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里花式洗白
“朕是不会纳妃的,他们就消停点吧,目前边疆不稳,战事不断,朕哪有空理会这些事情?”沈沉颇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往外走去,道,“朕去御花园走走。”
太监总管立刻跟了上去,却看到一旁的小太监匆匆赶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后,太监总管脸色都变了,他深思了一下,让小太监下去之后,连忙跟上了沈沉的步伐,边走边说道,“皇上,水牢那边传来消息了。”
沈沉顿住了步子,嗤笑了一声,道,“他交代了?看来所谓的骨头硬,也不过如此。”
太监总管闻言,头低的更低了,他小心翼翼道,“水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说是废太子重伤,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恐怕有性命之虞。”
沈沉闻言,猛地转过头,他看着太监总管,厉声道,“你说什么?!”
“赵大人差人来禀……说是废太子,可能不行了。”太监总管刚刚说完,便忍不住跪了下去,也许沈沉自己都没能注意到自己的脸色到底是有多么的难看,他眼里渐渐爬满了血丝,咬牙道,“让太医去看!保不住他!都提头来见朕!”
“是……遵旨!”太监总管几乎是爬着起来的,他不敢再看皇帝的脸色了。
而水牢之中,赵冉安也十分头疼,他看着宋修,不停的在牢房里踱步,道,“这可难办了,要是这位真的挺不过去了,可我还没能问出党羽是谁,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
狱卒想了想,道,“大人已经尽力,何种刑罚都已然实施了,是这位殿下太倔强,这也怪不得大人啊。”
宋修手脚依然被铁链锁着,他垂着头,嘴角的鲜血一直往下低落,在身下汇聚了一滩,本来白色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全身伤痕累累,尤其是胸口处的伤痕,从左肩一路到腰部,几乎将胸膛劈开,血肉外翻,格外狰狞。
“这冷水也泼了,刑罚也用了,可殿下就是醒不过来,会不会……真的出事了?”狱卒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道,“殿下的血一直止不住,这样下去,恐怕撑不过去了。”
赵冉安皱起了眉头,道,“你问我,我能问谁?好在皇上本就与这位殿下有血海深仇,就算他死了,恐怕皇上只会高兴,不过……要说起来也奇怪了,这两个人当真是奇怪。”
“大人何出此言?”狱卒开口问道。
“三年前,先帝让太子殿下去办件事情,殿下不肯,先帝将殿下关押至水牢,当时也是本官主刑,刑罚几乎用尽了,这位殿下也不肯,最后差点死在了水牢里,若非命硬,三年前,这殿下就魂归水牢了,如今,当今皇上又将这位殿下关押至这里,还是本官主刑……要说起来,这殿下也是命苦,旁人沾都不敢沾的地方,他竟然沾染了两次,旁人听到都觉得头皮发麻的刑罚,他竟然全受了两遍。”
狱卒想了想,问道,“大人可否告知当年殿下为何受罚?”
“前朝已灭,告诉你也无妨了,当年大将军流放之后,殿下将身边的暗卫放了过去,一路保护太子殿下,可后来这件事情,却被先帝发现了,先帝命令太子殿下亲自去斩草除根,殿下那次出京足足三个月回来,死也不肯透露有关大将军的半点消息,先帝震怒,将殿下押至此处,重刑加身,险些要了殿下的命,但是殿下就是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宫中传来听闻,说是殿下的确是去找了大将军,但并非是去杀大将军,反倒将先帝埋在大将军身边的暗桩全部斩杀了,这才惹得先帝震怒。”
赵冉安想了想,摇头道,“但是传闻终究是传闻,谁会当真呢?咱们这位皇上居于紫禁城,又如何没听过这等传闻?可你见皇上当真了吗?”
“那如果是真的……”狱卒一说起这个,就觉得不寒而栗。
赵冉安摇了摇头,叹气道,“皇上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你我都不要再提,再者……对于这位殿下而言,活着才是折磨,只要他活着一天,就和皇上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现在皇上不杀他,难保以后会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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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逼反将军的废太子(7)
沈沉甚至都没有坐御撵, 他直接骑马穿过宫墙,往水牢的方向去了,太监总管一看, 顿时急眼了,忙道,“赶紧的跟上皇上!快快快!”
马蹄踏在地上, 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他猛地一扯缰绳,勒停了马匹, 翻身下来, 径自往水牢里走去,看门的狱卒见状,纷纷跪倒在地,恭迎圣上,可沈沉就像是看不见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赵冉安一听到这动静,连忙转过头,只见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身后,赵冉安顿时跪倒在地, 道,“臣等恭迎圣驾!”
沈沉一过来,就看到了被吊起来锁住了手脚的宋修,他满身的鲜血,头垂着, 仿佛没了声息,沈沉顿时心底一沉,他立刻快步上前,将宋修揽入怀中,厉声道,“解开!”
赵冉安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拿出了锁,将锁着宋修的铁链给解开了,没了铁链的拉扯,宋修整个人都已然站不住,软软的往地上倒去,沈沉一把抱住了他,入手一片温润黏湿,他知道这是宋修的血。
浓重的血腥味,让沈沉心底发冷。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朕是让你们问出党羽是谁,不是让你们对他施以重刑!谁干的!”沈沉将他抱在了怀里,却不敢伸手触碰,他全身都是伤,根本没法下手了。
赵冉安顿时跪在了地上,趴伏道,“臣有罪,臣……”
不等赵冉安说完,沈沉就冷着声音道,“他不能有事!赵冉安,朕是让你来问话,不是让你来杀人!你好大的胆子!”
沈沉想将宋修带走,可他一动,宋修便疼的闷哼一声,伤口处的鲜血流的更多了,沈沉一时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赵冉安忙道,“殿下这是伤及筋骨了,且殿下受了鞭刑,一条肋骨应该是断了,只怕……稍稍移动,便是痛苦万分。”
沈沉咬牙道,“肋骨断了?你跟朕说他肋骨断了?!”
他的语气已然极为冰冷,目光里满是震怒,沈沉深吸了一口气,道,“传太医,朕要带他回宫,他不能死。”
他为什么不能死?
赵冉安心头诸多疑问,但是看皇上这般神情,也只敢低头看着地面,半点声音都不敢出了。
沈沉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将宋修拦腰抱起,这才发现他的脚腕处竟然还有铁链,沈沉语气森然道,“解开。”
赵冉安连忙爬着上去,将这铁链打开,铁链里侧的铁磁深深扎入了宋修的皮肉中,这样解开后,铁磁被拉扯了出来,鲜血瞬间就从伤口处涌出。
铁链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沈沉低头看了眼,这铁链上沾着鲜红的血迹,这是宋修的血。
水牢外面,太监总管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情,马车已然备好了,里面铺了厚厚的绒垫子,可是看到沈沉将宋修抱出来的时候,太监总管还是愣了一下,诧异道,“殿下……殿下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叫太医!立刻让太医去东宫等着!马上!”沈沉将沈沉抱上了马车里,轻轻将他放下,“朕没法带他骑马回去,他的伤……根本经不起。”
太监总管看了两眼,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道,“皇上,殿下怎么伤成了这副样子?这血流的……看着便让人心疼。”
沈沉没有说话,径自坐在马车里,一行人匆匆往东宫的方向去了,他看着躺在身侧的宋修,轻轻擦拭了一下他唇角的鲜血,咬牙道,“明明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可是为什么朕还是觉得难过?”
宋修早已昏迷不醒,哪能回答得了他?
马车行至东宫,太医早已等待多时,沈沉将宋修抱了下来,往寝殿方向走去,蝶玉本想出来恭迎,谁知看到了沈沉怀里的宋修,顿时腿都软了,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眼泪掉落下来,哽咽道,“殿下……殿下。”
数十位太医齐聚东宫,宋修躺在了床上,太医看到他身上的伤,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忍再看第二遍了。
“快点!他不能出事,听到没有!”沈沉面色冷下,他一字一句道,“他现在不能死,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让他醒过来。”
“臣等……尽力。”太医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太医院为首的江太医上前,将宋修的衣襟解开,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膛,那道血肉外翻的鞭伤尤其恐怖,几乎无法下手治疗,江太医只得先清理了伤口,敷了止血的药粉,随后解开了宋修腰腹处的绷带,果然原先的伤口已然发炎,他道,“大概是伤势恶化,加上这寒气入体,殿下这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那你们就想办法让他醒来。”沈沉坐在一旁,他道,“他没法选择生死,朕要他活,他就必须活,朕要他死,他才能死。”
太医皆不敢多言,一名太医看到了宋修的手指时,忍不住惊呼了一身,往后退了两步,沈沉皱眉看了过去,沉声道,“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的手指……”太医不忍的偏过头,道,“恐怕是废了。”
沈沉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了宋修身边,刚才宋修的手一直被衣袖挡住,而现在他掀开了袖袍,看到宋修的手指时,瞳孔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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