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快穿]
沈眠冷道:“放下,出去。”
那几个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微微一福身,道:“公子若有需要,只管吩咐奴婢们。”
言罢,恭谨地退下。
沈眠掀开被子,看了眼满身的痕迹,实在不好让别人伺候。
直播间的观众只能看到锁骨以上的痕迹,但足以看出昨夜激烈的战况。
——yoooooooo~~~
——我魏党决不认输!!……(真香)
——舔屏ing
沈眠轻咳一声,快速穿上衣服,道:“说起来,那个检测仪根本没派上用场。”
系统:【……】
忽然秋后算账,慌张。
系统默了默,道:【虽然此款仪器不能准确识别天命之子,但可以将角色人物划分大致等级区域,帮助宿主快速确定攻略范围,而且价格便宜,具备果香味的人性化设计,因百分之九十九的好评率,被评选为系统商城最热新品。】
沈眠将信将疑地点开系统商城,发现那款测谁都是“S级”的检测仪,右上角有一个红色“HOT”标志。
“……”
沈眠沉吟良久,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那个五十万V币的检测仪,肯定有非常大的bug,所以这个简易版的,才会这么受欢迎。”
【这属于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
沈眠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跟变相承认有什么区别。
他洗漱完毕,推开房门,几个侍婢拦住他,道:“公子,天冷风寒,还请回屋休息。”
沈眠道:“我的家仆,如今在何处。”
那几个侍婢不敢回答。
沈眠问:“死了?”
“都在外院,见不到你而已。”
是项天祺的声音,他从长廊另一侧走来,身姿挺拔俊朗,穿着一身黑色的狐裘袄子,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本就尊贵的气场,此时更是威严到叫人不敢直视。
他从身后的侍卫手上接过披风,为沈眠披上,眼底带着一丝揶揄,问:“腰不疼了?”
沈眠蹙起眉,道:“你不知廉耻。”
项天祺低笑一声,道:“我是不知廉耻,可做君子又有什么好,人活一世,终究是图一个快意。”
沈眠噎住。
项天祺揽着他的腰身,带他去前厅用膳,一路上不少家仆正在悬挂红灯笼,张贴彩色的年画纸。
项天祺道:“过两天是除夕,我们两人一起过,办得热闹些,可好?”
沈眠问:“你不回侯府?”
男人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发丝,笑得极温柔,“你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虽是晌午,餐桌上却全是一些汤汤水水,大抵是怕他不好消化。
项天祺在别处用过了午膳,没有动筷子,只全程盯着沈眠看。
沈眠一贯脸皮厚,他这张脸连他自己都看不够,别人看痴了也是应当,便自顾用膳,不理会他。
项天祺道:“昨夜,我在淮儿的房间发现一幅画。”
沈眠一怔。
男人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唇角的汤渍,幽深的黑眸直盯着沈眠的眼睛,他低声问道:“你不是已经恨毒了我,为何还要留下我为你做的画。”
“昨夜,又为何放我进屋歇息,还亲自喂我解酒汤,你若厌恶我,就该把我赶出门去。”
沈眠嘴角一抽,心说,你要不是S级,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垂下眼睫,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樱色的唇瓣印在杯沿上,瓷白上一片淡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淡淡说道:“我厌恶你,与我爱惜你的才华,并不冲突。”
“至于昨夜,也只是因为,顾念你是沈家的血脉罢了。倘若早知道父亲已经丢弃了我,昨夜我只会命人将你乱棒打出去,哪容得你这般胡来……”
项天祺听他语气冷淡矜傲,没由来的一阵躁郁。
他蓦地伸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捏住他的下颌,含住那两片开开合合的粉瓣,甜汤的清甜,桂花的清香,在唇齿间被放大数百倍,项天祺只觉得上了瘾一样,这种程度远远不够,他扣住少年的脑袋,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肆意品尝他口中的滋味。
待他松开时,沈眠的唇舌已经麻木了。
他拭去唇角流下的口津,皱起眉,项天祺却心情极好,抬手舀了一勺甜汤,轻轻抵在他唇边。
男人眼里带着温柔浅笑,只是动作,却分明是不容拒绝的固执。
沈眠顿了顿,终究张开嘴,吞下。
喂完饭,项天祺又出门去了,好似只是特意回来陪他吃一顿午膳。
第50章 2-20
除夕这日, 项天祺仍是在外忙碌,入了夜才见着人。
这回却不是孤身一人, 身后跟着一个不算高,却很壮实的男人,皮肤黝黑,看着很是憨厚老实。
他见着沈眠, 很是有些拘谨, 低着头问好。
项天祺道:“这是阿牛,我的故友,会留在府中保护你。”
沈眠抬眸看着他, 问:“是保护, 还是监视?”
项天祺微微蹙眉, 正待解释, 那个叫阿牛的男人却拍着胸脯, 说道:“公子,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本事, 阿牛我虽然脑袋不灵光,但一身功夫却是不含糊, 我师父跟我说, 倘若我能识几个字, 考个武状元也是不费事的。”
他怕沈眠不相信, 走到一旁的假山石旁,只挥掌一劈,那硕大的石块便分崩离析, 成了一堆碎石。
沈眠:“……”
直播间也沸腾了。
——卧槽,人干事?!
——主播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沈眠道:“阿牛兄想住下,便住下吧。”(瑟瑟发抖.JPG)
项天祺见他如此乖觉,忍不住一笑,道:“阿牛天生力大无穷,又跟少林寺的慧空大师学了几年武功,如今放眼武林,无人能正面接住他一拳。”
阿牛被他夸赞,只挠着脑袋憨笑。
沈眠却不敢再小瞧他,他睨向项天祺,冷冷地问:“你在威胁我。”
项天祺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快速掠过一个吻,笑道:“我若要拿捏你,何必特地请阿牛出面 。如今外面不太平,有他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你若偏要说是威胁,便是威胁吧。”
沈眠顿了顿,道:“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家,用不着谁庇护。”
项天祺却敛了笑意,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道:“别的事都可以依你,唯有此事,淮儿要听我的。”
沈眠冷声道:“别的事,你也不曾依过我。”
“怎么没有,你说想念母亲还有弟妹,我不也应了你,等过完年,我们一道回侯府探望。”
项天祺握住沈眠的手,置于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道:“饿了吗,先吃年夜饭,别的以后再说。”
这是他一贯的缓兵之计,只是沈眠说不过他,只得暂且应下。
项天祺一手牵着他,又回过头招呼阿牛,三人一道入了膳厅。
因着除夕,厨房做了不少好菜,沈眠与项天祺坐在一侧,阿牛坐在另一侧,府里的侍婢侍卫都在外院吃年夜饭,只留了两三个小厮在一旁伺候。
阿牛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是个很通透的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言语间透出几分坦诚,爽朗,让人心生好感。
也难怪,如项天祺这般自傲的人,会和他做了多年朋友。
从交谈中,沈眠得知,项天祺的养母尚在世时,与阿牛家是邻居,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有过命的交情。
期间,项天祺被人叫出去议事,阿牛便拘谨了一些,连菜都不敢夹,只埋着头吃白米饭。
沈眠最喜欢跟老实人说话,他勾起唇,把一盘猪肘子递到他面前,道:“阿牛兄不必拘谨,只当做在自己家里便是。”
阿牛脸憋得通红,不敢伸手接,只低着头说:“天祺说,你是他媳妇,我怕唐突了你。”
“……”
沈眠道:“你不必听他疯言疯语,我只是,被父亲卖给了他。”
阿牛听他这样说,只当他是家道中落,被父母卖身给大户人家的可怜人,一时间,心底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他认真道:“天祺是大好人,一定会善待你。”
沈眠不置可否,把那盘猪肘子塞到他手里,阿牛也不再推辞,他原本就不喜欢被束缚,当即就敞开肚皮吃起来。
两人又饮了几杯佳酿,沈眠试探着问道:“天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除夕夜都不能安生。”
阿牛随口说道:“皇帝要死了,如今外面谁都不安生。”
沈眠愣住,他缓缓说道:“阿牛哥,这话可不好胡说,今年入秋时节,我还见过皇上,他身体康健,不似寿数将近的模样。”
阿牛瞪大眼,呐呐道:“你还见过皇帝?”
暗道,这小公子家道中落之前,说不得是哪位高官家的少爷,瞧着便很是尊贵,难怪能叫天祺瞧上眼。
他啃了一口猪蹄,嚼吧嚼吧咽下去,道:“我又不曾见过皇帝,哪知道他老人家龙体如何,只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再说,皇帝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先前身子好,指不定忽然得了急病,哪有一个定数。”
沈眠轻轻颔首,却暗自诧异,在原主记忆里,他离世的时候,皇帝还活得好好的。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项天祺推门进来,带起一阵冷风,他没敢直接挨着沈眠,待寒气散去,才握住他的手,继续与阿牛对饮。
***
用过晚膳,阿牛自顾回房歇息,项天祺则把沈眠抱回屋,压在榻上做尽禽兽之事。
情到浓时,项天祺在他耳边,一遍遍地低声问道:“淮儿,你心里可有我的一席之地?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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