试探道:“你真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温荀道:“嗯。”
涯真子道:“这不像你,从前的你一心钻研剑法,连女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温荀知道涯真子这是开始怀疑他,泰然自若地说道:“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怀了孕的人,师父觉得呢?”
“或许吧。”涯真子道:“但你要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无心殿主的。这事一旦传出去,不仅事关这个孩子的性命,更关乎你的性命。你可要想好了,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留下来。若是因此受到牵连,可是一点儿都不划算。”
温荀并没有被他这话吓到,他很清楚涯真子是在有意暗示自己。倘若他对仙玄剑诀动了手脚,涯真子一定会找个恰当的时机把他和说玄的关系公之于众。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师仙游无理由地去相信他,也无法免去玄玑门其余人的闲言碎语。
这一步,走得很稳。
幸而温荀早有应对之策,也做好了被追问的心理准备,“弟子明白,弟子绝无半句虚言。”
“嗯,为师言尽于此,你说的是实话自然最好。”涯真子拍了拍他的肩,“为师还是相信你的,别担心。”
“多谢师父。”温荀说着把那本假的剑诀还回去。
涯真子微笑着收起来,冲他扬了下手,“为师正巧来看看你,看你身体无恙便好。回去吧,为师也得回饮露峰了。”
“师父慢走。”
“嗯,你就不用来送为师了。”
温荀本就没有送他的打算,原主的命运会那般凄惨,也同这个师父少不了干系。如今原主已亡,对于温荀来说,这种表面的师徒关系更是一点儿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人与人之间,很多时候往往只拥有一个看上去完整的外壳。而其内在的东西,早便随着各种猜疑与利益分崩解析。随着年岁推移,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温荀也就看得淡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因为想得入神,回过头才意识到有人站在他的身后,直接撞在了那人的胸膛上。
温荀下意识抬起头,在看见是师仙游的瞬间,整个人都惊住了,手心直冒冷汗。
他说话结巴起来,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不是应该在山下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师仙游顺势搂住他,与他视线相接道:“在你和你师父见面的时候。”
回答得倒是挺诚实,等等,那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温荀暗叫一句完了,忍不住带着一丝侥幸说道:“你……都听见了?我和我师父说的那些话。”
师仙游的眼神晦暗不明,一会儿摸他的头发,一会儿揉他的耳垂,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最后,一字字地问他,“听你师父说,这孩子是无心殿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师仙游:回来查岗,结果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第59章
温荀急中生智,把问题重新抛回去,反问道:“你觉得……这个孩子会是无心殿主的么?”
他的脸颊在对方的抚摸下变得微红,语速也不由得加快。
“绝无可能。”师仙游的回答坚定非常,就好像他刚才所问不过是开个玩笑。
温荀暗暗舒了口气,眼神依然止不住地游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不是说了,我今天会听话地待在山上。”
师仙游的手往下滑落,碰了碰他冰凉的指尖,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想你了。”
这话听起来虽然肉麻,但对温荀却很受用。
他故意道:“是吗?可我们明明早上才见过面。”
“有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师仙游觑见他随身携带的书卷,“你去过书海了?”
“去过了,我还看到了你的小师父。本来是准备去葬丧阁的,回观雪殿取腰牌时碰上我师父,所以就多聊了几句。”想起刚才的那些话,温荀仍有些担心他会多想。
有时候他觉得师仙游这个人很简单,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人很复杂。
“他想借仙玄剑诀威胁你?”师仙游的声音听上去总是让人很安心,他感觉到温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道:“没关系,有我在,我相信你。”
“谢谢你。”温荀掰开他的手心,顺势放了两颗糖果在上面,噙着笑道:“这是小师父给我的,我就当借花献佛了。”
师仙游低头看了看,松开搂住他的另一只手,说道:“走吧,我陪你去葬丧阁。”
“好,不过我要先去取腰牌。”温荀解释道:“上一次便是你带我去的,可我毕竟是玄玑门的弟子,不能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就不守门规。”
在温荀的僵持下,师仙游主动陪他回观雪殿取了腰牌。
师仙游道:“温阮的尸体已经被送回了温家,你去葬丧阁做什么?还是为了那名流岚峰的女弟子?”
“不是。”温荀不打算对他继续隐瞒,坦白说道:“实不相瞒,之前我在子夜城遇见了霁独,而且是在他死后。是缥缈岛主带我去的,我也亲眼看见灯宵杀了霁独。当时情况特殊,没有机会让我阻止。”
听他提及冷惜别的名字,师仙游不经意地皱了下眉。他一贯面容冷漠,皱眉时更显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肃然。
“所以,”师仙游道:“你的意思是,停放在葬丧阁的霁独并非他本人?”
温荀点了点头,说出自己大胆的猜测,“嗯,不仅如此,我还怀疑他知道一种叫做虚幻之颜的魔修术法。我在这书卷上找到了破解它的方法,去葬丧阁便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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