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师父死的早
前面几句话听的还像样,只是最后一句怎么有些怪怪的?
燕情不安的动了动,好像……他就是个鬼魂来着……
“这话是师父跟你说的?原话?”
“原话”
“真不是你自己瞎编的?”
“我疯了不成,编这个干嘛?”
燕情闻言一个闪身后退几步,距离临沂足有五米远。
“你发什么疯?站那么远干嘛?”
临沂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燕情抬手以袖遮面,
“师弟你的剑太亮,闪到了我的眼睛”
临沂:“……”
燕情原本以为,这浮云宗的弟子只需各自的师父教导便好了,谁知在乾明殿也是有公开课的,一日三节,半月一次休沐,其余时间便回各自所在的峰头去听师父教导。
不过这个仅限嫡系弟子,旁的外门弟子是没资格进来听课的。
眼瞎了还得上课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燕情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简直是太……糟糕了。
“身为浮云弟子,当谨戒自身,心不可乱,眼不能迷,秉承我浮云浩然正气……”
说话的是浮云宗的戒律掌教,游子意,燕情原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可听着声音却不大像,便悄悄戳了戳身旁的临沂。
“游掌教瞧着年岁几何啊,倒像是个年轻男子”
众人听课皆持古礼,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身正背直,这下可苦了临沂了,他原本就屁股带伤,那日又让燕情一脚踹进了南归殿,简直是惨不忍睹,坐立难安。
与众人坐的姿势一般无二,临沂屁股却半分也没挨到蒲团,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说话一点不带喘,
“好好听你的课”
燕情终于想起了临沂的伤,
“师弟你坐着屁股不痛吗?”
“关你屁事”
“我是关心你”
“不需要”
“要是痛的话师兄给你揉揉好了”
“滚!”
“临沂……”
“滚!”
临沂话一出口,周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他感觉不对劲,慢半拍的抬头,结果发现游掌教就站在自己跟前,刚才那一声分明是他喊的。
“临沂,站起来”
游掌教手中有一把通体玉色的戒尺,据说是专门用来惩罚犯戒弟子的,打起人来痛不欲生,他见临沂在发愣,用戒尺敲了一下桌子,重复道,
“站起来”
临沂闻言欲哭无泪,他哭丧着脸站起身,对着游子意拱手行了一个礼,
“不知掌教真人有何吩咐?”
游掌教倒也没有为难他,背着手在他身旁来回的踱步,
“你将我方才念的几条门规复述一遍”
“是……”
临沂前半段还是听了一些的,因此背的也算流利,只是越到后面就越记不得,声音也就逐渐低了下来。
游掌教看了他一眼,
“不记得了?”
临沂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弟子惭愧”
游掌教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起来,他背着手眉头拧的死紧,
“我瞧着你方才就在那儿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有心考教,如今果不其然……伸出手来!”
临沂只得乖乖的伸出了右手,心里把燕情骂了一百八十遍,明明他也讲了话,凭什么不用受罚。
清脆的戒尺声响起,为临沂的浮云宗第一课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肉眼可见的,他的手心肿的老高老高,并且开始由红转紫,他倒也是硬气,一声都不带吭的。
“今日打你三十下,望你以此为戒,下次不可走神”
“是……”
临沂其实已经快被痛哭了,他不伦不类的行了一个礼,坐下来时忘记伤口,屁股又是一痛,心里对燕情已经不是一个恨字可以形容的了的。
原本罚了临沂,这事便算了了,可谁知这游掌教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又点了燕情。
“临沂旁边的,你来将门规复述一遍”
得,倒霉的不是同桌就是后桌,这是千百年来永远不会变的定律,不过瞧着燕情好像也不怎么会背的样子。
师兄弟,就得同甘苦,共患难!
他站起身,落落大方的对着游掌教拱手,
“弟子惭愧”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傻了。
几个意思?你就这么放弃了?好歹背个几条啊!
“好!好的很!洛君荣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游掌教不知是不是气疯了,居然敢直呼洛君荣的名讳,他用戒尺指着燕情道,
“伸出手来!”
足足六十下戒尺,是临沂的两倍。
然而这还不算完,游掌教命他们二人将浮云宗的宗规抄写一百遍,上面必须有洛君荣的印鉴,明日交去。
“要死了要死了,我刚才应该跟你一样伸左手的,这下可惨了,肿成这样可怎么写啊”
游掌教一走,临沂看着他肿成猪蹄的右手,倒在地上简直生无可恋,燕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一个瞎子可怎么罚抄东西啊,真是愁人。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上面必须要有洛君荣的印鉴。
简直丧心病狂!!!
第15章 兄弟情
“你还有功夫嚎,赶紧抄吧,不然明日都抄不完”
相迟凡很有爱的提醒着他们,临沂闻言眼睛一亮,唰的一下坐了起来,
“相迟师兄,你有没有那种止痛的伤药?”
“有是有”
相迟凡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袖袍,狠心戳破了他的幻想,
“不过你若是想着用在手上,那还是算了吧,游掌教的戒玉尺乃是我师尊所赠的无伤石所铸,伤药是不起作用的”
倘若随随便便就能治好,那还罚什么。
“这游掌教严厉的很,倘若你们二人明日不能按时交上,只怕又是一顿罚”
月半缘拿着一摞厚厚的课堂笔记过来了,他递给燕情二人道,
“这是游掌教方才所讲的宗规,只是据我所知,宗规共计五千条,方才课上他只讲了一百二十条,也不知他是要让你们抄多少。”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因为他们两个现在连抄一百二十条都很困难。
临沂准备接过月半缘给的笔记,半道上却被人给截了胡。
面不改色的把月半缘的笔记拿了过来,陈心锁将自己写的递给了临沂。
“他字丑,用我的”
月半缘闻言扫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座位。
“混球,下次上课别骚扰我,不然我就告诉师尊!”
临沂坚定的认为,他之所以被罚都是燕情找他讲话的原因。
燕情还能说什么呢,兄弟义气果然不是好担的,他倒也不是不会背,只怕临沂脸上不好看,便想着一同受罚好了,谁晓得还要盖上洛君荣的印鉴。
这下可够惨了。
好不容易熬到课上完了,他二人推推搡搡的进了鲸落生息阁。
“你是师兄,你先进”
“急什么,抄完了再找也是一样的”
燕情转身就想走,却被临沂给拽了回去,
“你疯了不成,那么多条,你能抄还是我能抄,赶紧找师尊认错求情才是要紧的”
临沂在乎他的良好形象,殊不知燕情更在乎他的小命。
两个大死敌天天在眼前晃,圣人都受不了,燕情都担心洛君荣一个洪荒之力没控制住把他俩全灭了。
“那你就去找师父求情吧,我反正是没脸”
燕情转身就想走,临沂却看准时机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扑通一声,门开了,人摔了。
洛君荣正倚在塌上看书,长发未束,披散在肩,遗世谪仙一般,他闻声抬起了眼,却发现来人是燕情。
“徒儿……拜见师父,今日是特意来给师父请安的,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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