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联姻
这人的目的性太强,让他有些不适。
就在两人拉扯之时,庭院里的家仆急急忙忙地跑来汇报,说门外来了客人。
陆执墨:“不见。”
家仆瑟瑟发抖:“是那日撂倒十个保镖的alpha。”
陆执墨语气更差:“让他滚!”
“火气太大了,陆少帅。”盛霁松踏着一地被雨打落的竹叶,畅通无阻地走进屋里。
他身后,是双方扭打成麻花的保镖。很明显,盛家的人是占了上风的。
顾韫见他朝自己走来,莫名心安,下意识想要走过去,但陆执墨还扣着他的腰,并且力道越来越紧。
他把顾韫护在自己身后,大概是想起脸上的狼狈,以至于风度全无:“这里没人欢迎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欢迎,我只是来带走我的人。”盛霁松的目光,稳稳地落在顾韫身上。
他换了一身褐色的修身风衣,头发精心打理过,毫无保留张扬十足地露出优越的五官,气场全开,轻而易举地压了陆执墨一头。
服务于陆家的家仆,怕这位客人,居然更甚于怕陆少帅。
顾韫险些都要忘了,这人前两天还吐血吐得半死不活呢。
“你是想好要净身出户,来跟我签离婚协议的?”
盛霁松凝视着他,温柔地笑了笑:“离什么婚,我带你回家。”
“???”
“过来。”
他扣住顾韫的手腕,面上绅士温雅,手上却以不容对抗的力道,一把将顾韫拉到自己怀里。
顾韫只觉得右手被人一拽,稀里糊涂转了个圈,就转进了某人怀中。
简直和那些烂俗爱情剧的烂俗桥段一模一样,这么烂俗的桥段怎么会发生在他和盛霁松身上!!
陆执墨抓了个空,刚欲发作,盛霁松已经牵着顾韫,一个眼神不多给地转身就走。
顾韫被他拽着走,不知这人是不是疯了:“你不是还在住院?!”
“好了。”中气十足。
“才两天!”
“两天足够了,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啊!!!”
盛霁松打横抱起惊慌失措的顾韫,抱得极稳,一点不颠,一丝不晃。
顾少爷手脚并用地扑腾反抗,还把裹着的披肩给弄掉了。
盛霁松单手按住面粉团胳肢窝某个穴位,人立刻就乖了。
“不是说怀了我的孩子吗?”某棵树笑:“那就乖一点,千万别把宝宝扑腾掉了。”
面粉团:“................”
第60章 “乖宝,一起困觉”
“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一直到走进家门,盛霁松才把怀里的面粉团放到柔软的沙发上。
这回不像以往那样胡乱扔,是轻拿轻放,生怕把面粉团给碰扁了。
顾少爷屁股一着沙发,立刻奋起使出一套猫猫拳挠过来,盛霁松偏头一躲,顺带钳住小O的手腕,沉声:“乖一点。”
他单手扣住顾韫的后脑勺,将他与自己拉近,两人鼻尖都快碰上了,顾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防备地直起脊背,最大程度地和他拉开距离——其实只拉开了两厘米。
“你别不是疯了吧?”
“没疯。”盛霁松盯着他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看穿:“我只是想通了,和你离婚就意味着我要净身出户露宿街头,那不如珍惜现在。”他的视线下移到顾韫的肚子上:“说不定不久之后,我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你...!!”
顾韫把肚子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难得心虚:“你想得美!我明天就让人把律师函送上门!!”
盛霁松:“去吧,看看昼南谁敢接我的案子。”
“你这个无耻小人,我回夜北,我...!!”
“海陆空三线都被我下令禁止通行了,陆执墨回不去,你父母也过不来。”
顾韫意会到他的潜台词:你 被 我 囚 禁 了 !
“你怎么做到的?”
盛霁松反问他:“小徵没了,你以为我还会受夜北摆布?”
“......”顾韫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真真切切被盛霁松反客为主了。
盛霁松还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语调莫名宠溺:“乖宝,好好在家里养胎,我会,亲自照顾你。”
“................”
谁特么是你的“乖宝”!?
他说亲自照顾,当真事事亲为!
当天傍晚,盛霁松一头扎进厨房,再出来,浑身都带着油烟味,支棱的头发耷拉下来,黑色高领毛衣外套着一只粉色格子围裙,上面还画着一只卡通小白兔,骨节分明的手沾着几朵葱花,从做菜到上菜,全程不假人手,都是他一个人忙里忙外张罗好了,活脱脱一个接地气的“家庭煮夫”!
两米长的桌子,齐齐整整摆了十道菜,一道汤。
盛霁松还亲自替他盛好了饭,递到他手边:“吃吧。”
顾韫觉得他今日格外客气,原以为他还会替自己夹菜,没料人家盛完饭就埋头自顾自吃了起来。
平日用餐时,包括管家在内,至少有五人在旁边伺候着,今天却只有他和盛霁松。
食不言,饭桌上只有某人扒饭和筷子偶尔碰碗的声音,
暖黄的灯光只打在餐桌一角,将这个角落和别墅的大空间剥离,就像一个普通家庭的小餐厅一样。
这才像家。
这个念头一出现,顾韫连忙甩了甩脑袋,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了。
但肚子是真的饿,不吃白不吃!
他拿起筷子,越过汤,先夹了一只嫩小排,抱着试毒的心态,尝了一口。
意料之外地,味道居然很不错!小排外焦里嫩,一咬下来全是肉汁,简直跟星级酒店的大厨有一拼!他津津有味地吃完一块又夹一块,话没过脑,随口问:“你不是只会煮饺子吗?”
盛霁松扒饭的手一顿——除了盛凌,他只给江徵热过饺子。
“...我特意学的,本来学这些,是打算给小徵惊喜的...便宜你了。”
他状作无意地看了顾韫一眼,见他眉毛微微上挑了一小个幅度——是个得意的小表情。
联想起之前他在顾韫面前夸小徵如何如何时,顾韫不仅丝毫不醋,每次都还听得很开心。
上次在学校,盛霁松故意拿江徵和他作比,顾韫居然还能破涕为笑。
现在想来,都太反常了。
顾少爷浑然不觉自己身上过冬的小马甲已经摇摇欲掉,他仰着小脸傲娇道:“那我勉为其难地替江徵验收一下吧。”
说着,把筷子依次落在了拔丝山药,锅包肉,蜜三刀和南瓜泥上。
而另外五道,诸如麻婆豆腐,剁椒鱼头等辣口的菜,顾韫全程只碰了两三口,鱼肉只挖了一小块走。
他埋头吃得欢快,完全没意识到对面坐着的某人早已停下筷子,专心致志地观察他的喜好——其实顾韫的口味偏好顾家给的小册子里都有,盛霁松早就仔细翻阅过,对不对得上,他心中早就有数。
他像刚看完试卷答案并发现自己全对一样一边暗喜,一边不可置信,一定要自己验算一遍。
非得亲自总结出顾韫的口味偏好,才敢信他在饮食上的喜恶真的和三年前的小徵如出一辙——一样地嗜甜畏辣,对海鲜兴趣不高。
“嗝——”
顾少爷拍拍肚子,饱了。
盛霁松也放下筷子,提议道:“去花园散散步?”
“???”顾韫再次确认:“你要跟我散步?”
“婚后我还没好好陪过你,我们可以聊聊天说说话。”
“......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聊的!”
“哎,不要这么早下定论,你要实在想离婚,可以借此机会跟我讨价还价,说不定,我当真愿意净身出户呢?”
“......”
顾韫觉得他今天的表现十分古怪,又看不透究竟是哪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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