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而此时此刻,冷惜别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些?巧合到让人忍不住去怀疑。
冷惜别是一个人来的,那张病弱的面容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阿荀,你不能跟他走。”
说玄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这是他自己做下的决定,凭何要听你的话?”
冷惜别搭在轮椅上的手微微颤抖,面上仍是非常镇静,“凭我是他腹中孩子的父亲。”
说玄牵着温荀不放,甚至比先牵得更紧,轻笑之后声音骤冷,“缥缈岛主未免太过自信。”
冷惜别看上去有些激动,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道:“并非是我自信,而是此乃事实。倘若不是我在阿荀身上施下秘术,他便不会成为受孕之躯。我这么说,无心殿主可能听懂?”
不仅说玄听懂了,连温荀也听懂了。
“原来是你……”说玄听得有些怒了,沉声道:“本尊说过,谁敢动他,本尊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无心殿主何必逞强,凭你现在的残躯,难不成还想保护阿荀?”冷惜别的每一句言辞都在刺激对方,因为咳嗽笑得断断续续,“只有我,才能带给阿荀幸福。”
说玄一字字道:“你不配。”
温荀怔愣在原地,方才那句话在脑中不停地盘旋,仿佛瞬间剥离了他的神思。
什么叫做在他身上施下秘术?什么又叫做受孕之躯?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原主是因为被人施下秘术才会导致怀孕?而造成他变成孕夫的人,则是……冷惜别?!
等他回过神时,身旁的说玄已经和冷惜别交上了手。
一个是无心殿的魔修,一个是缥缈岛的药修,两人都是一派势力之首。
因为他们的动静过大,从子夜城门途经的行人为此纷纷远离,转眼这里便只剩下了四人。
虽是冷惜别挑衅在先,可他的身体毕竟太弱,加之轮椅限制了他的行动,促使他每一招都显得力不从心。
“等等。”眼看说玄伸手掐住了冷惜别的喉咙,温荀立即出声止道:“先别动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阿荀……”冷惜别艰难地喊出这两个字,视线随着他移动。“我知道我以前做得的确过分,但你真的不能跟他走。他已是将……”
“闭嘴。”说玄不耐地喝止。
“咳咳咳……”冷惜别接连咳嗽了几声,目光转向说玄,到了这时依然不忘强调,“阿荀怀的孩子是我的,这是一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你动手杀了我。”
说玄好似被激怒了,猛地松手将他推开,使得冷惜别整个人连带轮椅倒在地上。
“说……”这一幕快得来不及阻止,温荀吐出一个字,到底没对说玄说出什么。
他走过去,神色不变地把冷惜别扶起来,“之前你带我去亲眼目睹灯宵杀人,是故意的吗?”
冷惜别本是带着笑,听了这话后笑容凝在嘴角,“没错,我是故意的。”
温荀继续问道:“我的那个霁独师兄是否来过东街药庐?”
冷惜别道:“来过。”
温荀道:“是不是你派人杀了飞白,有意嫁祸给灯宵?”
“是,是我让冷还照杀了他。”冷惜别全都承认了,“我不允许灯宵留在你的身边,他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让你受到连累。你的身边,只有我就足够了。”
他说后面这些话时,一直都在盯着温荀,半点儿余光都没分给另旁的说玄,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温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从他刚才的话中听到了某个猜测。也许那封信说得对,他在这里便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起初他误会了,以为这个人是说玄,而其实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终于,温荀鼓足勇气问出最后一句话,“灯宵的死,也是你的布局,对吗?”
没等来冷惜别的回答,天上忽然下起了细雪,一股冷风夹杂着寒意扑面而来。
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雪白身影,似仙非仙。
从得知说玄收到回信开始,温荀就隐约猜到师仙游也会来。却不料来得这么巧,巧到刚好打断他与冷惜别的对话。
师仙游冷漠地觑了说玄一眼,不由分说便开始朝他动手。旁边的落荒护主心切,抢先挡在说玄的身前,被师仙游一掌击飞数丈。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仙游。”温荀很少这么叫他,“等一下……”
听到这个称呼的师仙游停下了动作,一把将温荀搂入怀中,好像生怕他会就此一去不返。
“等什么?”师仙游嗓音低沉地说道:“等他带你一起远走高飞吗?你是我的人,哪儿不许去。”
温荀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了那封信?”
提到信字,师仙游面色变冷。他丝毫不顾另外二人,搂着温荀的手又紧了几分,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说玄见状,言语反驳道:“他已经答应本尊离开玄都,本尊便一定会带他离开。”
冷惜别也咳嗽着说道:“阿荀想去哪里是阿荀的自由,玄玑掌门这么做未免太过。”
师仙游冷静地向他们扫视一眼,心里清楚他们此刻都在蠢蠢欲动。但比起这个,他有个更在意的问题,“你果真已经答应了他?”
“我……”
不等温荀继续说下去,师仙游再次朝他凑近,替他理了理鬓角的乱发。
然后,他面向他的两个情敌,语气不改地说道:“三天后是我与温荀的大婚之日,届时再遣人将请帖给二位送去。”
第63章
大婚之日!?
如果不是师仙游一脸认真地说出那句话,温荀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除了他,另外在场的两人显然也已怔住。
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转眼间师仙游便带着温荀离开了这里。
待温荀缓神之际,他的双脚已经落在了玄玑门的山门前。方才发生的那一幕仍是历历在目,令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师仙游把温荀从自己怀里放下,抬腿迈出一步,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将他隔绝在一尺之外。
“你收到的那封信是假的。”温荀在他身后说道。
师仙游顿住脚步,不打算再继续提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先回去。”
温荀这下没说话了,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因为怀着孕,走起路来也比以前辛苦了许多。
他正自埋头理着思绪,与突然停下的师仙游撞在一起,下意识去揉了揉额头。
“还在想刚才的事?还是舍不得无心殿主?”
对于前一个问题,温荀不置可否。可对于后一个问题,他却坚决否认。
等他准备回答时,整个人忽地被师仙游抱了起来。
师仙游的声音不远不近地飘来,“不用说了。”
温荀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半边脸贴在他的胸膛处,轻轻说道:“我没有想他。”
师仙游愣了愣,专心走路不再言语。
这时,一条人影匆忙赶来,来者正是剑使寒食。
“掌门。”寒食对他们这般亲昵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五峰峰主此刻正在玄玑正殿等掌门回去,似是因为掌门中途离席,沧浪峰主有些不太高兴。”
“嗯。”师仙游淡淡应了个字,神情并未因此有太多的起伏。从他下决心去找温荀开始,这样的结果便在他的意料之内。
温荀窝在他怀里静静听着,倒是听了寒食的话颇为意外。所以,师仙游是因为他中途离开了武场?
眼看快到玄玑正殿外,温荀出声道:“放我下来吧。”
若是这副样子被五峰峰主看见,还不知道明天玄玑门内又会传些什么,他并不想师仙游因他遭来闲言碎语。
“没事。”师仙游半点儿没有松手的意思,抱着他径直踏步迈进正殿。
“见过掌门。”五峰峰主在行完礼后抬头望去,看见温荀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抵是没料想会看到这么个场景。
师仙游安顿好温荀,让他坐在自己的旁边,神色不改地面朝五峰峰主。
“玄都夺魁已经结束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出来。”师仙游说完补充道:“但不能提到他。”
这个‘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沧浪峰主师残萤第一个站出来,他身为师仙游的长辈,最具有说服力,也最直言不讳。
师残萤道:“掌门心中所想我们都能理解,可玄都夺魁毕竟是玄玑门一大盛事。作为玄玑掌门却就此离开,其他各派定会觉得我们玄玑门失了礼数。更何况,明年开春便要开始新一轮的招收弟子。还请掌门日后三思而行。”
师仙游难得当着这么多人主动承认错误,“我知道了,多谢沧浪峰主提醒。”
听他这么容易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师残萤的怒气也很快消了下去。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他经常动怒,但说话做事都很顾及掌门人的颜面,好歹师仙游也是师家人。
在师残萤退下去后,无人再上前说话。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惟恐多嘴说错一个字。
师仙游道:“还有其他事吗?”
言外之意是,没别的事就该轮到他来说了。
“掌门。”便在这时,饮露峰主涯真子站了出来,他先是施了个礼,接着才道:“我有一事想要告诉掌门,但只能告诉掌门一个人。”
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扫过师仙游身旁的温荀,就好像他要说的事情同温荀有关。
温荀稳坐不动,在与涯真子目光相交的一瞬,他心里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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