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快穿]
霍天进门,一一问好。
老太太指了座椅,说:“先坐下。”
霍天应好,入座后,才问道:“母亲急着叫我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仍旧低着头摆弄鼻烟壶,却是抬了下眼皮,淡声说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听说,你把你二哥的人给带回去了?”
一声冷笑,自是出自二夫人。
霍天道:“母亲,我是带回去一个人,可他是我歌舞厅里头的,怎么就成了二哥的人了。”
霍二爷道:“老四,夜影现在是你在管,可说到底还是咱们老霍家的,不分你我,那姑娘是我先瞧上的,你却捷足先登了,未免说不过去。”
霍天笑了笑,说:“二哥既然先瞧上了,怎么不先带走,你又不曾在他身上刻个记号,我怎么知道那是二哥你瞧上的人。”
“你问问你的好二嫂!如今外面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一个不是几房姨太太?怎么偏我们霍家就娶不得?”
这话说完,他有些忌惮地瞧了眼上方,霍老太太只低着头,一言不发。
二夫人恨得直咬牙,碍于老太太在场不敢发作,一字一顿说道:“霍帆!你想娶小老婆,等我死了再说!”
“你这妒妇!”
“我是妒妇又如何?我告诉你,我孙明玉不是软柿子,你想捏就捏!你霍帆想得齐人之福?做你的美梦去!若是把我惹恼了,大不了与你玉石俱焚罢了!”
“咳——”
老太太轻咳了一声,屋子里一下子噤声。
她把鼻烟壶放下,拿起桌上一串翡翠佛珠,说道:“那姑娘生得很貌美?”
霍二爷低着头不吭声。
“往日,你们吵闹,也只是在自己房里头,这回吵到我跟前来,要么是老二咽不下这口气,要么,就是老二媳妇怕了,觉得受到了威胁,才请我做主的,是不是?”
霍二爷道:“娘,我不曾见过那样干净的女孩子,她与旁人都不同,我只与她说了一句话,就忘不了她。倘若不是咱们霍家不能娶二房,我当天就把人带回来了,何至于让她继续在夜影,给老四抢先了一步。”
二夫人冷笑一声,“好一个‘干净’,好一个‘忘不了’,你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叫她勾去了魂,可见不是一般的狐媚子!要是真进了门,这个家还能有一天的安宁!”
老太太道:“好了。”
她看向最疼爱的小儿子,问:“霍天,你说呢?那姑娘生得好不好看?是不是你二嫂嘴里的狐媚子。”
霍天笑道:“母亲,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了,我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勾人的很,跟妖精似的,进了门只怕当真会搅得家宅不宁。”
“老四!你——”
老太太睨他一眼,霍二爷又老实坐了回去,她仍是看着小儿子,道:“那你把她接回去,是想如何处置她?”
霍天道:“我好好待他,好生疼爱他呵护他,把他管教服帖了,不去外面勾人。”
“若你费尽心机,她仍是不肯呢?”
霍天道:“他若还是不肯,我也决计不放手,我就把他关在家里头,只让我一个人看,他就只能在我身边待着。”
老太太眼底显出些笑,说:“这是当真瞧上了?”
“真瞧上了!”
老太太点点头,说了一句“好”。
霍二爷不满道:“母亲,你未免偏袒太过!”
老太太瞧着他,问:“当初你要娶你妻子过门,可是我逼迫你的?”
霍二爷微微一怔,静默良久,摇头说:“不是。”
“你那时候跪在我跟前,说你知道孙家是土匪起家,门第远远比不得霍家,可你不介怀,你就是相中了那姑娘的一身泼辣爽利。如今那姑娘就坐在你身侧,是你的妻子,你却又想要另一个姑娘。”
霍二爷瞧了眼身旁的妻子,却见她别开眼眸,不再看他。
老太太道:“我早告诫过,倘若不能一生一世待人家好,便不要招惹人家姑娘,何苦害人害己。你现在,该自尝苦果。”
说着,朝小儿子抬起手,霍天立刻去搀扶她,两人一道走出去,那夫妻二人却在厅里静坐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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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们兄弟几个都算安定了,唯独你三哥,还是个孤家寡人。那沈家小少爷,说到底也只是个男娃,能有多标致好看,叫你三哥跟丢了魂似的找他,都要把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霍天笑了笑,心说自是好看得不得了,好看到您三个儿子都为他丢了魂。
他道:“或许,三哥与那位沈二少爷,没有这个缘分,劝他早些放弃未尝不好。”
“净说风凉话,”老太太怅然道:“我早已不求他如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难得遇到一个瞧上眼的,怎么也给丢了。你若是有心,就帮忙一起找,别叫他当真疯魔了。”
霍天应了一声好。
“对了,你瞧上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哪里人,是什么家世?”
霍天道:“他是被亲爹卖了身进夜影的,叫……叫小萱,是个乡下丫头,家世不大好,人还算伶俐。”
老太太笑道:“你二哥说她嗓音跟百灵鸟似的动听,恰好我喜欢听曲,就送来陪我解解闷吧,我也想瞧瞧,天仙下凡是什么模样。”
霍天道:“只怕不方便,他胆子小。”
老太太道:“能在歌舞厅上台演出,胆子能怎样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母亲不会吓着你的心上人。”
霍天沉默片刻,笑道:“好,只能陪母亲一天,我才把人接回去,自个儿都没看够。”
霍老太太原就是想亲自掌掌眼,怕真给什么祸殃子招进了门,一天已是足够,自是应好。
第147章 6-18(双更)
“我不穿!霍家也不去, 你另外寻个小萱去见你母亲!”沈眠从门缝里把衣裙全部扔了出来,又狠狠合上门。
门外, 佣人们大气不敢喘一下,谁都知道霍四爷是顶顶脾气差的人,整个海城也没几个敢惹他的,这位明小姐瞧着年岁小, 胆量却这样大, 敢当众顶撞四爷,少不得要受些教训。
几人怯怯抬眸看去,却全都吓了一跳。那位素来脾气暴躁又没耐心的煞神, 竟并未动怒, 眉眼间竟带着笑意, 显出几分包容宠溺来。
霍天摆摆手, 道:“都下去吧。”
佣人们应了声“是”, 慌忙整理地上的衣裙, 霍天弯腰捡起一条淡蓝色旗袍, 那是按照沈眠的尺码定做的,从大腿外侧处开衩, 整条长腿都能瞧得清楚, 他心神一动, 拿着那条旗袍进了门, 落锁。
沈眠抬眸瞥了他一眼,说:“你休想我就范。”
霍天轻轻“哦?”了一声,在他身旁坐下, 手指抚上旗袍细致精巧的绣花纹络,笑道:“即便我愿意出很多、很多的钱,你也不肯?”
沈眠一愣,说:“当真?”
霍天道:“我犯不着拿这事骗你,你只需要哄我母亲开心,让她喜欢你就行了,如何?这笔买卖你不亏吧。”
沈眠想了想,仍是摇头,道:“虽谈不上亏,可风险总是有的,若是碰上你三哥,他非扒了我的皮,我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不敢冒这个险。”
“便是你肯冒险,我也不肯,”霍天抬手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拿着旗袍在他身上比量,说:“那天我会把三哥引去城外,等他忙完,你已经回来了,我若是百般推辞,叫我母亲起了疑心,回头你的处境更危险。”
沈眠也知道霍家老太太的威名,听闻最是精明、有谋算的一位人物,只好点点头。
“可这衣服……”
霍天笑问:“这衣服怎么了?你在夜影不是连女人的脂粉都往脸上抹,这会知道害羞了?”
沈眠道:“这又不同,这衣服太露了,喉结都遮不住,以你母亲的眼力,肯定能瞧出来我不是女人。”
霍天道:“这不是让你穿出门去的,只穿给我看。”
沈眠更不愿了,道:“你都知道我是男人了,穿给你看有什么意思?”
霍天被他澄澈的眸子望着,竟为自己的色心生出几分羞惭来,他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就当做排练,你这张脸不会叫人起疑,可行为举止到底不如女子温婉,练练步子也好。”
沈眠道:“那你出去,我再换。”
“我替你换。”男人嗓音有些低哑。
沈眠故作推辞,说:“这样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怪,我们都是男人,又是很要好的朋友,难道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沈眠哼道:“你占的便宜还少吗?上回我睡着了,是不是你偷亲的我?”
霍天勾唇笑了笑,有些邪气地说:“那算什么占便宜,你这小傻子,当真不识好歹,爷要存心占你便宜,你连床都下不来。”
霍天饶有兴味地瞧着他,原以为这孩子会傻乎乎地问,为何下不来床,他便可顺势教他一些事,可怀里这孩子却是羞得耳朵都红了,白皙的细颈泛起绯色来,咬着唇瓣不吭声。
霍天微微一怔,这不像没开窍的雏儿,倒像是通了人事,叫人调教过的。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夜影那些人决计不敢动他二哥要的人,在南城有沈家庇护,更不会有人敢碰他。
沈家……
沈家若当真爱护他,为何要把他送走,沈啸威病重,沈明丞掌权,又究竟藏着什么内情。
他解开男孩的衣带,一边替他更衣,一边试探地问道:“你先前说,你给你爹禁足在房里,以你这闲不下来的性子,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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