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
顾凝芷眼前随之又出现了另一个她熟悉无比的人。
“师父——”顾凝芷露出僵硬而疑惑的神色。
郁雎站在床边一脸怜悯地看着床上的徒弟。
“芷芷啊,”郁雎开口道,“师父也是迫于无奈啊——你放心,虽然师父也是第一次弄这个,但是一定会很轻的,保证不会弄痛你。”
说着他打开了之前铃铛拿进来的那个盒子。
随后顾凝芷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教导了她多年的是男人,亲手拿着一把刀,剖开了她的胸膛。
感受到那刀刃在肌理中划过的冰冷触感,顾凝芷相信郁雎真的如他所说的,做到了下手轻柔。
可那疼痛,不是轻柔的力道就能够缓解的。
相反,力道越轻,速度越慢,她所承受的痛苦就会被无限拉长。那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从她的胸腔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骇,整个人无法自控地抽搐着。
那剧痛几乎熬干了她的理智,让她再也无法保持人前的端庄,口涎从嘴角滑下,无力呻吟缓缓溢出。
这样的折磨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直到有个冰冷的东西,一点点细细密密地扎在她的内脏、皮肤内侧以及骨骼上时,顾凝芷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正在遭遇什么。
傀儡,他们在将她制作成人形傀儡。
“陛下——不会放过——”
闻言,郁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盘子上重新换了一枚针,又再次扎向顾凝芷的心脏,在上面画出一道又一道难以辨别的灵路。
一边他却叹息道:“芷芷,你是个聪明人。只是女人啊,总是容易在某些时候变得特别傻。”
顾凝芷还没有反应过来,喉间便又由于痛苦再次发出“嗬嗬”之声,大股口涎再次溢出。
这时,一张帕子轻轻按在她嘴角,上面还带着她梦中无出现过无数次的那股熟悉又迷人的味道。
顾凝芷疼到双唇微颤,依旧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动眼珠,不可置信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却终于还是看到了她最不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
“有这么疼吗?”那男人皱眉道,“不会疼坏吧?”
“陛下放心,”郁雎赶紧说道,“亏地有这些时日不断灌注御魂汤,芷芷她现在对于这个躯壳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已经微乎其微了。她的所有灵魄大半已经被收拢在这躯体中,只要再一个时辰,刻印便能够完成。”
乾承帝这才满意点点头,“你小心一些,别弄坏了!”
说着,乾承帝带着无限的温柔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最后还伸手理了理顾凝芷有些凌乱的发丝。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那根本就不是在看她。
那一刻,顾凝芷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是啊,那样的眼神,他从未给过她。
她为他付出了她的所有,她的爱,她的忠诚,她的全部!
她为他杀了两个帮她演戏的师兄师姐,只为了隐瞒住他的秘密。她告诉他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好瞒过她的师父,她为了他负了所有人,可是今日,他终究还是负了她——
他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全部拿走了,没有一丝给她留下。
这个男人,也许从来对任何人都是没有心的。
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乾承帝依旧带着无限温柔,替她擦拭了眼角的那滴泪。可是却一下没控制好力度,在顾凝芷眼角留下来一道淡淡的红痕。
看着那道红痕,乾承帝愣了愣,却下意识地用力去揉搓那块,像是要把它揉干净似的。
但他力气用得大,顾凝芷的皮肤柔嫩,哪里经得起这样揉搓,很快便红了一大片。
好一会儿,乾承帝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看着那块红痕,低声喃喃道:“唉呀又坏了,阿驰要生气了。”
这个阿弛是谁?
顾凝芷愣愣想着。
可随后她便看到乾承帝赶紧收回了手,却对着她再次露出微笑。
那笑容中甚至带着些少年的天真与残忍,“没关系的,这个身体是活的,能自己恢复,不会再坏掉了——”
看着这样的乾承帝,顾凝芷心里阵阵发寒。
她意识到,这样的折磨可能不是暂时的。
她颤抖着双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问为什么啊?”乾承帝笑道。
可随即他却忽然露出满脸狰狞,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
“顾凝芷,朕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权,朕给你,你要后位要子嗣,朕都会给你!可是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动阿弛!
“阿弛他甚至没有想过要追究你,可他哪里碍到了你,你要这么害他!”
听到这儿,顾凝芷忽然反应了过来。
她笑了出来,却比哭还难看。
顾凝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可她依旧努力积聚力量说道:“我、我也想要开心,谁、谁给我——她来了,你一个眼神都、不给我,陪她,灯会,我跳舞,你给她跳舞——”
我抛下自尊跳幽姬舞,你不屑一顾。
可是转头你却跳幽姬舞给她,讨她开心,就在我生辰时特意建造讨你开心的仙台上,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顾凝芷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不住地眼泪点点滴落,“我,什么都,给了你,自尊都不要了。你宠爱一个残废,把我踩地上,哄她高兴。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
是的,那件事之后,顾凝芷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里不如那个女人,竟然会被对方踩在脚底如此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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