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齐钰把人叫过来,当着她们两个的面歉然道:“对不起,一生病我就有些失控……”
章嬷嬷笑着说了些体谅的话,嫣然回想起来脸就发烧,心想主子您对不起的可不是我们。
但是既已答应了太子,嫣然真成了据嘴的葫芦,齐钰发烧时的经过一点都没提。
齐钰自从醒过来就见到床头案几上摆了烧鸡卤鸡还有白斩鸡,散发着浓郁的食物香。
齐钰:???
齐钰问:“这么多鸡是怎么回事?”
嫣然道:“这是主子您说想吃飞鸡餐,太……奴婢与章嬷嬷寻思来寻思去,也不知飞鸡是什么鸡,便自作主张请御膳房做了这些鸡过来。”
飞机餐??
齐钰有些头疼,在现世他没什么机会坐飞机,有次抽中了免费出游的大奖坐飞机旅行,吃过一次飞机餐意外觉得不错,潜意识竟念念不忘上了,可是要如何解释此机非彼鸡呢?
这好歹是章嬷嬷和嫣然他们的心血,都做好了,总不能浪费吧?
齐钰含混道:“就是这些鸡没错……”
他决定,这就把这些鸡全部吃掉!
太子收到齐钰已退烧的消息,也在喝着药。
段太医已按太子之命入宫给齐贵人诊脉,这边江禾唯恐太子会染了病气,跪求太子也喝一碗预防的汤药。
慕容骏知他是好意,勉为其难应了。
他身体康健,成年之后极少生病,偶尔喝一回药汁,嘴上虽未说什么,也觉得有些苦。
想想几个时辰前因喂药停留在唇上的触感,最后一次他是故意使坏,喂完了药,便趁机引着神智不清的少年与他亲吻。
算起来他是乘人之危了,可是喜欢之人与他耳.鬓厮.磨,又有几人能忍得住?
少年嘴唇的滋味犹如甘露,沾过之后,就再也不想放开了。
药虽是苦的,慕容骏似乎还能觉出当时留下的一点甜。
太子噙着笑,眉头也不皱地将一大碗药喝净。
他几乎一夜未眠,正要闭一闭眼,稍作休息,一袭黑衣的子修从窗外越了进来,单膝跪下。
太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齐铭回皇城之后,他便让子修将暗卫手头已查得的证据,暗中转交给齐铭,若有需要,助齐铭一臂之力。
子修既已回来,应是汇报齐铭之事。
太子了然于心:“可是齐铭已动手了?”
子修点头:“唐国公府眼下正热闹。”
太子冷笑:“孤算着他也该动手了,你与孤详细说一说罢。”
齐铭这两年在外征战,未回过唐国公府,一回来便是满脸肃杀。
徐氏之子齐锦外出与一帮子酒肉朋友相聚,并不在家,徐氏之女齐燕前一阵刚与怀王三公子定亲,这会儿阖府正给小姐道贺,齐燕沉浸在喜悦之中,得知齐铭归来,竟还向齐铭讨要贺礼。
齐铭毫不给面子地道:“要什么礼,是庆贺你终于把钰儿赶走了?”
“好容易回府一趟,你这是何意?”
女儿定亲,长子从边关归来,唐国公本来春风得意,冷不丁就被长子气得够呛。
齐铭瞥他一眼,冷淡又不失礼数地拱了拱手:“爹,我这一趟回来,是要给弟弟讨回公道。”
齐燕面色一僵,惴惴不安地扯了扯徐氏的衣角,徐氏拍拍她的手,镇定地道:“大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二公子是被皇上看中,自愿入宫,与燕儿何干?”
齐铭道:“若真无关,在那之前你递牌入宫求见皇后所为何事?皇上以前从未见过钰儿,怎会突然就想起要召他了?”
徐氏的手忍不住发抖,她入宫送画像只有几个心腹和女儿齐燕知道,齐铭怎会清楚,那会不会连别的也一并得知了?
徐氏心里怕归怕,面上绝不能先露了怯,用这些年使惯了手段,转过脸去,朝着丈夫委屈诉说:“老爷,大公子这是何意,帝王之心,我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得知?”
唐国公一直被她哄得好好的,闻言亦怒瞪齐铭:“孽子,你想忤逆不成!”
齐铭也不管唐国公,面色沉沉直对着徐氏:“你既不说,那就请你身边知情的人替你来说。”
齐铭挥了挥手,此番回府他带了几队兵,马上就有士兵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婆子过来,那婆子一见徐氏,便如杀猪一般叫唤起来。
这是徐氏当年的陪嫁马嬷嬷,徐氏心惊肉跳,就怕齐铭已发现了什么。
齐铭一脚蹬上马嬷嬷的后背,将马嬷嬷踹得扑倒在地,厉声道:“老虔婆,快说!”
马嬷嬷已被太子的人私下刀架着脖子审过一回,吓得屁滚尿流,这会儿当着唐国公与大少爷的面,不敢造次,将徐氏令她找人为齐钰画像,再入宫把画像交给皇后之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出来。
唐国公府与皇后母族乃是远亲,徐氏为国公夫人,递牌子求见并不难。再加上皇帝的确有意召新的男妃,皇后便交给专门负责此事的王德福处理。
果然皇帝一见画像就下旨,召齐钰入宫封为贵人。
入宫之日,徐氏唯恐齐钰闹起来,还令人在齐钰所饮的茶水中下了大量昏睡的药物。
唐国公震惊道:“徐氏,真是你所为?”
徐氏大呼冤枉,哭得像个泪人:“老爷,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我吗,我入宫乃是为了向皇后娘娘请安,至于画像,根本没有的事,老爷莫听信一面之词。”
徐氏又转向马嬷嬷,声嘶力竭地控诉:“你在我身边,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含血喷人!”
徐氏以为没什么把柄落在马嬷嬷手里,哪怕马嬷嬷落在齐铭手中,只要她不承认,齐铭也拿她没办法。
谁知马嬷嬷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向她磕了个头,怯怯道:“太太虽不承认,奴婢是有证据的。太太暗中让奴婢寻人给二少爷画像,因要画得好,能让皇上一眼就动心,着实费了不少银子。太太不敢走公账,怕日后漏馅,被大少爷查出来,偷偷把私房钱塞给奴婢,奴婢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根金簪,五百两银票,让奴婢替她把金簪熔了,打成别的给到画师,令画师作完画之后马上就离开皇城……奴婢原想着从中捞一笔,故意把价钱往多了说,太太给的银票本已足够,这金簪奴婢舍不得熔,便主作主张扣了下来,也、也是多了个心眼,怕往后说不清……”
马嬷嬷哆哆嗦嗦取出一支样式有些老旧但分量十足的赤金簪子,簪尾处刻了一个显眼的徐字,徐氏脸刷地白了,仍死不承认:“你胡说!我何曾给你过这些,说不定就是你瞒着我偷去的,还要赖到我头上!”
“太太。”马嬷嬷叩首道:“这就是您亲手从首饰盒里挑出来给奴婢的,首饰盒平常都是您自己在保管,奴婢轻易都接触不到,您怎能不承认?”
唐国公阴着脸,从马嬷嬷手中接过簪子,他方才就觉得金簪有些眼熟,细细看过之后已认出,这是徐氏当年与他成婚时带过来的嫁妆之一,因怕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去,还特意在首饰上刻了字的。
徐氏的脾气他了解,对自己的东西一向看管极严,而马嬷嬷也是徐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人,说是这些年来的心腹也不为过,为何非要污蔑徐氏,实在说不过去。
唐国公已明白了一切,暴躁地瞪向徐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
徐氏被他这一吼,眼圈顿时一红,高声道:“老爷,您要我承认什么,我与二公子无冤无仇,我是疯了吗要害他……”
“好一个无冤无仇。”齐铭冷哼:“你可是要我学一遍,你是如何向齐燕保证,一定让怀王三公子改变心意的吗!这么巧,之后钰儿就入宫了,你这是未卜先知?还有,钰儿入宫之后,你是否对爹说,我有战功在身,加官进爵指日可待,钰儿入宫有位份,只有齐锦什么都没有,求爹请封齐锦为世子?”
徐氏眼前一黑,为何她与齐燕、与唐国公的私密话,齐铭也知道?
唐国公脸色愈发不好,徐氏的确是这般对他说的,唐国公本就偏疼徐氏所出的子女,想想也的确是这个理,所以才为三子请封,被齐铭这般直截了当说出来,唐国公一张老脸不知该往哪儿搁。
齐燕瑟瑟发抖,一张小脸犹挂着泪痕,抱住徐氏,楚楚可怜道:“大哥,我娘和我什么都没做,怀王府三公子与我是两情相悦订下婚约,与二哥并无关系,我三哥得封世子,也是爹做的决定……”
齐铭知道徐氏母女不见棺材不落泪,冷笑着朝自己的兵递了个眼色,士兵接下去把齐燕的贴身丫鬟押上来,这丫鬟不过十来岁,跟着小姐从没吃过什么苦头,突然被粗鲁的士兵提鸡仔一样地提在手里,腿都吓软了,齐铭一问,这丫鬟便都招了,齐铭按丫鬟所言,众目睽睽之下带兵搜查齐燕闺房,找出了剩下的半包蒙汗药。
齐燕口口声声与她们无关,可是为何令齐钰昏睡过去的蒙汗药会在齐燕手里?
他的弟弟就是为徐氏母女所害!
齐铭怒火冲天,将蒙汗药掷到齐燕面前,声音却异常温柔起来:“小妹,你一个姑娘家,要这蒙汗药有何用?”
齐燕吓得把眼泪都收了回去,眨巴眨巴眼睛不敢言语了。
唐国公当众甩了齐燕一巴掌,双目赤红,胸口起伏了半晌道:“徐氏、齐燕禁足,由丫鬟婆子看管,没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家仆上前将两人押了下去,唐国公深深叹了口气,颓败地拍了拍长子的肩,道:“家门不幸,发生这样的事,爹也是始料未及。可是事已至此,钰儿也回不来了。燕儿毕竟是女儿家,声张出去如何嫁人?看在爹的面子,别再张扬,到此为止吧。”
齐铭未置可否,只道:“那弟弟怎么办?”
唐国公自从齐钰入了宫,因徐氏不停吹枕头风说,齐钰眼下并不受宠,还是不要经常探望,免得给齐钰惹祸,唐国公渐渐就把这个儿子忘在了脑后,被长子当面一问,尴尬地道:“他如今已是贵人,虽是被徐氏算计,能够伺候皇上,也可谓因祸得福。入宫时我已给他塞了不少银票,府里从今往后,再多给他些花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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