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联姻
醉掉的江小徵完全抓不到重点,还在强调:“三碗不过岗的酒我能喝他个十八碗!区区一杯果酒...隔~休想阻止我上山打虎!”
盛霁松:“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这三年里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感应到主人快乐的飞棘也跟着兴奋起来:【如果您觉得顾先生可爱,我可以为您二位录下这段日后的美好回忆。】
盛霁松:“录吧。”他趁着江徵喝醉,拥住他,亲吻额头,鼻梁,唇珠,一处都不放过。
江徵只觉得浑身燥热,还被人碰得黏糊糊的,他推开盛霁松,身体打了半个转勉强稳住了,迷离的眼神飘忽不定,忽然指着桌上一个观赏用的舞者雕塑,指桑骂槐:“盛霁松,你在那搔首弄姿给谁看?”
盛霁松:“.............”
他主动走到江徵的手指前,觉得被小徵骂是一种殊荣,不能让雕塑占便宜。
雕塑:“.................”
江徵原地打了个转,一把夺过管家手中的鸡毛掸子,大喝一声:“武松打虎!”
盛霁松:“???”
不待反应,手背已经被抽出一条红痕!
“倒拔垂杨柳!”
肚子被捅了一下。
“盛郎,起来喝药。”
桌上剩余的酒泼向盛霁松,淋了个透心凉。
江徵看他一眼,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躲?”
他把鸡毛掸子一扔:“你不躲,我怎么玩?”
盛霁松开窍了,他试探地跑了几步,江徵立刻燃起斗志,追着他喊打喊杀,他们绕着偌大的客厅跑了三圈,碰碎了两个古董花瓶,抱枕砸歪了电视机,鸡毛飞了一地。
管家都看呆了。
终于终于,江徵累了,趴在桌上,看着像是要消停了。
解酒汤也做出来了。
浑身狼狈的盛霁松坐到他身边,抖掉身上的鸡毛,用勺子舀起一勺灵芝解酒汤:“闹够了吧,把这个汤喝了,能好受些。”
“...是孟婆汤吗?”江徵含糊地咕哝着,旁人听不清,盛霁松却听得明白。
“我死了。”
如果江徵醉酒能分为两个阶段,他现在就是从亢奋激动转向颓靡消极。
“我死了,我死了。”他一直重复这三个字,简直是在用刀片往盛霁松心头割。
“小徵,你没死,你好好活着。”
齐伯后背发凉:盛先生这是真疯了,对着顾韫喊江徵的名字,疯了疯了!
解酒汤的香味溢出来,江徵凑近闻了闻,觉得还挺香:“孟婆汤吗?我听说孟婆汤喝了能忘掉所有事。”
盛霁松顺着他的话问:“...你想忘掉谁?”
江徵自顾自笑,好一会儿才答:“第一个要忘掉的人,是我自己,我活得不开心,不想记住这些不开心,不想...”
“我之所以活得不开心,是因为那个叫,叫什么来着,盛什么松?”
“.......”
“想起来了,盛霁松,我也要把他忘了,他让我好痛好痛,忘了忘了,统统忘了。”
他决绝地端起“孟婆汤”往嘴里灌,一如那日扣下扳机。
喝得太急,呛着了,江徵咳了起来,盛霁松帮他拍背。
他问江徵:“你想忘了我,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身边?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江徵定睛看着他,似醉非醉,只看了两秒,盛霁松已经极度不安,他怕小徵酒醒了。
“当然是有目的的。”江徵天真地答,喝醉了就毫无避讳。
盛霁松:“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AI...还有”
江徵皱了皱眉,他看着盛霁松,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杀意:
“要你死。”
他闭上眼,撞进仇人怀里,彻底睡了过去。
盛霁松抱住他,这个答案,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他低声在江徵耳边承诺:
“宝宝,我会让你如愿。”
第70章 “盛家完了!”
一口低度数的果酒让江徵生生醉了一整天,他酒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江小徵简直无法接受自己的酒量会差到这个地步!
想当年可是千杯不倒!顾韫这副身体未免太脆弱了,居然连杯果酒都承受不住,难怪顾长临一直禁止他碰酒。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揪起袖子闻了闻,没有酒味,只有清爽的沐浴露香。
所有记忆都断片了,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是个什么样子。
江徵抚额叹息——总之就是丢人,太丢人了!没有比这个更丢人的事儿了!
“头还疼吗?”盛霁松走进卧室,非常自然地摸上江徵的额头,关切地问。
“...我昨天...”
“你昨天喝醉了。”盛霁松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江徵觉得他脸上带着难掩的疲倦。
“我应该...没有发酒疯吧?”
飞棘:【我可以把昨天“武松打虎”的录像投射到墙壁上,让顾先生得到具象答案。】
“不用了。”盛霁松说。
“你在跟我说话吗?”江徵有些奇怪。
“不是。”盛霁松摘下耳朵里的飞棘,睁眼说瞎话:“你昨天喝醉了就睡过去了。没发疯。”
“那就好。”江徵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他手中材质特殊的耳机吸引了过去。
“这就是我之前在车上跟你说的AI。”盛霁松没有挑明这是“飞棘”:“是新研发的防身武器,之前那些枪哑火就是它做的。”
“这么厉害?”江徵猜出了几分端倪,能干扰武器的AI可不是市面上能流行的民用科技。应该就是昼南的保密项目“飞棘”。
得想办法得到它。
盛霁松:“送给你。”
“???”江徵懵了一下.
盛霁松亲手将耳机放进他的耳朵里,刚入耳,江徵觉得有些烫,但很快就适应了。
“它能感知你的情绪,想你所想,如果遇到危险,也会替你解决。”
“这么厉害的发明,你就这样送给我?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军工处的作品吧?”江徵不解地提醒他:“我毕竟是夜北来的...你就这么把机密送给我?!”
“你也是盛家的人。”盛霁松简短地答。
“...你之前还不认呢”江徵小声嘀咕了一句。
盛霁松眼含深情地看着江徵,莫名有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悲凄:“其实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一定会给,不用瞎折腾。”
早在三年前就是如此,如果江徵挑明了自己的目的,盛霁松一定会配合他金蝉脱壳。
“它的系统已经自动开启防御,任何对你不利的人都会遭到攻击,只要你开口下个指令。”
“信号所及之处,你可以用他做任何事。”
江徵严肃地问:“我想这大概是很重要的东西,你难道不应该用它来保护你效忠的联盟?”
盛霁松理所当然地答:“相比之下,保护你更重要。”
江徵:“...........”
联盟机密都能说送就送,看来是他低估了顾韫在这人心中的份量。套在别人的躯壳里,得到了盛霁松毫无保留的爱,这个事实,怎么都让人开心不起来呢。
卧室的门被急促地敲了两下,不待盛霁松许可,管家直接推开了门,一脸大祸临头的夸张表情,江徵直觉他带来的是坏消息。
“先生,王储命你即刻去见他。”
盛霁松似有所料:“知道了。”
他让江徵再睡会儿,淡定地起身出去,江徵后脚就跟着下床,如果只是简单的宣召,管家根本不用如此慌张,他光着脚走到三楼长廊,往楼下俯瞰,只见客厅中央站了不少荷枪实弹的卫兵,从他们的制服可以确认,这是王储的人。
盛霁松到了一楼,为首的卫兵张计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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