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修无情道的师弟结为道侣后
作者:霁青
时间:2021-03-13 03:09:38
标签:甜文 穿书 仙侠修真 年下
烛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声音透着暖意:“我和你一起。”
吃过馄饨,回客栈的路上烛方听观溟说了很多以前的事,说王后待他是如何严苛,又说王后为何会将他抚养长大。
飘雪落在肩头,烛方望着积雪的路面,聚精会神地听着。
“也就是说,王后本来有一个孩子,但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从此再无生育的可能。她知道你有龙族的血脉,所以将你带回了王都抚养。”他恍然道:“那天楼船上的人也是王后派来的?”
“嗯。”观溟点头:“给我捎口信说她病入沉疴,想让我回王都。当年也是这样。”
“没事,你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见观溟的心情不太明朗,烛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次日,是个晴天,檐角的冰凌在阳光下熠熠生光。都说化雪比落雪冷,果不其然,刚出门便有一阵冷风扑面。
当年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观溟并未停止过追查。虽然尚且不知他生母同孟家究竟是何关系,但能够确定的是,王后一定隐瞒了什么,否则当初不会那么着急地赶尽杀绝。
可如今孟家覆灭,所有同孟家有过来往的人都不知所踪。想来也是王后暗中动了手脚,不想让观溟再听到任何有关孟家的消息。
昨晚睡得香甜,出门时已是晌午。
烛方系上斗篷,掩去颈间的痕迹,和观溟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
观溟去的是城北,那里本是孟家某个任姓门生的家宅,现下却变成了竞买宝物的地方,任姓门生更是不知去向。烛方则去了城南的书院,观溟说那个任姓门生以前在那里念过书,书院的路夫子曾是他的同窗。
王后虽处处谨慎,到底棋差一步,没料到观溟早在离开北荒前便已知晓了孟家的存在。
城南有一大片枫树林,观溟口中的书院便建在林中。正值午后,有三个少年郎从烛方身旁擦肩而过。
“下午有路夫子的课,你们要去听吗?”
“太无聊了,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我也不去。这几日城里有赛酒会,赢了可得三千灵石,还不如去喝酒。”
烛方穿过枫林小径,来到书院门外。
门口有个扫地的书童,瞧他面生,主动问道:“你要找谁?”
烛方道:“请问路夫子在吗?”
“在。”书童放下扫帚:“公子不妨说个名姓,我这就进去给夫子传话。”
“姓孟。”
“公子请稍等。”
书童扭头进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说道:“夫子说他不认识姓孟的公子。”
烛方没有立即走人,又道:“我可以见一见你们夫子吗?”
“这……”书童有些为难:“夫子刚刚已经离开书院了。”
烛方还想问点什么,张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硬生生将快要出口的话吞回了肚里。
直觉告诉他,有人正在暗处窥视他的一举一动,还不止一个。
“那我改日再来造访。”
烛方温和地笑了笑,转身时有意加快脚步,朝着书院附近的枫树林走去。
一直走到枫林深处,暗中尾随的人适才现了身,竟是那几名在楼船上见过面的白袍人。
更准确来说,是王后身边的手下。除了为首那名的银发男子,另外几人都在。
“又见面了。”烛方拍掉肩头的雪渣,面无惧色地看着他们:“找我有事?”
那几人却并未打算与他寒暄,一来便把他团团围住,看这架势像是要动手。
身为凤凰,烛方倒也不怕对上龙族。只不过北荒天寒地冻,真要动起手来他的修为很容易受到挟制。
此地位置较偏,鲜少有人从枫林经过,自然也没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交手。
剑声划破大雪后的沉寂,在静谧的枫林内来回.回荡。
数个回合下来,双方仍然不见输赢。唯有剑气扫落之处,枫树树枝上的雪片簌簌抖落。
眼见那雪片快要落在斗篷上,烛方及时凌空一退,红色的剑光夹着雪片齐齐扫去。谁知才到中途,雪片突然凝结成无数冰凌反朝烛方飞来,仿如万箭齐发。
烛方正暗自着催动凤族心法,再看时,那些冰凌竟又一次调转了方向。
那几人没能躲过,望着他的身后面露怔色,双腿更是如同生根般立在原地。
其中一人挪脚欲走,下一瞬,尖锐的冰刃便穿破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珠洒在雪地上,晃眼望去,好似朵朵盛放的红梅。
有人在后面帮他?
烛方回过头一看,刚好对上那双冰冷的血眸,出手的人正是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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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解决完那几个王后的手下,两人一道回了终北城内。
烛方发现,每次只要他遇到了危险,重台就会立马出现在他身边。
之前在灵山宗是这样,如今在终北城也是如此。
如果说荧惑的来源与观溟幼时有关,那么重台呢?重台又是为何而存在呢?
天气放晴,街上的行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因为重台的出现,烛方没有再继续按原计划追查孟家,而是带着重台在城里闲逛。
“为什么你每次都来得那么及时,就好像知道我会遇险一样?”烛方忍不住好奇道:“是因为我们结为了道侣吗?”
“因为……”重台直视着他的眸子,每个字都说得特别认真:“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观溟有说过这话?
烛方仔细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只感觉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
“肉麻。”他扭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目光放向远处:“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前面围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时不时鼓掌高喝。走近了一看,原来人群中间搭了一座台子。台上有两名男子正在喝酒,脚边堆满了酒坛酒碗。
“今年的赛酒会比去年人多,好像还来了不少外地人。”
“去年赢了也就才一千灵石,今年升到了三千,来的人当然多。”
“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还不知道谁能得这三千灵石。”
烛方刚和重台寻了个位置站定,便听到了旁边二人的议论声。他虽不擅饮酒,但却喜欢凑热闹,头次来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不一会儿,又换了两人上去。
右边那人是个彪形大汉,扭了扭脖子,放了一盒灵石在手边,朝对面那人道:“我们换个比法,你若在我前面喝完十碗酒,这盒灵石便归你。”
“行。”左边那人同样身形魁梧,眉眼更深邃些。一身黑衣,满头散发。他将背上的长匣子卸下放在一旁,自袖中摸出一柄匕首,面带笑意:“你若在我前面喝完十碗酒,这匕首便归你。”
那柄匕首的鞘上嵌着各色宝石,明眼人一看便知比那盒灵石还要值钱。
两人说定之后,端起酒碗就开始喝。那酒碗比寻常的饭碗要大很多,酒味又浓,想要一口气喝光十碗并非易事。
“喝!喝!喝!”
台下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台上的两人转眼已经喝完了五碗,几乎是不相上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连烛方也全神贯注地看着。只有重台时刻留意着四周,小心护着身前的烛方,直到隐藏在暗处的人悄悄退去。
等他放下戒备时,左边那名黑衣男子刚好喝完了十碗酒,而对面的彪形大汉在喝到第九碗后便醉得不成样子。
台下全都是喝彩声。
彪形大汉被人扶下去了,只留下黑衣男子一人在台上。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笑着看向台下跃跃欲试的众人:“还有人要与我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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