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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

作者:风露沁酒 时间:2020-11-23 03:02:26 标签:ABO 重生 HE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小年轻被他身上的气场震慑到,虽然都不知道他身份几何,还是屁颠屁颠地照做,往监控室跑去了。
  喻嚣云里雾里:“盛先生,你怎么了?”
  盛霁松一把扣住喻嚣的肩膀,眼中闪着明亮的光,整个人都因为一个猜想而容光焕发:“江徵还活着,对不对?你们又骗我。”
  “江徵?”他遗憾地道:“江先生...确实在三年前就去世了,你别太难过了。”
  ” 别骗我了,他要是死了,怎么会来给我签字?你看,你看这个‘江’字。”他把同意书的右下角指给喻嚣看:“这是小徵的字迹,我不会认错的!”
  “......这是顾先生签的字。”
  “是不是顾韫签的已经不重要了。”盛霁松走入了一个思想误区,魔怔一般地雀跃:“事实就是,小徵曾经在这上面留了这个字,虽然他把这个字划去了,但足够证明他还活着,只是不想让我发现,江徵一定来过医院!你们可以瞒我,但监控不会骗我。”
  “盛先生,这个字是顾韫签的,他那会儿恍神下意识写了个‘江’,我就在他身边,还是我提醒他改过来的。”
  “喻嚣,你收了顾家的钱,自然要帮顾韫说话,我理解你。”盛霁松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监控来了!”
  小年轻把监控录像放到电脑上,很快调出了秘书长入院当天急诊室外的录像画面。
  盛霁松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简直比顾韫上网课(的前十分钟)还要认真。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却并不关注画面里的顾韫,而是着重留意每一个过路的行人。
  他笃定,小徵一定来过这里。
  监控里,急诊室的医生走出来,简单说了几句话后,护士拿出一张纸,高清监控下,盛霁松清晰地看清了纸张的内容,就是“住院同意书”。
  他看见顾韫接过同意书,拿过笔,想也不想地在同意书右下角签字,两秒后,喻嚣打断他,提醒他签错了,顾韫明显顿了顿,继而划去第一个字,才继续签。
  全程只经他手的同意书在递还给护士时,右下角就多出一个和盛霁松手中一模一样的被简单划去的“江”,而不起眼的另一撇,是“徵”的第一画。
  全程没有江徵的影子,只有顾韫握住了那根笔,签下了这个字。
  “签字的就是顾韫,没有江徵。”喻嚣怕他魔怔,连忙再次重复这个事实。
  盛霁松眼中先是茫然,但很快,亮光再次燃起。
  十分钟前,他预见自己可能被顾韫气到英年早逝的未来。
  十分钟后,他不仅不想死,甚至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第59章 “离什么婚,我带你回家。”
  “阿嚏——!!”
  顾韫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桌上的热咖啡都被这阵动静震得荡了几圈涟漪。
  “谁在惦记我啊?”他嘀咕了句,抿了口热咖啡,身上暖了些。
  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顾韫看了一眼来电人,是顾长临。
  江徵已经能猜到这通电话的目的了——自己的死没瞒住,顾家肯定担心顾韫的安危。
  他接起来,顾长临急切的关心传进他耳中。
  “爸,我没事。”江徵借着顾韫的口报平安,顺便打了一剂预防针:“喻嚣要是告诉你我怀孕了,你别信,我骗盛霁松的。”
  顾长临:“但你被他标记总是事实吧?”
  “这是迟早的事,您不用太纠结。”
  江徵并不矫情于这些小节,他决定联姻时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先前之所以羞愤,大半是因为盛霁松用了强,再往深一点挖,盛某人如狼似虎地对这副身体做这种事儿,馋的是顾韫而不是自己,江徵有种被当替身的恶感。
  顾长临愤慨地道:“可他那是强奸!”
  “谁告诉你的?”
  顾韫下意识筛掉喻嚣,医生虽然是父亲的学生,但答应的事从来没有食言,那么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当时把他抱离现场的陆执墨了。
  可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会守口如瓶!
  顾长临显然是不能接受亲生儿子被婚内强奸这件事,隔空把盛霁松从里到外贬了个一无是处。
  说他废物,四年前救不下顾韫,三年前救不下江徵,被一个窝囊王储压着抬不起头,也只会对顾韫逞强。话骂得很难听,江徵理解他为人父母遇到这种事儿的愤慨。但听到盛霁松被这样骂,他心里刺得慌。
  某棵树再差劲也只有他能骂,别人骂那就是不行!
  “他已经跟我道过歉了,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您也别纠结了,顾家拿江徵的死骗了他三年,他从我这夺走的,就当是补偿。”
  “......”顾长临一下说不出话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利用病人的生死来撒谎骗人,从道德上说就是错的,顾长临也是医生,他心里总觉得对不起江徵,因此找了喻嚣做平衡点,只要盛霁松和顾韫发生实质关系,江徵的死就不用刻意去瞒,他也不希望小韫的婚姻里永远夹着一个逝去的故人。如果直到谎言暴露,顾韫还处在能全身而退的状态,他会出于同情,给盛家应有的补偿。
  每年秋天,他都会亲自去给江徵送一束花。
  这事儿,江徵是知道的,有一年他还跟着顾长临一起去了,活着站在自己墓碑前给自己献上一捧花,才真正有了已经死过一回的实感。
  就是冲着这么一捧花,他从没在这件事上怨憎过顾氏,这也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在顾长临面前调侃自己的死亡。
  果然就把顾院长的喉咙给堵住了,良久,对方才问了一句:“那你还打算在他身边待着吗?”
  顾韫却话锋一转:“爸,夜慈给你施压了,对吧?”
  “...没有。”
  “您别瞒我,利用江徵威胁盛霁松是夜慈的命令,你只是照办而已,夜慈想吞下昼南另外六个附属国,最大的阻力就是昼南的“飞棘”,按三年前的计划,在录像耗尽前,盛霁松会为了江徵献上飞棘的核心技术。那时,昼南的最后一道防线就不攻自破了。但现在,最关键的一枚棋子废了,还是废在您的授意下,夜慈怎么可能不怪罪呢?”
  “...小韫,你从前都不会关心家里的事的。”顾长临颇为欣慰,继而坚定地:“不过,顾家的天就是塌了,也有爸爸给你顶着。”
  即使这话是说给顾韫的,江徵也忍不住心头泛暖,他在这副身体里待的这三年,获得的最可贵的东西,就是父母之爱。
  阴差阳错的,好像是老天补给他的。
  “顾家的天不会塌的。”
  就当是报答顾长临夫妇养他三年的恩情。
  “我会拿到‘飞棘’,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陆执墨闯入他的视线中,他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被某人揍出来的未消的淤青。
  顾韫不知他躲在外头多久,他挂了电话,走上前。
  “你偷听?”
  “只听了一句。”陆执墨技巧性地转了个身,将顾韫堵在墙和他的怀抱之中,一副随时可能亲下去的姿态:“你嫁给我,顾家的天,我替你顶着。”
  “酒店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父母?”
  “他们有知情权。”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顾教授不是外人吧?只要你嫁给我,他就是我的家人。”
  他搂上顾韫的腰,自从那日被盛霁松以绝对的武力压制打了一顿,陆执墨对顾韫就不再克制。
  他迫切地要在顾韫面前证明自己比盛霁松强。
  在亲上去前,顾韫掰开他的脸:“我肚子里可是有...”
  陆执墨笑着打断他:“小韫,别拿这话骗我,我抱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喂药,你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顾韫才记起,那日一身狼藉地被抱到陆家的庭院,陆执墨不想着替他叫医生,反倒先喂了一勺极苦的液体,现在想来,那就是阻止标记后果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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