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
看到他们一行人进来,两人跪下行礼之外,却都一脸警惕地看着闻弛。
显然这两人都不知道实情。
乾承帝没有朝他们解释,带人径自领着闻弛走进了这个小院的正屋中。
那两人起身赶紧跟着上来。
而闻弛一走进小屋,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常小岁。
他快步走了上去,便看到小岁一脸苍白地躺在那里,身形消瘦,气息微弱。
“他服了毒,被人发现后及时施救,余毒都除得差不多了,人就是醒不过来。”乾承帝简单说了前因。
闻弛怔怔站在那里,好一会才问:“小岁为什么要服毒?”
说完他转头看向乾承帝,乾承帝与他对视片刻,随后才缓缓说道:“因为他将你的本体给了朕。”
所以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下子都串了起来。
这就是他之所以站在这里的原因,却也是小岁躺在这里的原因。
经过了之前的这么多事情,闻弛能够明显感觉小岁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略显精明又天真的孩子了。
他有很多心事,经常沉默不语。
闻弛以前是以为他在宫里活得不开心,便也趁机提议将实验室搬到宫外去。小岁对这件事情很积极,我便只以为自己找到了原因。
可他到底也不知道,小岁为什么会将他的本体交给乾承帝,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那之后又要服毒一样。
闻弛走到床头蹲下,红着眼睛轻抚着小岁苍白的脸颊。
乾承帝却继续说道:“太医说他的求生意志薄弱。不是他不能醒,而是不愿意醒。如果再有半月不醒,太医们也回天乏术了。”
为什么呢?
闻弛想不明白。
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小岁为什么不想活了呢?
闻弛轻声对睡着的常小岁说道:“小岁,活着多好啊!自从进了现在这具身体,我才知道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我现在能够站起来,可以跑可以跳,可以闻到花香,还可以吃到东西了!我第一次喝到羊肉汤的时候,感动得都快哭了。
“小岁,我真的很感激你。我知道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我,但是我自己过于优柔寡断难以成事,却反而拖累了你们。
“我现在真的很快乐,因为你替我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闻弛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将小岁搂到自己怀中,”小岁,你快醒来吧,你还记得我们说过,要将实验室建立到宫外去吗?
“我们说好了要去找那些有威望的女性为我们背书,可是现在你看,我成了皇后,我们不用去求别人了。只要我一声令下,我们要有多少研究院,就会有多少,再也不用怕受制于人了。
“小岁,现在我们就能过得越来越好,但我一个人在宫里却真的很寂寞,不知道跟谁说话,不知道找谁商量事。你再不醒来,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闻弛的这一番话,听得阳明和师翎都一脸震惊,随后两人才逐渐反应过来他的真实身份。
毕竟在以前闻弛就经常在掖庭司中换身体,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闻弛所换的这具身体,会如此了不得。
这么想着,两人又吓得齐刷刷赶紧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默默看着闻弛的乾承帝,见他没有露出什么质疑之色,这才又低下头闷不吭声了。
闻弛在那个房间中陪了常小岁很久,随后才又出来和阳明、师翎叙旧。
两人随即又红着眼睛,哭哭啼啼了很久。
“主子你吓死我们了,小岁服了毒,您又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尚奎气得想炸了皇宫,要不是我们拦着,他都要把凝膏送到凤临宫去了!”
听到这话,闻弛不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乾承帝。
乾承帝和一旁的常明只能装作没听到。
闻弛暂时没有心思去追究常小岁这件事情上,乾承帝的责任,只将两人安抚好,又让他们将消息传给尚奎,接着把乾承帝打发回去之后,自己却在这小院中住了下来。
他像以前常小岁伺候他的玩偶身体一样,每天细心地伺候着常小岁。
帮他洗漱身体,时不时翻身,努力锻炼他的腿部、手部肌肉,以防肌肉松弛萎缩。
他还会隔三差五地用棉签湿润常小岁的唇部,小心滴入药液,补充他身体中的水分和营养。
更多的时候,他便坐在床边,像是常小岁还醒着时那样,一边看着尚奎他们送进来的资料,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小岁说话。
“皇上决定将根薯推广下去,到明年,我们丰朝大概就不会有人再饿肚子了。
“小岁你还记得吗,这件事情还是你跟我说的。小岁,你现在是整个丰朝的大功臣了啊,你救了天底下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呢!”
“小岁,风轮终于做好了,玻璃的方子也拿到了,大棚一旦建立起来,批量种植源植会容易很多,而风轮能够提高灵液的提取效率,我们很快就能有更多的灵液了!
“到时候灵能灯就能够大批量出口,以后也许能够越过丝绸,成为最大出口商品呢!到时咱们掖庭司可就能富得流油,要啥有啥了!
“还有啊,小岁,我记得以前有薯粉这种东西,跟面条一样,又软又滑又好吃。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做的,只知道可以用番薯做原料。你说这东西要怎么弄啊?
“番薯还能做糖呢,可这我也不会做呀!你说要是能够大批量种植番薯,做出糖来,那就又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我想了根薯是应该要打碎的,用咱们的风轮刚刚好,可是打碎之后要怎么做呢?就像做面粉那样做吗?可是根薯里面全是水,碾碎之后成了烂糊糊,好像不太对吧——”
闻弛就这样每天坐在那边碎碎念,越念越觉得好像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
于是这天,他就蹲在床边,拿着张纸画圈圈,一边画一边说,“磨成粉好像不太对,烤干吧,好像都焦了,也不太对啊——这、这到底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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