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只想搞事业
采访前陆乘风一直在赶戏。到了后期他的戏份不多,和江月云当时的选择一样,放弃了所有的休息时间,把所有的戏份放在一起,甚至在大夜戏后面连着拍白天的戏。
助理劝他休息,他却说反正睡不着,不如快点结束了休个长假。
当然,即使是这样连轴转,影帝的表演能力依旧保持高度在线,基本上所有的戏一条过。
采访如期而至,进行得也很正常,问题中规中矩,直到第三天的下午。
先前已经熬了一夜,即使是陆乘风,也显得十分疲累。
接受采访的时候强打着精神,回答问题很官方,没有什么爆料,那个专访的记者似乎有些不满意。
最后几个问题的时间,那位记者突然提到了江月云的绑架案,陆乘风当场沉下了脸,气氛十分紧张。鉴于是直播,陆乘风只回答了几句话,算是敷衍过去。
正当他想要结束采访的时候,记者从文件夹中拿出了一张旧报纸:“听说您其实是陆氏的养子,亲生母亲也曾在国内遭遇绑架,和这次江先生的绑架案极其相似,您觉得,这两件案子之间有联系吗?”
看到那张报纸的陆乘风瞬间变了脸色,还强压着说了句“无可奉告”转身走出采访的房间,重重带上了门。
助理连忙跟出门外,陆乘风已经跪倒在地,面色涨得发紫,呼吸极度困难。在他的脚边,那张报纸被撕得粉碎。
被送到医院后,陆乘风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无奈之下被注射了镇定药物这才安静下来。
陆乘风的父亲早两年已经进了疗养院,阿兹海默症晚期,已经快要起不来床,集团的管理团队平日里只负责工作,风行工作室的工作重心在娱乐圈,乌泱泱一大群人居然没人知道陆乘风的既往病史。
方芳有一点印象,也是偶然一次和陆乘风谈话时,知道他以前曾因生活打击住过一段时间的院,医生这才把治疗的重点放到精神治疗上来。
病床上的陆乘风仍在沉睡,江月云托助理安顿了行李,留了几套换洗衣服,便打算留在医院陪床。
陆氏本来请了专门的护工,看他这样倒也没有阻拦,只在外间又加了一张床,让护工陪在外面。
“张助理,”江月云换了身方便的衣服,叫住了正准备出去的助理:“你说的那张报纸,还在吗?”
张平一愣,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抓出一把撕得稀烂的报纸碎片。
江月云接了过来,道了谢,又去护士站借来胶带和剪刀,坐在病床边慢慢地尝试把报纸拼好。
报纸是被极大的手劲扯碎的,碎片极不规则,江月云也不着急,慢慢地一点点拼。
报纸渐渐成形的时候,陆乘风醒了。
不能算是“醒”,只是摆脱了镇定剂的控制,陆乘风依然在沉睡,但仪器的反应与刚才截然不同。心电仪单调的“嘀嘀”声加快了节奏,扰乱了病房中原本寂静的空气,血压仪发出警报,两秒钟后,医生砰地一声推开了门,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团团围住了病床。
江月云在混乱中被挤到了墙边,床上的陆乘风似乎开始抽搐,医生口中各类药剂、工具的名称不断喊出,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而混乱。
江月云无可遏制地颤抖着,惶恐像黑暗中长出的带刺的藤条,慢慢攀上了他的心。
不论是在现实还是书中,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够根据情况逼自己一把,该争取还是该放弃自己心里有数,努力过后不留遗憾。这种人生的两可让他产生了一种感觉,好像遇到的所有事情是可以掌控的。
但最近连着两次的遭遇让他打破了这一认知,一次是上次被绑架,费南去找陆乘风的那个白天,一次便是现在。
因为,这两件事他都只希望有一个结果,也因为这两件事都事关陆乘风。
房间里依然忙乱,但医生们慢慢安定下来。
仪器的报警声早已解除,心电仪的嘀嘀声也渐渐恢复平静。
天色渐暗,有人啪的一声开了灯,病床上方雪亮的顶灯照得房间亮如白昼,江月云低下头,陈旧的报纸上印着一个女人的头像,正温婉地对着所有人微笑。
☆、第 63 章
那微笑让人感觉十分熟悉,江月云确切地记得自己近期曾在哪里见到过这张笑脸,但又想不起来当时的细节。
文中的报道是意语的,江月云只有一点英语基础,意语完全一窍不通,这里兵荒马乱的也没法立刻找到可通中意两语的翻译。江月云把贴好的报纸折好放进口袋,病床上正好也结束了忙乱。
陆乘风的呼吸平稳下来,弗朗医生刚才一直在一旁全程指挥,这会儿松了口气,转过来面对江月云:“刚才镇定剂的药效过了,陆重新表现出急性焦虑的生理症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愿醒来。鉴于这种情况,我希望能和张谨言医生取得联系,了解一些既往情况,大家一起会诊来寻找解决的最佳方案。”
江月云想起小白药瓶上的落款,点了点头,起身去找芳姐。
江月云告诉了芳姐药瓶上的医院和人名,芳姐立刻通知了风行工作室的人,去医大附中去找张谨言。
江月云又返回到病房中,坐在病床前。
陆乘风手臂上扎着留置针头,粗大的针管翘得老高,薄毯根本盖不住。江月云伸手摸了摸他的手,从指尖到手肘都是冰凉的。
他拉过毯子一角,搭在陆乘风的手臂上,又轻轻用手托住他的手掌,另一只手盖住他的指尖,用体温来暖。
尽管知道他现在听不见,江月云还是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亲爱的,我来了。”
这话出口还是觉得有些脸红。自两人确认关系以来,大都是陆乘风在“亲爱的”、“宝贝”、“老婆”各种称呼乱叫,江月云只在床上被欺负狠了,被逼着叫了几次“老公”,平时还是陆哥、影帝、前辈这样的称呼,被陆乘风笑说他不像情人,倒像个助理。
“你知道吗?我炒了何导的鱿鱼,是我主动的。”江月云低笑:“他大概没想到会有演员主动毁他的约,我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可精彩了……哦,对了,在今安的最后那几天,小鹿可黏我了,我最后一次送他上车的时候,他还亲我了,你可不能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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