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偏执帝王
越晟对诺敏的恶意来势汹汹,且丝毫不遮掩,如果只是因为诺敏常来找自己这个朋友玩的理由,未免也太过小心眼。
而且苏融记得,这次朝拜,越晟好似在诺敏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明显表现得不太高兴。
虽然别的人不一定能从越晟的脸上看出情绪来,但苏融陪伴他多年,自然能感觉到。
还是……多年前的旧仇被越晟记到了现在?
诺敏突然被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瞪大眼睛:“大殷皇帝,我们突厥是来和你们大殷友好交流的!现在交界处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越晟打断他的话:“孤今日便会将相关事情处理完毕。”
诺敏呆了一刻,脑子忽然灵光一闪,看看苏融又看看越晟,说:“陛下,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越晟:“?”
诺敏无视了越晟杀人般的目光,自顾自道:“你喜欢方哥哥,而我去找方哥哥玩,你又没时间和他玩,就不想看我和他玩,于是不让我去找他玩。”
苏融:“……”
这绕来绕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越晟却一瞬间就听懂了,他盯着诺敏看了一会儿,缓慢开口:“五王子,既然知道,就该聪明点。”
诺敏更生气了:“之前我找苏丞相时你也这样,现在我找方哥哥你也这样,大殷皇帝,你好不讲道理!”
“嗯,”越晟竟然应了一声,淡淡道,“孤确实不讲道理。”
诺敏:“。”
苏融:“。”
诺敏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说:“当年我就一直在后悔没把苏丞相带回我们突厥,害得他死在大殷,今天见你还是这样不讲道理,我真担心方哥哥也会……”
他话还没说完,御书房里的气压就显而易见地低沉下来,越晟在袍袖下的手不自觉攥紧,冷声道:“你说什么?”
诺敏转头去拉苏融,忿忿道:“方哥哥,和我回突厥,别待在这里了。大殷皇帝对你不好,说不定还会害死你。”
苏融一怔,还没看越晟的神情,就听得御案旁传来一声脆响,越晟硬生生将手里和阗玉质的朱笔给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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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晚安小甜饼//治愈系//互宠//受真的可爱
只有24h记忆也要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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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c’s syndrome,苏萨克氏综合症。”
“顾先生,你的小男友,生病了。”
“患者存在记忆障碍,最多只能记住24小时内的事情,也就是说——他明天将会遗忘此刻。”
*
顾俞花了七年时间,终于将陶嘉哄到了手。在一起的时候,更是疼着宠着到了骨子里,生怕这个任性娇纵的小男朋友受半点委屈。
他从未料到有一天,陶嘉会红着眼睛,茫然又伤心地问他:“你还和白月光有联系吗?”
顾俞不明所以:“我的白月光?”
陶嘉别开头,嗓音酸涩:“你给他写信,叫他土土,我都看见了。”
顾俞想了想,那不是几天前他给陶嘉准备的日记吗?
*
清晨醒来,陶嘉翻开怀里的日记本,昨天写的第一句话映入眼帘:
【你男朋友叫顾俞,快要和白月光跑路了】
这天顾俞回来,发现从来害羞任性的小少爷,突然开始笨拙地引诱自己。
白衬衫宽大晃荡,底下藏着陶嘉细细的腰肢。
“我在勾引你。”陶嘉宣称。
“你被我弄脏了,我要把你藏起来,哪里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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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语清流的 1个火箭炮;感谢崽崽 2瓶营养液
第28章 出格(一更)
(这是第一更)
面对着明显动怒了越晟,诺敏丝毫不惧。
突厥近两年农牧都发展不错,人口增多,国力壮大,再加上突厥人天生的骑射好战天赋,是一把磨得锋利的利刃,一点都不畏惧和大殷对上。
更何况,诺敏觉得自己这是为了方雪阑。
他的“方哥哥”这样好,越晟却几次三番轻慢对待他,限制他的交友活动,禁锢他的出行,诺敏直觉感到不太舒服。
就像他曾亲眼目睹过,越晟对当年的苏丞相有多么强烈偏执的占有欲。
在诺敏请求和亲那天,如果苏融见到御书房里越晟暴躁狂怒的模样,也许才会猛然醒悟,发觉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皇子,对他存着深刻而近乎变态的独占心理。
而越晟现在对方雪阑也这样,诺敏无法理解这种强烈的感情,只觉得不满。
他紧紧盯着面前眼神阴鸷盛怒的越晟,过了片刻,突然又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这个地方、越晟这幅模样、自己说的这些话……
诺敏皱眉,越晟这样子简直像是——自己曾经向他请求带走苏融时一样。
可是,诺敏下意识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明明引起他们争议的对象完全不一样……越晟对方雪阑也这样上心吗?
苏融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局面,虽然诺敏一向口无遮拦,但大多数时候初心无害,拒绝他或者干脆不理就好了,诺敏并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越晟站在御案后,阴沉沉地看着窗边的两个人。
那支拧断的朱笔被他随手扔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响,在寂静的御书房内尤为醒耳。
诺敏抓紧了苏融的手腕,挺直胸膛和越晟对峙。
就在气氛沉凝许久,苏融想要出口打破之时,忽然听见越晟开口道:“雪阑,出去。”
嗓音听不出喜怒,越晟整个人看起来暂时很平静。
苏融蹙眉,拨开诺敏的手,下了窗边的美人榻,轻叹气:“陛下别生气。”
“你先出去。”越晟再次重申了一遍。
苏融对旁边伺候的小汤子使了个眼色,小汤子很聪明,立即行了礼垂首出去了,走之前还低声将气鼓鼓的诺敏给一同劝了出去。
诺敏和越晟僵持了半晌,估计也发觉这样下去不行,见苏融拨开自己,主动走去越晟旁边,更是不高兴,忿忿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出了殿门。
越晟的目光落在苏融身上,幽深至极:“你在干涉孤的决定?”
苏融走到御案旁边,脚步一顿,转了个身,径直扫开上面摊着的奏折,毫不客气地坐上了黑檀桌案。
越晟看着他肆无忌惮的动作,没有说话。
“陛下,诺敏王子素来口无遮拦,”这个高度可以和越晟平视,苏融语气柔和,轻声道,“为了这点小事妨碍大殷和突厥的友好建交,没必要。”
越晟没什么表情:“孤不认为是小事。”
苏融于是顺毛捋:“嗯,陛下心里自有决断,但凡事气上心头,都于妥善处理不利。”
越晟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他说孤会害死你。”
诺敏还说三年前苏融就是被他害死的。
如果诺敏不提起苏融身死那件事,或许越晟还会保留几分理智,但无心之语经旁人的口说出来,越晟突然就压制不住猛窜起来的怒火和心惊。
怒在诺敏胆大至此,三番五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更惊他话里的含义,直指越晟的不讲道理是害死苏融的真正理由。
诺敏说那句话时也许未经深思,但却在越晟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如一瞬坠入悬崖,心跳猝然加快。
苏融会死,是因为他任性,是因为他的不讲道理。
这个念头纠缠了越晟三年,如鬼魅般无孔不入,在他最恐惧的角落里张牙舞爪,挠碎那层坚固寒冰的伪装。
更何况,这次苏融还在御书房里,诺敏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苏融也会这样觉得吗?
越晟不动声色地去观察苏融的表情,见他脸上没有怒意和怨恨,只有似乎无法成功教导小崽子而无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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