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
冯棋满意地松了手,她摸出烟,叼在嘴里,眼神犀利地盯着徐以临:“我告诉你,在我的剧组就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上次去玩的事情告诉徐姨。”
徐以临敛起一身刺,拍胸脯保证:“绝对老实!”
冯棋微眯起眼点燃烟,吐了个烟圈后,朝温枕扬了扬下巴:“于暮清来不了了,所以我就找了他过来应急,他这长相也还算符合覃琅这个角色。我听说你们是师徒关系,那拍戏方面应该挺有默契的吧?”
“何止是挺有默契,简直就是有心灵感应。”
“还行。”
两人同时出声,徐以临听到后,立即跺起了脚:“师父你怎么回事?”
温枕皱起眉,看着面前这个以下犯上的孽徒,严肃说:“什么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
徐以临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总算明白了,他在这个剧组里,就只有被这两尊大佛使唤的份。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笑脸说:“不敢不敢,师父跟冯棋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冯棋将烟夹在指尖,嗤笑道:“你现在就去把头发染回来,下午再过来拍戏。”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冯棋说。
“行行行!你们是大爷。”说完,徐以临就戴起他那个缀了两颗装饰钉的嘻哈帽,出了化妆间。
“你们?”
身前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冯棋直接坦白说:“我跟他认识,算半个弟弟,不过他应该不认识你家盛总。”
温枕点了点头。
深感有钱人果然都是扎堆玩的。
“化妆师应该马上到了,我盯片场去了,你化好妆就过来,抓紧时间拍完你今天的戏份,然后下午就跟徐以临那臭小子重拍前面的。”
“嗯。”
化妆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温枕坐在椅子上,裤兜里的手机却忽然开始了振动。
他掏出,瞧见是视频后,先起身将门掩上,才接通了盛臻的视频。
但最先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盛臻的脸,而是一脸兴奋的咚咚。
“它醒来一直吵着在找你,我也没办法,只能先给你打个视频了。”盛臻将锅甩的一干二净后,才露出小半边脸来。
“咚咚。”温枕叫了声。
“喵!”
“听话,晚上回去给你吃小鱼干。”温枕看着咚咚如晶石般的黄绿色大眼睛,心软道。
视频里的盛臻贪婪地盯着温枕,还没看够,就察觉到怀里的小猫即将要上钩了。
他想了想,轻轻揪了下它的小尾巴。
“喵喵!”
救我!
温枕只当咚咚还在闹脾气。
但他担心化妆师马上就要来了,所以只能加大诱饵:“三条小鱼干!”
咚咚眼睛一亮:“喵!”
“一言为定。盛臻,我挂了。”
“好,晚上见。”盛臻餍足地勾起了唇角。
他睨了眼缩在腿上又开始装睡的小猫,慵懒道:“猫罐头,吃不吃?”
咚咚敞开肚皮,滚了一圈后,成功掉在了沙发上:“喵!”
吃!
.
化妆师姗姗来迟后,立即上手帮温枕化好了妆。
拍摄场地各就各位,温枕一到,立即调整状态,切换进了角色。
按照剧本。
由于当时的各项设施都很落后,但罪犯黎铵又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所以,即使警察搜查了一个星期,抓获任务也并没有取得较大进展。而逆转这一场猫鼠游戏的关键点,就在于黎铵在周末的时候,又杀了一对夫妇。
黎铵以替□□道之名,杀害那对夫妻后,绕道返回。
但是,他恰巧与正走在那条街上的萧禹擦肩而过了。
“开始!!”冯棋大喊了一声,方才还空旷的场地立即热闹了起来。
温枕饰演的萧禹,垂着脑袋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周旁的群演们熙熙攘攘。
但就在此时,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戴着医用口罩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了。
他的嗅觉很敏锐。
闻到了那个人身上存有的点点血腥味。
只是一瞬,萧禹也没多在意。
但是,黎铵却认出了他,他知道就是萧禹画出了他的画像,让警方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他自诩是个犯罪天才,如果没有萧禹,他认为警方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但知道消息后,他并没有对萧禹起杀心,反而对萧禹的天赋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并且,还想邀请萧禹加入他。
所以,此时此刻,他反应过来跟他擦肩而过的人是萧禹后,直接停下脚步,撞向了萧禹。
萧禹踉跄了下,扶助电线杆才稳住身。
他抬头,看向黎铵。
黎铵没有道歉,他对萧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后,还摘下口罩朝他笑了笑。
萧禹瞳孔微缩,认出了这是杀害他父母的杀人犯。
他快速上前,想要抓住黎铵。
但黎铵反应极快,萧禹只拽住了他的包,并且,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包舍弃就绕道跑了。
萧禹将包拽紧,想要快步追上黎铵。
可是,他刚迈了一步,包里就掉出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第56章
群演们立即爆发了一声尖叫。
刺耳的叫声像要将萧禹的耳膜刺破般不断高升着。
他站在原地捂着耳朵, 紧盯着地上那只血淋淋的手指,重新陷入了噩梦般的回忆。
周边的片警很快就赶到了。
他们并不认识萧禹,瞧见那血淋淋的手指后, 立即控制好现场,将萧禹带去了所里询问。
萧禹坐在车里。
双目紧闭,额头不断地冒汗。
但坐在他身边的警察们都将注视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坐在他对面的警察偶尔瞟几眼, 也只当他是在紧张。
很快,他们便带着萧禹到了所里。
萧禹安静地坐在审讯室中,任由警察们开始审问。
“姓名。”
“萧禹。”
年轻警察抬头睨了他一眼:“为什么你的包里藏了一根手指?你出现在终光街道前去了哪里?在干些什么?”
“在家。不是我的包,是黎铵的包。”
虽然两位年轻警察并不认识萧禹, 但都知道在逃罪犯黎铵。
他们面色骤变,皱眉问:“黎铵的包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他故意撞到我了,还摘下口罩对我笑。我想抓住他,但只拽住了他的包。”萧禹垂着脑袋,神色不明道。
记录谈话的警察动作一顿,抬头反问:“故意撞你?黎铵现在是全国通缉的逃犯, 他为什么要故意撞你?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为什么会特意摘下口罩对你笑?”
“我..”萧禹本就垂下的脑袋更低了。
他紧握着手,瘦弱的手臂上青筋毕现。
是啊?为什么呢?黎铵为什么要故意撞他呢?杀了他父母的杀人犯, 为什么要对他笑呢?
各种复杂情绪交织下。
萧禹忽然抽搐了一下,握紧的手也随之松开了, 整个人像是忽然晕倒了过去。
警察瞧见情况不对劲,立即上前查看萧禹的情况。
只是他还没碰上萧禹的鼻息,萧禹就忽然醒了过去,而且还一改反常, 不再垂着脑袋,反而大声嗤笑,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们。
“你们是警察?为什么要绑我?”萧禹勾起一个略带痞气的笑容问。
“我告诉你萧禹,你必须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有权要求你..”
“那就快问,本大爷还没吃饭呢,还是你们警所管饭?”萧禹不耐烦地直接打断了他。
两个警察四目相对,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刚想开口说“监狱才管饭。”,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派出所所长,他睨了眼两人,示意他们出来说话。
两个年轻警察出去后,严薪就和着警局的心理顾问陈锦一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