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男友
“你看我干什么?”原煦被他盯得发毛,感觉自己就像是娄启口中的肉。
“看着你更有食欲。”娄启说道,他细嚼慢咽地吃掉剩下的食物, 见原煦瘫在椅子上,问:“你想再坐一会儿还是现在就走?”
原煦刚刚吃饱喝足, 还有些不想动, 但是为了尽早回去, 还是站了起来:“走吧。”
回家太晚又要被盘问了。
尤其是今天还是娄启送他回去。
原煦想着,扭头看了一眼娄启,没想到正好与对方的视线撞在一起。
“走吧。”娄启朝他笑了笑,伸手帮他推开包间的门:“我送你回去。”
果然。
这个位置不好进车, 他们便溜达着走出小巷, 到不远的路边。司机已经在那等了一段时间,见他们来, 刚想下车, 见娄启朝他摆了摆手。
然后亲自为原煦拉开了车门。
原煦和他默默对视两秒, 还是认命地上了车。
明明只是普通的出来吃个饭,结果每次和娄启对视,他都有种其实两个人是出来约会的。可是明明就只是单纯的出来吃饭而已!
都怪娄启长得太好看,看过来的目光太深情,让人总是出现错觉。
“明天我去接你。”车启动后,娄启低声道。
“接我干嘛?”原煦警觉。
“你的画还没有画完。”娄启似乎不明白他在警惕什么,那张向来冷漠的脸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无辜。
原煦知道这是他装的,娄启以往喜怒不形于色,毕竟商场上随意表露心情是件很不明智的事,而且以他的性格,估计心情很少浮动。
但是这张脸真的太符合原煦的审美,他扭过头不去看娄启,才感觉心里的负罪感少了些。
“我自己去。”原煦强迫自己用冷冰冰的语气道:“不必麻烦娄董了。”
“不必叫得这么生分。”娄启低低笑道:“不过偶尔听你这样称呼我,倒是有一番别样的感受。”
原煦转头瞪他:“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别样的感受,又不是在和他玩情趣sy!
娄启弯起唇:“小太阳你在想什么?”
原煦愤愤不平:“我什么都没想,你别倒打一耙。”
娄启不说话,就看着他笑。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能看见娄启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笑也是嘲讽或者冷笑。最近对方倒是经常笑,而且那笑越来越正常,也越来越有魅力。
估计对着镜子练了很久。
“你别看我了。”原煦觉得不自在,往车门那面缩了缩,又凶巴巴的找事:“谁让你叫我小名的,小名只有家人才能叫!”
“那我叫你什么?”娄启不着痕迹地靠近他,压低声音:“阿煦?煦煦?”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名字,被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唤得,仿佛是在舌尖上品味过。原煦有一种自己也被品尝了的错觉,尤其是车内的温度愈发高,鼻间满是淡淡的木质香。
他平时虽然看起来主动大胆,可实际上只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菜鸡,和熟读恋爱书籍以及各类爱情电影的娄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被轻而易举地撩拨出了“火气”。
“就……叫名字。”原煦手忙脚乱的挡住某个不对劲的地方,强调:“连名带姓的叫,不要自己衍生出奇怪的版本。”
娄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他的反应。
这是好事,说明原煦并不是真的对他没有感觉。
他眼里漫起笑意,得寸进尺的往前靠了靠,几乎贴着原煦的耳朵:“原煦?”
仿佛过了电般,原煦整个人都抖了抖,若不是坐在车上,他怕是要跳起来,甚至连推开娄启的力气都没了。
美人计可耻,但非常有用。
被这么一叫,刚才就精神的地方更精神了,热血全涌到下面,结果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喜欢你。”娄启继续道,低哑的声音仿佛有实质一般贴着肌肤:“你能不能也喜欢一下我,原煦。”
原煦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他交叠着双腿隐藏自己的窘迫,明明娄启压根没有碰到他,却起了反应,这实在太过丢人,而且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这件事……
原煦快要原地去世了。
“不行。”他咬了下舌尖,刺痛感让他清醒了些。
娄启没有说话,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动作过了几秒,才缓缓向后退去。
那抹木质香从身边撤离,原煦的呼吸才顺畅了些,那种从心底燃起的燥热感也随之降了下去。
“到了。”娄启看向他,那双蓝眼睛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更加深邃:“回去吧,明天我来接你。”
原煦这时候可没心思反驳了,呲溜一下蹿出车,姿势别扭的跑进了家,都不敢往后看。
这个时间客厅里没人,他飞快跑进卧室,锁好门,做贼心虚一般进了浴室。
娄启在外面看着二楼的灯亮起来,才让司机开车。
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平复身体上的躁动——是的,刚才不止原煦起了反应,他也起了。看着喜欢的人满脸红晕,眼含春水,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但这至少是一个好消息,原煦绝对不是他所说的只喜欢自己的脸,也许再努力些,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娄董,今晚去哪?”司机在前面小心翼翼地问。
娄启说了个地名。
是他新买的独栋别墅,他把买来的画都挂在这里,在这些画的包围下,好像原煦就在他身边一般,让他能睡一个好觉。
原煦还不知道这个别墅的存在,他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眼尾都是红的,不像是在里面泡澡,像是在里面被人疼爱过。
他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像话,用凉水洗了几把脸,那红才慢慢消了下去。
事实证明他做的很明智,没过多久,原冕便敲门进来。
原家大哥最近几日特别注意弟弟的恋爱情况,一是担心自家傻弟弟被娄启拱走,二是……好吧,二也是担心傻弟弟被娄启拱走。
单单是想到弟弟被拱走就已经很糟心了,拱人的还是娄启,简直是十二个放心不下。
“一回来就洗澡?”现在才晚上七点多,压根不是原煦平日的洗澡时间,原冕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原煦正在擦头发,听他说话,差点把毛巾擦到自己脸上。
“今天出去的时候摔了一跤,身上太脏了。”在撒谎与交代事实中,他选择撒谎。
主要是这个事实也太社死了,难道要他说自己在车里因为娄启叫了几次名字就石更了,然后回来自己悄悄在浴室里做了点不纯洁的事吗。
原冕狐疑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确定他身上什么可疑的痕迹都没有,才放下心来:“你今天又和娄启出去了?”
“我去给他画肖像了。”原煦下意识撇清关系:“他真的挺喜欢我的画的,买了好几张。”
到底是喜欢画还是喜欢人,原冕轻嗤了一声,倒是没说什么。
“明天有个宴会。”原冕说起来找他的正事:“和原家交好的几家都会去,还有年轻一辈,你准备一下,明天中午我回家接你。”
“又要做头发?”原煦从头到脚都写着抗拒:“一天天哪来那么多的宴会啊!”
“不做头发也行。”原冕的目光从他那头细软蓬松的头发上扫过,因为还是半湿的,没有上手摸:“去商场挑几套新衣服。”
他见原煦一脸不乐意,又道:“你不想试试恋爱吗,总得有个人选,难不成你想要和娄启试?”
“诶?”原煦震惊:“所以其实是相亲……”
话没说完,就被原冕捏了下脸:“只是让你出去接触一下其他人罢了,看到喜欢的再说。”
原煦其实有些提不起劲,但是看原冕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点头同意了。只是不知道经过娄启釜底抽薪那一招后,还有没有人愿意和他发展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