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
温枕笑了笑没说话,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后,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皱起眉,刚想叫车,就看到了一辆白色保姆车,朝他开了过来。
摇下车窗后,露出了徐以临那张偏装大爷的娃娃脸,他鼻孔朝天问:“这么大的雨,片场这么偏,很难打到车,要不要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住的远。”
“啧,我有的是时间。”
见始终没有司机接单,温枕琢磨了下,最终还是上了徐以临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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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徐以临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询问,但温枕只偶尔回他几句。
见车子快要抵达南山街道,温枕还不松口,徐以临咬牙问:“喂,你到底教不教我啊?不教,我就去找别人了。”
“那再见。”
车子溅起满地水花,缓缓停靠在屋檐旁,温枕正要下车,徐以临就扯住他的衣角,递了一把伞给他:“拿着,温师父,温大师父,行了吧?”
他边叫边挠头发,表情暴躁。
温枕瞅着伞,忽然想起了重生前,他也是这样,满心讨好昀善师尊。
“嗯。”他失笑,接过伞,推开车门,低声说:“拍完戏教你,”
说完,便撑伞快步进了巷中。
雨势渐小。
他加快脚步,任由雨水渐湿裤脚。
路上无人,但将近书店时,他却在拐角处,看到了盛臻。
他坐在轮椅中,一手撑伞,一手推车。
温枕眸光微颤,迅速走近后问:“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这?”
盛臻抬眸看他:“我记得你没带伞,就拿伞出来找你了。”说完,他又睨了眼温枕手上的伞,低声说,“原来小枕已经有人送伞了啊。”
淅淅沥沥的雨中,席卷着水汽的风朝两人吹来。
不知为何,温枕忽然觉得手中的伞柄很热,他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下意识地想要丢掉这把伞。
盛臻:“小枕,弯下腰。”
“嗯。”
等温枕整个人置身在盛臻伞下后,宽大的素色雨伞将他们全部遮住,盛臻旁若无人地掐住他的脸,细细轻捻后,哑声说:“脸上沾东西了。”
温枕惊得面红耳赤,虽然周边没有路人,但他还是惊慌地扫了圈四周。
他皮肤很薄,每次脸红的时候,都像个精致的桃色琉璃小人,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掐。
盛臻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后,顺势掰开了他拿着伞柄的手:“这里,也有。”
他搓得很慢,像在擦掉什么。
脸上的脏东西温枕看不到,但现在他再三确定后发现,他的手上确实没有任何脏迹。
他抖了下绯红的耳尖,想要强行挣脱收回手。
但下一秒,他的手被盛臻的握的更紧了。
盛臻左手撑伞,右手紧握着他,不容挣脱。
“怎么了?”
盛臻一改反常,固执地说:“有脏东西。”
说完,又细细捻搓着温枕白皙的手掌,他垂着眼睛,任由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绪翻涌着。
温枕咬住唇,没了主意,只能绷着脸,紧盯着四周,以防有人过来看到。
盛臻搓了好一会后,才松开他的手,笑着说:“回家吧。”
“嗯。”
温枕戴好口罩,又想打伞,却被盛臻制止住了动作:“小枕不愿意跟我撑一把吗?”
温枕觉得他的完美道侣有些奇怪。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将伞收了回去。
盛臻拿的伞很大,能够将整张轮椅覆盖住,温枕在身后推着,也没有沾湿分毫。
沿途小路很安静,家家户户似乎都料到了这场大雨,纷纷紧闭着门。
温枕一言不发地推着盛臻,直到进了书店后,他才松了口气。
“先去洗个澡吧,小枕。”盛臻将他的伞接过,笑着说,“下雨天湿气大,洗个澡去去寒,不然明天可能会感冒。”
感冒?
感冒好像会花钱。
想到此,温枕嗯了声,就回了房间洗澡。
他刚走没多久。
坐在轮椅上的盛臻又重新拿出了那把伞。
——徐以临。
黑色的伞顶印刻的烫金色瘦金体,非常醒目。
盛臻面色漠然,低垂着眼打量着这把“来路不干净”的伞。
秒针转了一圈后,他嗤了声,动作干净利落,直接就把伞丢进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3=(这场的戏接的是第一章 嗷,就不赘述啦!!)
小枕:我徒儿送的伞呢?
盛总:被狗叼走了。
盛总这下是真的醋了。
非善茬,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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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
温枕都陪着盛臻守店,偶尔盛臻会戏谑地问他,要不要再搭戏。
想起那股被狗血剧本支配的恐惧,温枕立即摇头拒绝。
闲暇的时光飞速流逝。
直到周末,温枕才去了片场拍摄。
这次的拍摄任务其实之前已经演过了,就是那场,他让男五抢先去夺洞穴宝物的戏。
只不过导演即兴做了一点调整,所以他们才又需要演一次。
没了拉胯的演员,他跟男五只演了一遍,就过了。
见温枕拍完,从进来就一直跃跃欲试的徐以临,刚走过去,就看到李骏拍着温枕的肩,爽朗地笑道:“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啊,今天的戏份都拍完了,大伙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顺便给这个寿星庆庆生啊?”
他不说,温枕差点都忘了,今天是原身的生日。
其实按照年月算,今天也是他的两百岁生日,这么一想,他跟原身还真是有缘,连生日都在同一天。
“我也去!”徐以临附议。
“导演请客吗??”
“是啊,李导请客吗?”王副导故意揶揄。
李骏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咬紧牙关:“我请客,咱们去醉山楼。”
“走吧,寿星。”徐以临凑过去,低声说,“孽徒明天就给师父送一份大礼。”
温枕扬了扬唇,没说话。
这么多人的推搡下,他也不好拒绝。他思考了下,最终打开手机,发了条信息给盛臻。
——有点事,晚点回去,你先吃饭,不用给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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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山楼位于市郊,离片场很近。
他们一伙人都开了车,没多久就到了。
温枕坐在包厢里,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
片场工作人员跟群演们都过来碰杯,温枕本来不想沾酒,但耐不住大家一口一个寿星必须要喝。
他生性其实不合群,这样热闹的过生日场面,他还是第一次拥有,所以难免兴致高了些。
他喝了几杯。
酒刚入喉时,只有呛口辛辣,没有其它的感受。
温枕不以为然,随后又在旁人的祝福中,干了几杯。
一旁的徐以临看着酒瓶上的度数,皱了下眉。
但他师父面色淡定,他也只能敛着脾气,没扫大家兴致。
等到切蛋糕,唱生日歌的时候。
温枕才露出了晚上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但他没许愿。
只像走过场似的切了蛋糕分给大家。
一群人开始闹哄,温枕最后收到了几份礼物,有导演的,也有他的群演小粉丝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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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聚餐快到十点的时候,大家才散了伙,各回各家。
他的徒儿徐以临,非常贴心地提前给他叫了车。
温枕坐在车上,手撑着脑袋,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他脑袋昏沉沉的,眼尾因为酒精泛着灔色。
醉山楼离南山街道很近,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他下车后,步伐摇晃匆乱,急切地想要快点回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