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总是一本正经》
小说里关于赵力这个人,他是个见风使舵,见利忘义,虚与委蛇的人,赵力虽然一直跟时瞻称兄道弟,实际上心里很不服气,他嫉妒也讨厌时瞻,这样一个人会在危急关头丢下时瞻这不难理解。
沈母知道沈就没有听她的话回家,wx,短信,电话连番轰炸,沈就本来就毫无头绪,有点烦躁,干脆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小公园左侧直达一个名为阳光花园的小区,一辆黑色汽车驶进小区,沈就直勾勾地看着那俩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汽车很快就消失不见,沈就没有思考的余地,他跟着那俩车进入小区。
车在一栋住宅前停下来,沈就气喘吁吁赶到车旁,他敲了敲车窗,车窗应声而下,一个带着眼睛的精英男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喘不上气的小男生。
“有什么事吗?”
“你好......你的车......”这个身子的身体素质未免太差,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居然能累成这幅模样。沈就刚想问车主认不认识一个叫闫峰的人,看到了汽车的车牌,他愣住,转而问,“您的车最近是不是被盗过?”
精英男一脸惊讶,接着目光带了些审视。“你怎么知道?”
沈就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在街上看到过您这辆车,不过那个时候车牌是挡住的,您的车后面保险杠有一道划痕,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样啊,是!是被盗了,”精英男放下心来。
“您....能跟我说说情况吗?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被您的车撞了,当时另一个男的开的车,他撞了人也没赔偿也没道歉就走了,我朋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沈就面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精英男若有所思地点头,显然相信了沈就的说辞,他一五一十地将盗车前后的事情告诉了沈就,“你说那个开我车的人,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沈就一颗心都吊了起来,精英男蹙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行,想不起来,但我肯定是在哪儿见过,小帅哥,我马上就把你给我的消息告诉警察。”
沈就,“您平时什么时候会用车呢?”
精英男回答他,“到不是经常用,我上班的地方开车比较堵,我这车一般都在地下车库放着,偶尔拿出来开。”
幸好不是一无所获,沈就猜闫峰有很大可能就是住在这个小区里。
【作者有话说:福尔摩斯沈上线~~~
感谢【表情】送的寒武扶仙×1
感谢快乐雪碧水送的三叶虫×1
】
第十五章 Renascent.重生
“兔崽子,养这么大一点用也没有!天天打工打工就挣这么点钱,真是个废物!”闫峰从黑暗的楼道里走出来,面色微醺,他边薅着头发边步履蹒跚地向外走。
闫峰还穿着那件旧帆布鞋和牛仔裤裤,初夏的天气有些闷热,他换掉了之前那件T恤,穿了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色短袖,短袖的下摆有一点黄橘色的污渍。
等他走远了,沈就才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他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从下午等到了晚上。
沈就猜的不错,闫峰真的胆大到偷自己这单元的车,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就让沈就更坚信了自己的看法,闫峰这样的人,信奉某个标准就会一直围着这个标准做事。既然第一次绑架的据点就在他家附近,那么第二次很有可能依然在他家附近。
直到这一刻,沈就依然没有要报警的想法,他不敢再改变小说里的任何剧情,他要靠自己把时瞻救出来,让一切回到正轨上。
闫峰刚刚出来的地方是地下停车场,这个老式小区的停车场里只有一个中央日光灯管,光线昏暗,还好沈就的视力和方向感尚算可以,他照着停车场对应的方向绕了几圈找到了精英男住的那单元。
电梯旁停满了地上停不下的电动车、自行车,无人打扫的地下一层阴暗潮湿。
电梯两侧的走道应该通向走廊,日光灯的光照不到那里。
走道五米,是大楼的楼梯。
另一侧还有一个走道,沈就走了大约十米,出现一扇木制的门。
这个平时无人到访的地方,周围的墙角蛛网密布,地面灰尘堆积的很厚。
沈就忍住不适,仔细查看了一圈,门口有黄色的液体,应当是什么饮料或是汤汤水水不小心滴撒的痕迹。
沈就记得闫峰衣服上的污渍颜色和这个有点像。
充斥着霉味的门,轻轻一推却并没有任何灰尘散落的情况,显然经常被打开。
一个偷车会偷自己单元,藏人会藏在自己周围地点的人,一个这么保险的人会准备一把备用钥匙吗?
……
门上是凸起的沿边。
沈就身高不够,他费力地踮着脚尖在上面的沿边摸索,果然,摸到了钥匙。
打开门,他确认了门从里面不需要钥匙就能打开之后,把钥匙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哪怕是在进门之前,沈就都非常冷静。
但是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开始沈就一直在微微颤抖。
门里面像是一个地下室,空间不大,东南方向有一个楼梯通向地上,另一侧墙角有一个大约长2米,宽不足一米的木盒,墙角塞了一堆床单被褥,沈就推测这个木盒原来可能是用来当做床来使用。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木盒,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霉味、难闻的泔水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看清了盒子里面的样子,沈就的胸口瞬间被无尽的愧疚感填满了。
……
人们总是对他人的苦难袖手旁观,因为他们未曾经受过那些痛苦。
静静地躺在那里的少年满身血污,遍布淤青,整整十天的折磨,这个少年两颊凹陷,瘦的不成人形,他的皮肤很白一旦有伤口就会显得触目惊心。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仿佛失去了感知力,脸上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