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卓其华 下
秦王立刻看向齐王,齐王也看向皇兄,说:“之前曹副将他们确实发现有人一直远远地坠在我们后头,不过对方没有动手,我也就按兵不动。”
秦王眼神冰冷:“还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齐王:“对方估计没想到我此次回京会带这么多人,有一半的护卫身上还带着火器。”俣国的火器严格禁止流入民间,只有军中能够使用。即便是亲王的近身护卫,都无权拥有火器。保护齐王的这一半佩戴火器的士兵,身上不仅有枪,还有手雷,护卫马车上还架着一顶轻型火炮。任谁看到这样一支队伍都只能远远地避开。
秦王道:“顺母父担心你的安全,果然是对的。那我们也不要在路上耽搁了。明日一早就走,今夜做好防卫。”
齐王点点头。
这一夜,秦王和齐王睡在一张床上夜谈。谈得却不是猜测是谁在背后使坏,而是两人在边关作战的感悟。驿站外,火把通明,手持火器和俣国最精良的俣刀的士兵们警戒在驿站的周围。这一夜,十分的平静。隔日天刚亮,秦王和齐王就起身了。两人在军中早已习惯了自己动手。他们自己洗漱穿衣,随便吃了早餐垫饱了肚子,就上了四轮马车,赶回(新)京城。
第239章 齐王的决定
体育课,同一年级的孩子们在操场上享受运动的快乐。有的孩子在踢球,有的孩子在打篮球,有的孩子在打羽毛球。
南容辰栎不喜欢运动,他是典型的宅男。但体育课所有人都得动起来,他索性选了个出汗最少的骑马。南容辰栎姿势优雅地骑着马,过了会儿,他就从马上下来去阴凉处坐着了。他坐下没多会儿,小胖墩五皇子南容辰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在南容辰栎身边噗通一声坐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累,累死了,好热。”
南容辰棹的贴身寺人这时候已经及时送上了温水,南容辰棹咕咚咕咚几口就喝掉半壶。南容辰栎用手扇风,说:“果然我还是最喜欢游泳课。”
南容辰棹:“谁说不是呢。偏偏今日非要上户外课,这么热的天,只有泡在水里才是王道啊。”
南容辰棹出生时有些缺氧,卓季当时有说过要特别注意他,因为新生儿缺氧很容易造成脑瘫。戚一果对这个儿子特别的小心,南容辰棹性子敦厚,在诸多皇子中也显得不是特别聪明,不过他身体健壮,胖是胖了些,却不是虚胖。戚一果对儿子的未来没有野心,只要儿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够了。
戚一果现在一心扑在剧院上,童颐风反而开始接管灼远商行的其他事情了。自幼受两位母父的影响,南容辰棹和南容辰杺对戏剧都很感兴趣。南容辰棹喜欢编故事,南容辰杺更喜欢编曲,戚一果和童颐风也着重发展儿子的兴趣爱好,要他们远离未来可能会有的争储境地。
南容辰棹过来歇息了,和他一向形影不离的南容辰杺也过来休息。南容辰杺的模样八成随了母父童颐风。模样清冷英俊,脾气也更像母父多一些,但实则是个暖男。兄弟三人说着话,其他皇子们累了也纷纷过来休息。
那边,皇室宗亲班的学生也都去阴凉处休息了。三皇子南容辰案对远处的两人喊:“小牛儿、壮哥儿。”
两个和诸位皇子年龄差不多的小少年笑嘻嘻地跑过来,在堂兄弟们跟前坐下。南容辰案说:“周末一起踢球。”
被唤作小牛儿的南容显德说:“没问题。周末吃了早食我们就进宫。”
南容辰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三皇兄,指指头顶的太阳:“这么热的天,踢球?”你们怕不是疯了。
南容辰案翻个白眼:“你这个宅男永远不会动酣畅淋漓的痛快。”
南容辰栎:“我永远都不想懂!”
小牛儿南容显德和壮哥儿南容建康是吴绍王和献逸王的小孙子,也是两位世子妃生下的二儿子。吴绍王府和献逸王府的两位小王爷如今都在皇家军校学习,他们和两个弟弟有一定的年龄差。而小牛儿和壮哥儿却与几位皇子的年龄相近,两人比南容辰栎大,和八皇子南容辰极一般大,都是八月出生的。
吴绍王和献逸王在朝中的权重日渐增加,皇子们与南容显德和南容建康也就走得很近了。不过皇室宗亲在皇家书院读书的孩子里也就他们两人有这种待遇,和诸位皇子之间的关系也很亲密。两位小王爷则与秦王、齐王走得近。
看着南容显德和南容建康与诸位皇子说说笑笑,好不亲密,其他宗亲子弟们莫不羡慕。只是皇室宗亲中,吴绍王和献逸王是仅有的得到陛下重用的,其他的却是大部分都需要自力更生,每年能从皇室基因中分到的红利少得可怜。永安帝不养闲人,连冷宫里的妃侍都被他赏赐了出去,更何况与他更不亲近的宗亲。
宗亲可以在皇家书院读书,这是给他们的福利,让他们比别人更多与皇子们接触的机会。但再大的福利就没有了。宗亲中有能力的,永安帝会任用,没能力的,就自己回家吃自己,皇家绝不会养着。永安帝上无同宗的皇叔皇伯压着,下无同脉的兄弟闹着,大权在握的他要怎么做也无人敢反对。
所以皇室宗亲里,除了那些有头脑,肯努力的活得还比较滋润外,其他的都是外表看着光鲜,内里日子却是过的紧巴巴的。宗亲居住在皇城内,大部分的住宅也同样没有产权,只有使用权。皇帝说收回就能收回。永安帝在赐给他们房产时也直说了,三代后会收回。所以三代后还能不能继续住在皇城,还得看自己的本事。有些更远的宗亲甚至无权在皇城内居住,要么住在旧城东洛城,要么在新城自己买房子住。
在宗亲的孩子堆里,一位少年淡淡地看着谈笑风生的皇子们,眼底晦涩。宫里的十一位皇子,陛下没有特别疼爱喜欢的,可无论陛下喜不喜欢,他们都是皇子。从出生就注定了与别人不同。
说到了踢球,南容建康道:“咱们宗亲里有一个球踢的特别好的。之前我和牛儿哥还不知道,前阵子才发现的。”
作为绝对足球爱好者的南容辰案立刻问:“是哪个?”
建康回身,招手喊:“撒撒,你过来。”
少年迅速回神,神色间带着几分忐忑地走过去,看上去是个老实内向的孩子。他走到几位皇子跟前,作揖行礼:“璃默见过诸位殿下。”
南容辰案直接问南容建康:“他是谁家的?看着面生。”
他当然面生,宗亲里他不面生的人也没几个。
南容建康道:“是远宗那边儿的。家里一直在京城,所以能来书院读书。他小名叫撒撒,大名叫璃默。琉璃的璃,静默的默。别看他弱不经风的,球踢的着实不错。三殿下,周末要不带上他?他控球很有一手。”
南荣辰案:“那就带上看看吧,要踢的确实好,我就让他进球队。”
南容建康:“那您瞧好吧。”
南容璃墨立刻行礼,惶恐又激动地说:“璃默谢三殿下!”
南容建康:“行了,你过去吧。”
“璃默告退。”
最后行礼,南容璃默倒退地离开,然后返回他那边的群体中。不少人在南容璃默回来后羡慕他的好运,也嫉妒他的好运。
不过周末,原本该出现在球场上的南容辰案却没来。因为秦王和齐王回京了。作为弟弟,南容辰案怎么也得在宫里迎接兄长。南容辰案没来,南容显德和南容建康还是来了。大家仍旧按原计划踢球,但因为南容辰案没来,所以在场上表现得极为亮眼的南容璃默未能如愿地进入南容辰案的球队。他显得很失望。南容建康则安慰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秦王和齐王平安回京。两人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去见父皇,然后去翔福宫见顺母父,之后是去给皇祖母请安,最后才是去见自己的母父。儿子平安回来,德贵姰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齐王没有跟母父说路上似乎有人跟踪他,只跟母父说自己一切安好,让母父不要担心。
屏退了所有人,德贵姰第一次亲口问出:“辰杦,对于太子一位,你有何想法?”
齐王平静地看着母父说:“没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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