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
他有些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低下头,好像这时才看到一起跟进来的小吉。
闻弛在魏尹掌心趴下来,歪着头看着下面一蹦一蹦、像是也想上来的小玉人。
闻弛笑笑,朝小吉点点手指,常小岁立马将小吉捧到他面前。
小吉以为闻弛终于愿意跟他玩了,高兴地想从常小岁的手掌蹦到魏尹处。
闻弛也朝对方伸出了手,似是要接他过来。
看起来好一副相亲相爱的场面。
眼见着两只手就要接上时,谁知下一刻,闻弛的手却忽然方向一变飞速伸向小吉腰间的小铃铛,狠狠一把拽了下来!
闻弛的爪子做的锋利,那腰带一下子就被拽断了,小吉更是被他拽得差点从常小岁手中掉落去下,吓得尖叫连连。
那玉娃娃哭唧唧趴在常小岁手上,面色惨白,直发抖。
那样子,若真是个人,闻弛都觉得对方能落下豆大的泪水来。
在闻弛感叹着的同时,周围的人却被他的举动惊着了。
闻弛对小吉的哭声充耳不闻,慢条斯理重新在魏尹掌心坐下,饶有兴致地把玩手中的铃铛。
那铃铛做得精致,原本体积就小,里面一个套一个地,竟是又套了好几层。
最重要的是,那铃铛浑然一体,闻弛竟是没找着接口处。
也不知道那工匠手到底有多巧。
笑眯眯地欣赏完,闻弛十分自然地将铃铛递给魏尹。
魏尹接过,想了想,才小心系到了闻弛的腰带上。
见此,闻弛满意地摸了摸魏尹的手指,随后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却扭身朝魏尹张开了双臂。
这个动作魏尹很熟悉。
有时候这小主子闯了祸,或者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抑或是困了想睡觉,就会对陛下做出这个动作。
随后陛下便会十分高兴地将它捧起来,放到自己脖颈间,任那小人在那里又摸又蹭地撒娇。
这对陛下来说,往往是一种讨好或者嘉奖,且独属于他一个人。
就算是最常伺候在小主子身边的常小岁,据魏尹所知,也是没有此殊荣的。
可是现在——
魏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缓将手递向颈间。
常小岁也呆立在那里,此时才感觉出不太对劲。他瞪大了双眼,张着嘴愣愣看着魏尹的动作。
眼看着他小主子张开的双手就要触碰到魏都督的脖子,机敏的常小岁却已经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只手猛然窜出,狠狠掐住了魏尹的手腕!
耳尖的常小岁甚至能够听到,那手腕骨骼发出的轻微脆响。
那只手的主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够了!”
随后一把夺过闻弛。
常小岁被吓到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是魏尹,也低头缓缓跪下,没有一丝辩解的意思,沉默得像是一座山。
乾承帝拿到闻弛之后,像是一个生怕被夺走玩具的小孩,捧着他便赶紧跑回主间的御案后。
此时阁臣们还在商讨着如何处理与荷度的关系。
他们现在不敢明目张胆反对皇帝挑起战事,便只能迂回地旁敲侧击。
乾承帝不耐烦看他们打擦边球,便只捧着闻弛看。
闻弛被狗皇帝抢回之后,却也不吵不闹,只沉默地一声不吭。
他扭过身体,拿屁股对着那人,面朝外不知看着什么。
不用回头,他也能感觉到背上的凌厉视线。
回想起刚刚被他抓在手心时,感受到的对方手心的微颤,显而易见,狗皇帝的不悦不是装的。
这当然是好事。
闻弛勾唇冷笑,却愣是不回头看一眼。
乾承帝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两个人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底下的朝臣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气氛僵硬,皇帝也心不在焉,便愉快地当做他已默认,替他悄悄决定了几个事项。
随后所有人十分有默契的携手离开,平日里因政见不同而闹得十分僵的关系,竟像是不存在一样。
果然有了共同的敌人之后,原来的敌人也是可以化为战友的。
这些人高兴了,上座的两个人却依旧僵持着。
只闻弛似无意识地摸向腰间,被不小心碰到的铃铛发出的脆响在殿中回荡。
闻弛垂眸,心想若是狗皇帝再不示好,他就要想办法找个□□下来了。
就在这么想着时,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随后一股温热逐渐轻轻贴在了他的身上。
那样炙热到发烫的温度,以及不停冲击着他敏感耳侧的呼吸,让他忍不住颤了颤。
随即,男人低沉的声音钻入耳中。
“朕知道错了——”
那声音嘟囔着,带了点平日不曾有的软糯,外加几分委屈。
他还委屈上了!
见对方终于服软,闻弛忍不住勾起唇角。
随后他便扭身张开手臂抱住对方的脖颈,脸贴在对方最柔嫩的皮肉处撒娇般地蹭了蹭。
但紧接着两个爪子却狠狠用力,指尖甚至刺入了男人的肉里,沁出滴滴血珠。
可男人却始终一声不吭,只放松呼吸,不断轻蹭着那小人,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狗。
第19章
当天下午,罕见地,最近风头正盛的小吉大人,被陛下派人提早送回了长庆宫。
“据说那队人里,魏都督脸上无一丝笑,跟着的人一个个跟奔丧似的。到了长庆宫,魏都督下令在殿门上贴上了封条,不许一人进出!”针工局里,梁无的心腹梁季贴在他师父的耳边小声说着。
梁无闻言,眼睛都亮了,只是他谨慎惯了,“再等等,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能只是顾婉仪惹怒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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