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
闻弛其实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就是脑袋稍微有些晕。
但是也比他之前那具自己做的身体好多了,那可是随时随地在各种疼痛啊。
不过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呢?
闻弛心中有个猜测, 但是——这也太奇葩且恶心了吧?
直到站起身,被众人扶着穿上了那套华丽礼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闻弛终于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并且——差点恶心吐了。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来到这女人的身体里了?难道他的本体出问题了?
而且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那个女人呢?她去哪儿了?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娘娘?您要真的不舒服,奴婢找裕亲王来替您看看?”铃铛试探性地问道。
闻弛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裕亲王就是顾凝芷的师父郁雎,这可不是个简单人,万一被发现不对劲,他可就完球了。
“我、咳,本宫没事,那什么——”闻弛转头看向小宫女,想问能不能让自己再清静会儿,思考下人生。
可谁知,那小宫女一听闻弛的话,立马开心地笑道:“那就好,那咱们快出去吧,大典就要开始了呢!”
大典?
什么大典?
封后大典的整个过程中,闻弛都是一脸懵逼的,甚至连路都是那个小宫女全程扶着他走完的。
直到对方将他扶上高台,那狗皇帝一脸高深地站在那里,接过他的手,闻弛才有了些微的真实感。
闻弛在高台上跟乾承帝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满面含笑的样子,闻弛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可他最终还是迫于情势,朝对方低下了头——戴上了后冠。
随后他顺着狗皇帝的手转身,看到了台阶下无数朝拜的官员与被挑选而来的百姓——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几千人祝唱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好似凝聚成了一股实质性的力量冲击着闻弛。
让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权利顶端的风景——这种角度跟以前站在乾承帝肩膀上时,还是有所不同的。
仪式结束后,闻弛被乾承帝牵着往下走,人依旧有些恍惚。
他看着身边的男人,从这个角度看,对方似乎比三年前更高了些,也更成熟了。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对方侧头看向他,朝他展颜一笑。
看着对方眼中掩饰不住的柔情,闻弛移开视线,忍不住地有点犯恶心,随后却是低头轻笑了一声。
多可怜,大婚之日,连自己娶了谁都不知道。
而他更可怜,这兜兜转转地,好不容易出去喘口气,竟然又莫名其妙回来了——
他费尽心思脸皮都不要地报仇不成,反而老天爷看不下去帮了忙。
闻弛不再看他,视线平平扫向身前跪着的人,百官、平民、宫中有名有姓的太监们——
这时,闻弛的视线忽然一顿,对上了一个也正抬头看着他的年轻太监。
闻弛怔了怔,他不知道魏尹回来了。
他下意识便朝他笑了。
魏尹出去都好几个月了,今日回来,脸上看上去倒是沧桑不少。
也不知这段时间对方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这么想着,他便见对方朝他走了过来。
闻弛像以前习惯地那样,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手。
他看着他握住他的手,忍不住满脸笑意地开口:“你——”
却没注意到魏尹快得诡异的速度,和周围人脸上惊恐的神色。
下一瞬,闻弛腹部剧痛,他怔住了,脸上的笑意渐渐转为惊讶,口中的话却还没说话,“回来——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闻弛愣愣地看着对方,发现魏尹的眼中,没有以往任何一次见到他时的快乐,而是满眼满目的冰冷恨意。
温热的液体从腹部的洞口汹涌喷溅,闻弛的身体软了下来。
身旁那个正在怒吼的男人紧紧握猪了魏尹的手,甚至都来不及扶住他。
闻弛只感觉那冷冰冰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滑出,也带走了他体内所有的热度。
他缓缓倒在地上,鲜血汩汩从口中涌出,染红了地面。
他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那双临行前他亲手替他塞入包袱的鞋子。
见此,闻弛此时心中唯一庆幸的是,魏尹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死在这里,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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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弛当然没有死。
他恍惚中觉得自己身边好像围满了人,一个个低头看着他,让他以为自己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对啊,他应该在手术台上才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上手术台呢?他穿越前发生了什么,才要去手术台呢?
啊对,他穿越了啊——
闻弛闭上了眼,有些疲惫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娘娘,您醒了啊——”
随后他的手便被另一双大手抓住了。
好吧,果然还是穿越的标配。
闻弛醒来后很虚弱,也没有心情安慰身旁满眼充血的人,只沙哑着声音开口问道:“魏尹——怎么样了?”
乾承帝刚想出口的话,一下子都咽了回去。
好一会儿,他缓缓说道:“行刺帝后,打入死牢,明日问斩。”
闻弛抬眼看了他一眼,见对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闻弛也沉下了脸。
他其实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他不相信他不知道魏尹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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