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高墙内[快穿]
作者:钟一日
时间:2021-04-12 03:14:10
标签:快穿 系统
欢娘闻言笑道:“姜相公,奴家也记得你。”
他们这打情骂俏的着实引起了水花,□□躬身坐在到了椅子上,拿过琵琶抱在怀里,笑着说道:“奴家只会小曲。”
她说完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唱得是名妓和名士的故事。名妓颇具侠气,仗义失才救了一个屡试不第的落魄书生,书生只是感恩,却不愿意娶她过门,甚至连一房小妾都不让她当。
“她们怎么敢?”徐三娘闻言站起身,这戏演得差不多了,“孙幽兰和徐常恪的事情也敢编排,是不想在扬州混下去了?”
郑照看得莫名其妙,只问道:“怎么是孙幽兰的事情?”
徐三娘冷哼一声,说道:“有人看不顺眼他呗。”她说完低头对龟奴吩咐了几句,命她们查清楚到底从哪里开始出现了问题,谁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妓子们陆陆续续的走了,二楼左近无人,郑照便问道:“孙幽兰和徐常恪的事情是什么?”
徐三娘说道:“三十多年前,孙幽兰门外车流如织,她有侠气,与名士交游,不计钱钞,而伧夫俗贾,则一概拒之。人们都爱她,可她偏偏只想嫁给徐常恪,试探了徐常恪几次,他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尽管挫折不断,孙幽兰却没有放弃,而是每年都会乘舟去太湖,陪孙幽兰徐常恪。去年徐常恪六十大寿,孙幽兰还亲自献舞。”
话未说完,龟奴便回来了,他说道:“查清了,是马应马相公。”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徐三娘皱起眉头,仔细回忆了下,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一个求而不见拂袖去了的人,看来由爱转恨了。
底下的台子摆着花篮,谁赢得了最多的花篮,谁就是状元榜首。
本该在花榜一骑绝尘的孙幽兰,此时已经被欢娘追上了。这么多的花篮,不知道是因为她确实才气斐然,还是因为她调侃了孙幽兰?毕竟年年榜首,人们早就看烦了的。
徐三娘看着女儿们名字前的花篮皱起了眉头,这花篮挺多的,但和欢娘一比将近少了一半。
郑照看向愁眉苦脸的徐三娘,问道:“买花篮需要什么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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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世界编号:1
千金散尽还复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郑照觉得千金就是用来散尽的。
苍烟落照间除了卖他自己画的时候赚了些银子,现在还在往里面搭银子。天下善画者众, 有画名者少, 能以画为生者寥寥无几。郑照挺愿意挑出一些画, 用自己的名气推出一些人, 反正只跋文钤印又不费事, 具体如何打理都是当湖和彩云在愁。
听说他们决定单独在苍烟落照间展出曹切的画作, 选拣出山水相关的, 欲借重阳节登高的噱头,希望能卖出去一半。
花篮一个个堆到孙幽兰的名牌前,看着郑照花钱如流水的模样,徐三娘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说道:“郑公子, 不必同那马应争, 他家是盐商,再有钱不过了。”
郑照闻言笑道:“三娘这样说我就更放心了。”然后接着一掷千金。
过了不久, 盈盈一水阁外有人进来, 接着欢娘的花牌前不再有花篮进来, 马应收手了。
徐三娘皱起眉,疑惑的看向正郑照。
郑照笑道:“他是花家里的钱, 在花场争风吃醋,自然有人管束。我是花自己的钱,风光都买尽, 也自然随我高兴。”
这句话简单点说,就是零花钱超支,会招来父母的质问。
夜沉沉,淡烟笼月,花榜的三甲评出来了。魁首还是孙幽兰,榜眼是欢娘,探花是徐三娘的女儿,名唤徐幼意的。尘埃落定,曲终人散,郑照便和徐三娘告辞了。徐三娘在盈盈一水阁将五个女儿的安顿好,便转身去见孙幽兰,将今日之事详细说了。
孙幽兰摇头叹道:“老身鸡皮鹤发,这名牌早该撤了。”
徐三娘道:“魁首须得一直参与花榜评比也没什么道理,改日我去拜访下诸位姐妹,她们其实也都想有个状元女儿。”
翌日,昧爽睡餍足,郑照起来便看到那户盐商送来一份歉礼。他打开木匣,匣子是一双镇纸,红绿玛瑙制成的两个大螃蟹,有横行湖海之气。这与其说是为儿子道歉,倒不如说是向国舅爷行贿。
郑照笑了一声,单手合上匣子,吩咐道:“送回去。”
平湖将匣子捧走了。
郑照用过饭走回书房,翠安觅夏已经将纸墨备好,他拿起斗笔在宣纸上用兰篆写了盈盈一水阁,看了几眼又写一遍,然后让唐阳送出去。前日盈盈一水阁来求匾额,昨日不得空便没应,今日正好写了送去。
这叫做千金散尽还复来。
京城,吉祥店。
愉娘正打算盘,过了一会儿听见火炉水沸,便起身走到火炉前盛药。她男人自去年冬天便生了疥疮,原本没当回事,只找了街边的郎中买了瓶药膏抹,以为夏天热了就能好。谁知三伏天都过去了,这疥疮非但没好,反而便生全身,一动就痛,只能卧床不起了。
眼下这客栈寓所都是继子打理,她就只在后面算个账目核对下有没有问题。
“夫君,该吃药了。”愉娘走到床头扶了他起来,吹凉了要一勺勺的喂他吃药。这药是去医官请了大夫开的,吃了将近两个月,也没见有什么起色,继子已经请人打棺材了。
喂完了药,愉娘正准备离开,他却用手抓住了她的袖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
愉娘把药碗放在一边,又在床上坐了下来,温柔似水的说道:“安儿很能干,将店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伙计们也服他,夫君你放心,不要担心店里面的事情。”
“啊喔啊……”男人想说话,但嘴巴舌头也都生了疥疮,急得只能胡乱叫喊,他指了一下床底,又指了下柜子,似乎是想告诉愉娘这两处有什么东西。
愉娘俯身趴到了床底下,手摸来摸去,在床板的缝隙里摸出一把钥匙。拿着这把钥匙,她打开了一直锁着的柜子,在柜子最下层,找到了自己的身契。当年她被鸨母直接卖到了私窑子,看见男人过来接醉酒的客人,使尽浑身解数勾搭到他,让他把自己赎买回去填房。虽然人人都唤她为继室,但他其实只当做贱妾把她买回来的,身契也一直藏着不告诉她,防着她卷了东西偷跑。
“夫君,你会好起来的。”愉娘紧紧攥着身契。
从房中出来,愉娘就拿着身契去了衙门,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她呼吸着秋天带着凉意的空气,不禁想哭。
总算啊,总算是个自由身了。
吉祥店里吕安看着继母回来,点了下头就继续招呼着宾客。因着父亲的病,店里把账房和伙计都裁了,只留了一个厨子在,他常常忙得不可开交。此时又正值晚饭的时候,老客新客都在堂上坐着,一个应承不及就容易冷落了人。
愉娘见吕安冷淡,也没多说话,走到后院去和邻里的七大姑八大婆闲话。今天她真的很想说说话,笑一笑。
宋卖婆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知道那桶家媳妇怎么不出来吗?”
“刚生产了,估计坐月子呢。”刘稳婆嗑着瓜子说,“她就是我接生的,自己吃得挺胖,洗三钱给得扣扣索索的,不讲究。”
宋卖婆摇头说道:“什么坐月子呢,她奶水足,报给了奶子府,选进宫给小皇子当奶娘去了。这是天大的好差事啊,等小皇子长大了,指不定会封个什么夫人。”
“她一脸福相,真是命好。”人们羡慕着。
“不是我马后炮,当初桶家娶她不就是看她大脸盘子福相,又屁股大好生养,要不然她一个西边逃荒来的小丫头,哪家哪户能娶她进门。”
听着这番话,愉娘低下了头,过了会儿抬起头,装作好奇的问道:“宫中奶娘怎么选的?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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