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他们家所有肉都堆在室外的箩筐里,走几步就到。
南遥开口,“我去拿。”
白芜点头,接着炸香料。
他没炸一会,外面传出说话声。
南遥的声音也在其中。
外面风声大,白芜能听见里面有个尖锐的声音,但不太清楚究竟在说什么。
他只以为部落里谁来了,没想到左等右等都不见南遥拿着肉进来,他正想跑出去亲自拿一下,外面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哭声。
这哭声吓得他手一抖,手里的木铲子差点没将陶锅戳个洞。
他彻底站不住了,干脆放下铲子,将陶锅端到地上,走出去外面看。
他一出去,却见外面挤挤攘攘一大堆人抱着孩子正在说什么。
人群中有个小孩张着嘴哭得格外惨,小脸红彤彤,泪水像珠子一样滚到腮边。
其他小孩在他的感染之下一齐嚎哭起来,霎时间,这座山顶上满是小孩的哭声。
白芜视线扫过去,发现负责教小孩们飞的长见和安年也在人群中,他心里一咯噔,马上明白小孩们是在学习飞行的时候出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
白芜瞬间将火锅底料抛到脑后,他走上前去,“怎么了?”
南遥正低着头询问长见他们,听白芜问,抬头回答道:“误食了一些东西,可能中了点毒。”
白芜吓了一大跳,这么小的孩子,中毒可不是什么小事,“现在是要催吐?我去把羊奶拿出来,喝点羊奶,能保护他们的肠道和胃。”
岸连忙问:“酸奶也可以吗?我现在就去!”
白芜:“酸奶、羊奶都可以,那我去杂物间取蜂蜜。”
兄弟俩很快就把东西取了过来,岸还贴心地拿了几个大陶碗出来。
两人把白花花的羊奶倒到碗里,白芜又各往里面搁了几大勺蜂蜜。
有个家长不放心,“这能行?”
南遥:“没有坏处,先按芜的方法试试。”
这些羊奶有的是酸奶,有的还是正常的奶,都已经处理过,加上蜂蜜之后又香又甜。
小孩们原本还在张着嘴,使劲嚎哭。
白芜将碗口碰到其中一个小孩的嘴唇,往他嘴里倒了一点。
小孩砸砸嘴,哭得眼睛都还没睁开,却已经停了哭声,自己用手抱住碗,大口大口喝起来。
有一个小孩停了,其他小孩也纷纷停了下来,他们咕嘟咕嘟地喝下了羊奶。
喝完之后也没再哭。
其中一个孩子还舔了舔嘴唇,渴望地看着白芜。
白芜才发现他们可能不是哭得脸红,而是中毒导致脸红,好几个小孩的嘴唇以及周围都已经红肿了。
白芜摸了下那孩子的脑袋,转头对家长们说道:“喝完羊奶之后可能会拉肚子,把毒物拉出来要好一些。”
“谢谢!”
白芜看他们还六神无主,再次提醒,“要是现在方便的话,先给他们催吐。”
南遥点头,“可以试试。”
其中一个孩子的家长看看白芜,又看看南遥,手足无措地问:“催吐怎么弄……”
“洗干净手抠他们嗓子眼。”白芜撸起袖子,“我拿肥皂出来。哥,你帮忙烧点水,一边吐一边灌。”
白芜干脆利落地用肥皂洗了三遍手,走到最小的孩子跟前,低哄道:“面鱼,我现在帮你催吐,不要怕,一会就好了。”
他说完,又对家长低声说道:“掐着他的嘴,别让他咬我。”
家长不明所以,都按他说的做。
白芜按着那孩子,直接将洗干净的手伸进他嘴里,帮他催起吐来。
他的手指压到了孩子红肿的口腔,孩子挣扎得厉害,又抽抽噎噎哭起来,却被家长按住了,没等一会,“哇”一声吐了满地。
白芜及时后退一步,转头对南遥冷静道:“快看一下能不能辨认出呕吐物里到底有什么。”
其他人一听,连忙分辨起来。
白芜又对其他孩子说道:“洗干净手,自己吐,尽量将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家长们紧张地拍着孩子的背,“我来。”
川和墨拿来新的羊奶。
岸很快也端着烧好的水出来凉着。
此时,大家终于没有那么慌了。
南遥道:“这里面应该有咬嘴草,究竟是不是,我得去林子里查看一下才知道。”
哭声震天的小孩们,总算抽抽噎噎地回答,“还有雪甜草。”
“花斑叶子也吃了点。”
南遥侧耳倾听完毕,道:“我带长见和安年跑一趟。”
事情关系到孩子们的身体健康,白芜没阻拦,“你们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再开饭。”
有个大点的孩子挣扎着从家长的臂弯里转出来,“祭,祭司大人,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孩子抽抽噎噎,却挺起了小胸膛,“我知道大家都吃了什么。”
“好孩子。”南遥低赞一声,抱起孩子,又对白芜几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
外面太冷,白芜招呼众人进房间里避风,又调来蜂蜜水给他们喝。
小孩们又是哭又是吐,此时都精疲力竭。
家长们简单给他们擦了一下脸,川拿来秋果油给他们抹上,他们很快就睡着了。
白芜炸好的香料油还在锅里,鸟汤也炖上了,等事情解决了,大家才有心思吃火锅。
他自己也不急,留在屋里和众人说话。
天黑后不久,南遥带着几人抱着孩子迎着风雪回来了,“问题不大,就是他们说的那几种草,吐两天,拉两天肚子就好了。这两天多吃肥肥草,多喝肉汤,以后不要乱吃东西。”
南遥嘱咐完大人,又对小孩说道:“以后不许乱吃东西,打赌也不可以。”
小孩们都不敢说话,泪水涟涟地点着头。
大人朝南遥郑重道谢,抱着自家小孩飞回部落去了。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白芜招呼着家人把东西搬到厨房里,打开窗子,在厨房点着油灯吃晚饭。
白芜将菜码倒进锅里,“今天怎么回事?小孩们打赌?”
南遥点头,“几个孩子赌谁最厉害,乱吃了一些又酸又辣的草木。”
川感慨,“这几个孩子也真是调皮,外面的野草还敢乱吃。”
“要是只吃一两样,吃的少也没事,不过以后肯定不能乱来。”
“祭司大人说得是。”
白芜招呼,“快!锅里的肉片熟了,先吃完肉片,等会儿再煮蔬菜。”
他夹了一块肉卷,往满是调料的小碟子里一蘸,肥而不腻的肉片裹着酸咸微辣的蘸汁送进嘴里,肉汁四溢,满口肥美。
白芜眯起眼睛,无声赞叹一句,才抽出空来,“你之前说咬嘴草,那是什么?”
“一种吃了嘴巴会痛的草。”
“是不是有点像大蒜?”白芜从碟子里撩起一点蒜泥,“就是类似生蒜的那种辛辣。”
南遥没想到他会说到这方面去,顿了顿,“真有点像。”
“你之前说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像,看孩子们的样子,又不敢问出来。那种咬嘴草是不是很辣,然后会导致肠胃不舒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缺点。”
岸猛地反应过来,“芜,是不是咬嘴草也可以吃?”
“我还没见过咬嘴草,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按这个形容来看,好像确实可以吃。”
川给他挟了一块子肉片,嘴角抽动,“你都多大人了,还跟群孩子一样皮?”
“没有。”白芜道,“你们之前觉得大蒜和生姜都很难吃,看现在用油炸了之后,味道多香。”
“大蒜和生姜吃了之后肠胃可不会不舒服。”
“可不一定。它们无害只是因为我们吃的量不大,如果大量生吃,肚子一样受不了。”
白芜反驳完家人,期待地看向南遥,“怎么样?要不然明天我们去看看咬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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