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怎么还不虐我》
殷霖初头脑有些昏沉,舌尖微苦,应该是刚喝了酒。
视线下移,面前的酒杯出现了数道重影,此起彼伏。
玻璃杯上的高光也同样在摇晃,于是眼前灯光昏暗的室内闪烁出一片星河。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眼前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他们有一个因为父辈的约定而存在的婚约。
在所有人看来他们的地位完全无法匹配,他理所应当地低落到尘埃里,未婚夫经常泡在会所里和一些公主少爷厮混,对他不屑一顾。
殷霖初今晚是来找这个人的,因为……好像是因为……殷霖初陷入思索,眉心微蹙,很快舒展开。
对了,好像是因为吃醋,因为嫉妒。
未婚夫不太喜欢他,不过他喜欢这个人——大概其。
这是一种印在脑子里的认知,就好像有人给他灌输了这个念头,他是喜欢这个人的。
那是就是吧,他没有什么意见。
未婚夫叫什么来着?殷霖初头有点晕,完蛋,好像什么都没记住,那姑且就叫他未婚夫吧。
“你以为我们有婚约,你就能管我了吗?那婚约什么都不是,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未婚夫说道,眼中带着莫名的畅快,欣赏着形单影只的殷霖初处境窘迫,表情与语气倨傲,摆明了是故意想要羞辱他。
“哦,那我走了。”
殷霖初语气平平,站起身,抬脚向门口走去。
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但他确实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他真的喜欢这个人?不会吧。
“我让你走了吗?”未婚夫说道,几步走到殷霖初前方,拦住他,逼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他冲着那男孩说道:“你出去。”
男孩一愣,掩下眼中的不甘,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殷霖初一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被未婚夫粗暴地推倒在沙发上。
特别定制的沙发较常规的宽不少,但两个人挤上来还是有些局促,肢体伸展不开,避免不了地部分身体贴在了一起。
“你这个时间来这里找我,打搅我的好事,就是为了这个吧?”他伸手捏住殷霖初的下巴,冷酷一笑,“好啊,我成全你。”
身上的衣服被人暴力扯开,殷霖初眉心皱了皱,望着别处,想要安静地思考。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
“竟然一点都不挣扎,我这样对你,其实你心里很高兴吧?你真是下贱。”
未婚夫目光落在扯开的衣服间,一寸一寸扫过露出的肌肤。
那双不知看向何处的眼睛忽的聚焦在未婚夫脸上,眼中的冷漠让他的动作出现片刻凝滞。
殷霖初身子一拧,电光石火间,两人体位完全调转过来。
殷霖初的双腿强健有力,夹着未婚夫的腰让他动弹不得,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他脑门上砸。
他的目光冷漠,面无表情进行手上的动作,那张面孔生生透出一股阴森可怖。
像是一台制定了程序的机器,每一次砸下的力道都不差分毫。
惨叫声延缓了好几秒才传出来,未婚夫开始反抗,却被死死按住,绝对的武力压制。
头上伤口的剧痛掩去了其他感官,叫人头晕目眩,一时间迷蒙得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尖叫声从门口传来,那男孩没走远,听见声音不对折返查看,被房间里的一幕吓得差点没瘫倒在地。
手里的烟灰缸还没碎,身下人逐渐没了动静。
殷霖初住了手,看了眼自己身上溅到的污物,抬起袖子蹭了下脸上的血珠。
他从沙发上下来,扯出衬衫的衣摆擦了擦自己碰过的地方,把烟灰缸放在那男孩手中。
新鲜血液的味道直直冲进男孩的鼻腔里,每一寸鼻腔粘膜都像被糊了一层带血的杂碎,令人作呕。
他已经被吓傻了,肢体僵硬地任人摆布。
他看见那张带着血污的面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操!”
舱门被从内部用力一脚踹开,文陌冶捂着头从狭窄的休眠舱里爬出来,即便只是意识寄居的躯体受到袭击,但那股疼痛感似乎随着意识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愤怒到失态的咆哮在巨大的空间内响起:“他居然敢用烟灰缸砸我的头!”
“噗——”
文陌冶看向来不及收起笑容的查珙:“你在笑什么?你是不是在笑!”
“咳,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文陌冶瞪了他一眼,查珙把嘴角掰直了,正经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术业有专攻,这种专业要求高的事情就要交给我们渣攻组来办。”
他都不好意思说,文陌冶这个渣攻当得,太失败了。
“我咽不下那口气!”文陌冶现在想起被强制用攻击手段逼迫离体气得牙痒,这次更是直接死在殷霖初手里,新仇加旧恨,一定要结算,“惩罚期间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看见了,这都要算进去!我要求给他加刑!”
怪不得呢,还巴巴找去,这回倒是咽气了。
查珙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你干嘛要招惹他。
说实话,上面判处他进入小世界受罚,我都不知道这事应该让谁去办。”
查珙看向文陌冶的眼神,带着隐晦的嫌弃。
砸他头的那家伙以前就是个危险分子,因为有过几次情绪失控行事过激,差点导致任务失败。
后来殷霖初主动接受封闭了部分情感。
虽然人没什么感情,但情绪平和多了——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这次惩罚由“受害者”文陌冶提出方案,想让殷霖初受到情感的折磨,让他体验身心俱虐,将他投入一个虚拟渣攻贱受小世界,由文陌冶亲自担任施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