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里花式洗白
“我说了实话,可是你们却都不相信,我能如何?”宋修笑了一声,他一手紧紧按住了腹部,一手撑地,踉跄的站起身,道,“本朝第一酷吏,赵冉安。”
“还死不认罪,殿下,那让本官瞧瞧,是本官的这铁鞭硬,还是您的骨头硬。”赵冉安脸色已然沉下,让狱卒们将宋修拖了出去,双手悬挂着拷上,而他的脚腕处还有铁链,所过之处,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血痕。
赵冉安绕着宋修走了两圈,随后道,“殿下,我最后再问您一次,要是您再不肯实话实说,我这鞭子可不认人,这一鞭子抽下去……”
“没有党羽……”宋修微微闭眼,他唇色苍白道,“就算杀了我,我也没有党羽。”
“看来殿下的骨头很硬啊。”赵冉安见状,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往后走了两步,握住了鞭子,狞笑道,“但是本官手中,从来没有审不出来的犯人,你也一样!”
铁鞭夹杂着破风声,狠狠的抽在了宋修的胸口,剧烈的疼痛骤然袭来,他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耳边似乎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铁鞭带着倒钩,只是这么一下,胸口处已然血肉外翻,鲜血淋漓,他的身子无力的前倾,脸色骤然惨白,疼的几乎说不出话了。
“一早便提醒了殿下,这一鞭子可不是好玩的,怎么样?殿下还是不肯说出党羽有哪些人吗?”宋修勉强的睁开眼,看了眼这人,虚弱的嗤笑一声,道,“没有便是没有,我说了实话,可是你们偏偏不信。”
“看来这一鞭子,还是不能让殿下松嘴啊。”赵冉安似乎是有些诧异,又旋即笑了,道,“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殿下这样骨头硬的人,才能配得上我的刑罚。”
他拍了拍手,一旁的人拿过来一排刑具,赵冉安从上面看了眼,选了其中一个,道,“就这个吧,我想殿下一定会十分似乎。”
狱卒立刻会意,他顿了顿,道,“大人,这刑具会把指骨折断的……这……”
“没事,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有骨气,硬气,怕什么啊?后面的刑罚还多得是,总有一种能让他张嘴说出党羽是谁。”
狱卒没办法,只好将刑具拿起,将宋修的手指放入其中,只见赵冉安开口道,“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要是再不肯说,您这双手,可就保不住了。”
见宋修没有说话,赵冉安冷笑一声,两边的狱卒猛地拉开这种刑具,刑具中间正夹在了宋修的指骨处,一声令人牙疼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宋修控制不住的痛吼出声,他脖颈处青筋暴突,本来修长的指骨已然被刑具夹断,白色的骨头刺出皮肉,看上去分外狰狞。
宋修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抬眸看着赵冉安,头一歪,疼的彻底昏死过去。
“殿……殿下!”狱卒吓了一跳,赵冉安也猛地站起身,他快步走到了宋修面前,只见他唇角处还往外溢出鲜血,脸色惨白如纸,赵冉安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宋修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这心底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下了,他想了想,道,“将他泼醒……没死就好,死了可就没法交代党羽是谁了。”
“这要是被皇上问起……”狱卒有些担心道。
“命令就是皇上下的,你以为皇上会在乎一个前朝太子吗?要不是估计前朝余孽,皇上恐怕早就将这个人杀之而后快了,毕竟当初这人血洗将军府上下五十三口人,皇上怎么可能忘记了这种血海深仇?”赵冉安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这位前朝太子骨头很硬,那只能用其他招数了。”
狱卒无奈,只好拿着冷水将宋修给泼醒了。
初冬时节,冰水浇在了身上,宋修冷的全身发颤,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却也只看到赵冉安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不等他细想,便被赵冉安强行将药灌了下去,体内瞬间泛起了猛烈的剧痛,五脏六腑仿佛被火灼烧一般,疼的撕心裂肺。
即使性情坚韧如他,碎骨之痛尚且不能让他屈服,可这次……他终于扛不住了,疼的惨叫出声,硬生生的呕出来一大口鲜血,全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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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逼反将军的废太子(6)
赵冉安见状, 他快步走到了宋修面前,道,“太子殿下, 您要是再不说,我可就手下不留情了啊,您现在已经是前朝太子, 又何必执着于这个?还不如说出了, 还能保住自己一条命啊。”
宋修艰难的撩起眼皮,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整个人像是要被撕碎了一般, 五脏六腑疼的如图有尖刀在里面搅弄,让他呕血不止。
“殿下,早点说出来,就能少受点苦,您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恐怕这样的苦头,您也吃不消啊,不如您告诉我党羽是谁,我就放过您, 我也好去交差。”赵冉安顿了顿,又说道,“皇上新帝登基,不可能留下前朝余孽,殿下……您这么死死守着党羽, 您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光复前朝吗?”
宋修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他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万分,胸口处的伤似乎已经麻木,肋骨大致是断了,他稍稍一吸气,便感觉到剧痛,然而这一切,都不足以跟内腑如火照烧,如刀翻搅一般的疼痛相提并论。
身为皇家的太子殿下,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痛?
不……他受过的,在三年前,他受过的。
赵冉安叹了口气,无奈道,“殿下,难道您就不能软一点,低一下头吗?说出党羽是谁,对你我都有好处,何必这样倔强着呢?三年前您就是这个脾气,没想到三年过去了,您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没有……党羽……”宋修艰难的从牙缝里吐出来这几个字后,便两眼一闭,再次疼晕过去。
赵冉安顿了顿,他绕着宋修转了好几圈,一旁的狱卒问道,“大人,还要将他泼醒吗?”
“三年前他就是这样倔强,我看殿下是忘了三年前的痛苦了,非要再承受一遍,何必自讨苦吃呢?早点说了,自己也少受点苦。”赵冉安喃喃自语了几句后,他一挥手,道,“泼!继续!”
寒冬初雪,旁人裹着毛绒披风尚且觉得冷,宋修只穿着单薄的外衣,血水早已将衣衫浸透,狱卒拿着一桶冰冷的水,从他的头上泼了下去。
疼的几乎麻木了。
*
沈沉回到了宫中,便径自去了御书房批改奏章,太监总管跟在了他的身后,欲言又止,可看沈沉满脸阴沉的模样,便也什么都不敢说了。
“皇上,您喝口热茶歇歇吧,这都看了几个时辰了,仔细费眼。”太监总管将热茶端在一旁,道,“国事重要,皇上的龙体也重要。”
“这折子一大半都是让朕纳妃,朕尚且不急,他们倒是比朕还急了。”沈沉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折子扔了出去,道,“要说起来,宋修倒是好,这么多年,也没纳太子妃,否则这次进水牢的,就得是两个人了。”
太监总管低头道,“之前听说先帝想要给太……废太子纳太子妃,可惜废太子不肯,为此先帝大怒,用茶杯砸破了废太子的脑袋,流了不少血,可废太子倔强,顶着流血的伤口。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太监总管顿了顿,看了眼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他道,“大概也是这个季节吧,不过比今年的雪大,也比现在冷,废太子险些为此冻废了一双腿,回去后站不起来,硬是养了一个春天,才算是好些了。”
“他性情一向这样倔强。”沈沉闭了闭眼睛,旋即睁眼问道,“朕让他去水牢,一是因为朝中需要安定人心,二是……朕的确是在气头上,但只要他服软两句,供出党羽,朕便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他偏偏不肯,非得要护着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样拼命的维护着?”
一说起这个,沈沉只觉得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就让他在水牢里待着吧,等他想清楚了,朕再将他放出来。”
“皇上其实还是顾念幼时情谊的。”太监总管恭身说道。
“幼时情谊?呵,只不过是只要他活着,那些心有不甘的前朝余孽必然会前来救他,我只是要一网打尽罢了……至于他,早已该死,朕与他之间只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并无情谊。”
与他有幼时情谊的那个人,早已在踏入将军府时,便已经死了。
太监总管顿了顿,只好沉默了下来。
一连三日,沈沉一直忙于朝堂之事,倒是没空去管宋修了,直到三日后批改折子到了半夜,他忽然问道,“水牢那边什么情况?宋修说了吗?”
“没有”,太监总管摇了摇头,道,“赵大人说,前太子性子实在是倔强的很,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那就继续审问,告诉赵冉安,他这个第一酷吏要是不能撬开宋修的嘴,那他就提头来见朕吧!”沈沉打开了折子,看上面又是请他充实后宫的,忍不住将折子砸到了一旁,皱眉道,“一个个的管朝堂之事便可,竟然管到了朕的家事。”
“皇上登基不久,后宫空虚,尚无一人,也难怪各位大人都如此焦急了。”太监总管恭敬道,“皇上不必动怒,切勿伤了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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