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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中)

作者:刘狗花 时间:2020-12-09 03:31:11 标签:重生 强强 年下

  他自然不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了。谁家里房子冲坏了、谁家地被淹了,在他看来,都是过目就忘的琐事。

  但是他看不得君怀琅为了这些破事担忧。

  君怀琅闻言点了点头,面上的凝重却并未减轻,接着说道:“不止于此。我总有些预感,觉得今年许是会出大事。”

  薛晏看向他。

  这父子两个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有些默契。前几日永宁公才跟他说,觉得今年的雨不同寻常,需要未雨绸缪,奏明陛下。

  结果到了今天,君怀琅又和他说了同样的话。

  他神情颇为真挚。君怀琅向来表情很淡,这会儿却拧着眉,面上也半分笑容都不见。

  薛晏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你且安心。”他说。“即便有了灾祸,也有我在。”

  只简单的一句话,君怀琅却听出了其中的分量。

  他忽然想起自己离开长安之前,最后见薛晏那一面时,薛晏跟他说的话。

  “不会有意外。”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然后一年之后,他就不声不响地来了这里。

  这一世从认识到现在,薛晏一直都不多话,向来沉默着。但他一旦说些什么,只要是做出的承诺,他就一定做得到。

  君怀琅的心忽然莫名其妙地放了下来,与此同时,某些莫名的悸动随着他放下的心,缓缓露出了些许苗头。

  他看些薛晏,一时没说出话。

  薛晏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的回应。薛晏扬了扬眉,淡淡问道:“怎么,不信我?”

  君怀琅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便露出了个轻柔的笑。

  笑容中颇有几分如释重负。

  “我信的。”他微微笑着道。“有你在,我是放心的。”

  他这话说得颇为真诚。

  毕竟他知道,薛晏这人有多靠得住,他此后又会有多强大,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

  可是听到这话的薛晏,耳根却没来由地红了。

  他沉沉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重新拿起兵书,可看了两行,只觉得上头的字在跳,跳来跳去地,都变成了同一句话。

  “有你在,我是放心的。”

  薛晏的心开始浮躁地乱跳。片刻后,他骤然将兵书放在桌上,站起了身。

  “你今晚便歇在这里。”他说道。“我先出去了。”

  他需得一个人待一会儿。若再和君怀琅共处一室,他总觉得自己的耳根要热得烧起来。

  君怀琅连忙跟着起身:“那你晚上在哪里休息?”

  薛晏道:“我就在外间,有个卧榻。”

  这都是他分毫不放在心上的。在燕郡时,他哪里没睡过?数九寒天裹着铁甲睡在冰天雪地里,他都是能睡着的。

  可面前这个小少爷不一样。这在温室里娇养着长大的小孔雀,跟自己这野草般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不等君怀琅拦住他,他已然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拂衣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王爷吩咐,让奴才伺候您安寝。”拂衣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手中端着盆盏布巾,鱼贯走了进来。

  君怀琅嗯了一声,在床沿边做了下来。

  身下的床榻颇为坚硬,被褥的布料纹样也简单。床榻上弥漫着一股薛晏身上的檀香味,不过片刻,便缭绕在了君怀琅的周围。

  忽然之间,他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日雨中,薛晏挡在自己身侧的肩臂。

第69章 

  当夜, 君怀琅宿在了薛晏的床榻上。

  他向来不大认床,但乍一到新的环境中,也会有些不习惯,却没想到, 薛晏榻上的檀香似有安神的作用, 他躺下没多久, 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入了夜, 雨渐渐停了。

  一轮月从云层之中漏出了些许, 柔柔地散发出暖色的光亮。

  君怀琅睡梦中翻了个身,将手往枕下探去。

  这是他睡梦中习惯性的动作,喜好将手垫在枕下睡。他夜里总是手凉, 往枕头底下一压, 没多久就能暖和回来。

  但骤然,一股锐利的疼痛划过了他的掌心。

  ——

  薛晏的院落渐次亮起了灯。

  先是守在君怀琅房中的拂衣听到了动静,起身便被君怀琅吓了一跳。紧跟着,外间的薛晏也被吵醒了,翻身起来,便到了里间来。

  在门口守夜的进宝一听到他主子的命令,匆匆跑进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般景象。

  他家主子穿着寝衣, 披散着头发, 甚至衣襟都没顾得上拢起, 此时正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腹。而他此时面色极为难看, 手里捧着……捧着世子殿下的手。

  那修竹一般修长漂亮的手,此时一手心殷红的血,看得进宝都愣在了原地。

  恰在这时, 薛晏看见了他。

  “愣着做什么?”他主子眉眼一沉,神情冷得可怕。“去取我的纱布和伤药。”

  进宝连忙撒腿出去拿。

  薛晏吩咐完,又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反倒是坐在床上的君怀琅,这会儿疼得脸色有些白,却还是温声安慰他:“没事的,我能感觉到,伤口不深,包扎一下就好。”

  他着实没有想到,薛晏的枕下,竟然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恰在他睡梦中将手放进枕下时。匕首的刀刃划过他的掌心,划出了一道锋利的伤。

  君怀琅的手心不停地流血,将枕头和被褥都染上的血渍。他鲜少受伤,更别提这样的刀伤,此时疼得额头泛起冷汗,嘴唇也有些失了血色。

  可他看向薛晏,却觉得薛晏似乎比自己还要疼几分。

  他从外间进来时,看到自己的手,琥珀色的瞳仁都微微有些震颤。紧跟着,他便两步上前来,将自己的手捧起,按着手掌根部,替自己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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