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的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 霍握瑜,一个好好的主角,活的却想个反派=V=
☆、你的人设有四十一点不对:
“霍——握——瑜——!”
霍夫人嘶吼的声音有多高, 霍握瑜自然就有多开心。用一句最原始质朴的形容来说就是, 知道你不开心, 我也就开心了。
霍握瑜就坐在原位上, 不慌不忙看霍夫人在线发疯。
苏怀瑾已经闲庭信步的走到门边, 为霍夫人打开了书房的门, 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霍握瑜只说了一句话, 就收住了霍夫人的状态:“我要是你, 我会先去处理最重要的事,而不是留在这里发疯。”
什么是最重要的事?
当然是找儿子解释清楚啊!
霍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以尽可能不表现出自己的急迫又能走的最快的姿势, 离开了房间。她儿子当然是比霍握瑜更加重要的。
苏怀瑾依在门框边, 目送霍夫人一路消失在了铺满地毯的走廊之上。身旁的墙面上挂着的就是那副《伊甸园》, 没有人,只有风景中一望无垠的光明色彩,一颗不喜不悲的参天大树, 以及隐隐能从善恶绿叶之中看到鲜红欲滴的禁忌之果。
传说吃了禁果,便能够拥有辨别善恶、知道羞耻的能力。
也不知道霍夫人此时此刻到底知道了没有。
但苏怀瑾可以肯定, 有一个人绝对不知道, 那就是他爹苏遮。有些父母真的是根本不配拥有孩子, 但偏偏就是这样不堪为人父人母的人反而往往都有孩子。世界就是这么奇妙,给老天的绝妙点赞。
霍握瑜上前,道了一句“失礼了”,然后他便抬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 揽上了苏怀瑾纤细脆弱的肩膀,把他彻底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们就像是天生为了彼此而存在一般,连怀抱都是如此的契合。
没有为什么,就是见不到苏怀瑾难受。霍握瑜甚至说不上来苏怀瑾在难受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要抚平苏怀瑾内心所有的褶皱。
“我妈当年也是这么走的。”苏怀瑾埋头在霍握瑜的胸膛,闷闷出声。
决绝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再也不愿意回头。
说句实话,她当时那个情况,公婆的遗产都给了二房,丈夫苏遮又欠了一屁股赌债,还有个重病需要不断花费高昂医药费的小儿子……她一时承受不住压力跑了,苏怀瑾甚至是有些理解的,因为真的太苦了,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当了一辈子小公主,不想被失败的婚姻拖垮自己也实属正常。
只是,只是,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偏偏是他,摊上了这样的父母。
“你觉得霍夫人会改好吗?”苏怀瑾闷闷的问霍握瑜。
“你希望她改好吗?”霍握瑜小声的问,字里行间对于苏怀瑾的珍惜之情已经溢于言表,在亲情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苏怀瑾如此脆弱的一面。
苏怀瑾也说不上来他希不希望霍夫人改好。
他其实希望的是他的母亲在走的那天能回头,他希望苏遮还有救,终有一日,他们能够知道羞耻,能够觉得愧疚,能够……
像个真正的父母。
所以,苏怀瑾把毁掉录音的事情,交给了苏遮。这其实是一次对于苏遮的无声考验,但其实连苏怀瑾都不知道他在期待苏遮拿到录音后会怎么做,他只知道他一直在等着那一天,相信不会远了。
……
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霍一栖之后,霍握瑜和苏怀瑾就没怎么再关注过。毕竟说到底,这都是霍一栖的个人私事,不管他是选择为了血脉亲情妥协退让,还是让包括杰西卡再内的一众人都不好过,都是能够理解的选择。
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多非黑即白,有太多他们不得不去考虑的外界因素。
霍握瑜想要的也只是霍夫人翻车崩溃的瞬间,他爽到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如果霍夫人能够吸取教训,学会惧怕,再不搞事,这自然是好的。但如果她仍不放弃,又或者是心怀怨怼,那霍握瑜自然也会奉陪到底,只不过他的手段不会再如此温和。
是的,温和。
在霍握瑜看来,他做的这些还只停留在温和的阶段。
霍夫人浑身颤抖,不管过去几天,始终都没有办法从听见儿子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那一刻的手脚冰凉里回过神来,她完了,她真的完了,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现在告诉她,这还只是霍握瑜比较温和的手段?他是想怎样?
只这么想一想,霍夫人就怕的不得了。真正让人恐惧的,永远是那只不知道会以何种方式落下的靴子。
至少短期内,这个教训足够成为悬在霍夫人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让她再不敢和霍握瑜作对。
霍一栖的选择也十分刚烈,他不只没有放过唐莉、杰西卡,连所谓的为了他好的生母,他也是恶心的。
杰西卡对他做了什么,造成了怎么样恶劣的影响,是有目共睹的。霍一栖不是什么内心纤细脆弱、要死要活的人,他也在那事之后恢复的很快,表现的十分强势,但那却并不代表着他的痛就无足轻重!
而他的生,却妄图让他和那个带给了他如此伤害的女人订婚。是他出现幻听了,还是她疯了?这种没有逻辑的“三全其美”,她是怎么异想天开想出来的?简直不可理喻。
霍一栖根本不想就这个事与霍夫人纠缠,也没了什么遇到生母的复杂情感。他宁可不知道霍夫人就是他的母亲,之前那些年对失踪的生母的幻想与期待,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霍一栖不是一个做事会后悔的人,但这一回他真的得说,他很后悔过去竟然还好奇过自己的母亲到底怎么样一个人。
霍一栖干脆利落请了最好的代理律师,把唐莉和杰西卡告上了法庭,下一步就是证据确凿、送进监狱。不管她们怎么哭天喊地,霍一栖都不为所动,他不接受求情,也不想听什么这背后感人至深的故事。
他不是圣父,他就是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连年都没过,霍一栖就准备打道回府启程回去S市了,短时间内,他都不想再回到B市。他宁可一个人孤独在的S市过个清净年,也不想在看到霍夫人的嘴脸。
就在霍一栖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终于在霍家与霍夫人见了一面。
这些都写在了霍一栖老年之后的回忆录里,那是他终于有勇气去直面、并接受这段往事的表现。那个夜晚,霍夫人对他说了很多,又是默默垂泪,又是无怨无悔的。她诚恳知错的样子,说真的,马上就要打动霍一栖了。
直至,霍夫人自己作死,又忐忑不安的多问了霍一栖一句,你会把这些告诉霍先生吗?
霍一栖说不上来自己在这一刻的感受,就像是灵魂离体,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目睹着这可笑又荒诞的一幕。
一个刚刚还口口声声对他说,她很内疚,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事就是与他分别的人,如今又说,希望他能再忍忍,她还不能把他的事情曝光出来。宛如他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关系。
霍一栖的心彻底凉了。
他的灵魂仿佛是站在一个俯视的角度,透过光怪陆离的新世界,看到他的躯壳对枉为人母的霍夫人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霍夫人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仿佛不堪打击。
霍一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快乐,当然,也没有什么难受就是了,对面真的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她既然觉得自己痛彻心扉,那就继续痛下去吧,他的母亲早就死了,霍夫人又与他何干呢?
霍一栖强行送客,再不听霍夫人说一句话。
等关上门之后,霍一栖就马不停蹄的收拾起了行李,想要离开霍家。他真的一刻也住不下了,因为这间大宅让他觉得恶心,仿佛处处都透着霍夫人那样的虚伪。
他宁可在机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对付一晚,也不愿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霍一栖本想悄悄离开的,又觉得不和堂兄霍握瑜打一声招呼不合适,毕竟只有霍握瑜和苏怀瑾是那样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边的,可以说,没有霍握瑜旗帜鲜明的态度,唐莉和杰西卡不会那么容易被他送进去。
但霍一栖又怕自己离开的太晚,霍握瑜和苏怀瑾已经休息了,便先试着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结果,苏怀瑾直接下楼来找到了霍一栖。
那个夜晚,套房的小客厅里的灯一直没有打开,霍一栖和苏怀瑾分坐在两个独立的靠背沙发上,中间隔着放着茶水的茶几,一起欣赏着落地窗外的月光。他们明明是不同的,却又在某些本质上惺惺相惜。
“你应该听说过苏家和我的事吧?”苏怀瑾缓缓开口。
“略有耳闻。”苏遮那样的奇葩,哪怕是在世家圈也是百年难遇,当初苏家出事,不知道被众人吃了多久的瓜,看了多少笑话。霍一栖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明白苏怀瑾为什么突然和他提起这个。
“我的母亲头也不回的跑了。她既没有要我,也没要小珏,她甚至没有留下一封信。只是在拉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之前,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你们不是我的儿子,我对你们没有任何责任。
“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写下的这样的话,我甚至怀疑过我是不是真的不是她的儿子,可惜,我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我觉得她大概就是树倒猢狲散的自我安慰吧,用否定一切来让自己的心安理得。”
霍一栖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就像是霍夫人,她永远不会真的愧疚。因为她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苏怀瑾缓缓开口,如细水长流,如月光温柔。
“但是?”霍一栖忍不住跟着苏怀瑾的情绪走了下来。
“但是,这不是我要告诉你的重点,我想说的是,虽然社会都在歌颂父母对子女之爱的伟大,可这并不是人间真理。有爱孩子的母亲,自然也可以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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