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他故意这么喊,心底已经笃定一开门就能见到南遥。
没想到真不是。
白芜表情瞬间僵住。
“芜!”来的是昨天几个中了毒的小孩的家长,一看到他就露出热情的笑容,“面鱼他们昨天晚上没事了,刚带去请祭司大人看了一下,确定真的没问题了。”
“那太好了。”白芜快速转换情绪,由衷道,“还是得教育他们,以后不能乱吃东西。”
“肯定要的。我们带了些兽肉和青根过来,谢谢你啊,昨天还喝了你们家那么多咩咩兽奶。”
白芜谢过他们,收了他们的东西,又各回了一刀猪肉和半篮子肥肥草。
人际交往就是得有来有往,关系才能好起来。
要是不收族人的礼物,反而生疏。
白芜以为族人很快就会回去。
他并没有八卦小孩们昨晚回去有没有挨揍,大家对他却很是好奇。
白芜在部落里实在太特殊了。
他家住得又远。
大家很多时候想聊一聊他,都找不到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能近距离接触,大家看着他家的房子和各种各样神奇的器具,实在好奇得不行。
他们倒没有直接打探,只是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转来转去,脚稳当得跟生了根的树一样。
白芜实在做不出赶客的行为,只好和岸在家招待了他们。
白芜和部落里大部分人没有共同话题,却并不是不会聊天。
他要真想聊起来,也聊得很愉快。
只是——
南遥什么时候过来啊?
他过来的时候被大家看到,他会不会觉得有什么?
白芜有点不安,说话也开始频频走神。
族人们看他这样,不好意思起来,“你是不是要忙?不好意思,我们耽误你了。”
白芜顺着台阶递话,“主要是家里的牲畜比较麻烦。”
岸以为他真的急这事,安慰道:“阿父他们去照顾牲畜了,你别急。”
白芜屁股刚略抬起来,想好的脱身理由就没了。
他无奈地看他哥一眼,只得再次坐下。
他们坐下没一会,一只巨大的黑鸟背着朝霞,从高空飞下来。
南遥来了。
“祭司大人。”白族的亚兽人们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亚兽人们等南遥落地,七嘴八舌地热情表示,早知道就和他一起来。
南遥简单点头,“芜,我找了些咬嘴果,你可以研究了。”
白芜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打掩护,眼里露出意外。
南遥的表情依旧很淡定。
两人在人群中对视一眼。
白芜飞快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单眼眨的。
干得好!
白芜如是想。
南遥居然接收到了他的意思,眼睛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露出一点笑意。
两人就在人群中无声地交换了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消息。
亚兽人们根本没感觉到他俩有什么互动,只是问白芜,“芜,你要咬嘴果做什么?”
“我之前听说它是一种药物,想过来研究一下。”
“它不是毒草吗?怎么还能是药物?”
“芜,你要不还是捉只牲畜研究?万一这不是药——”
“没事,有祭司大人看着,出不了事。”
白芜的表情很是正经,“据说这种药吃了之后可以驱逐身体里的寒意,不过要控制好量。我先试试,要是成功了,以后我再和大家分享。”
亚兽人们脸上俱是佩服和懵懂,投向白芜的目光都上了点仰望,“芜,你懂得真多。”
白芜不太好意思地转开目光。
是挺多。
只是和药物没什么关系。
纯粹嘴馋。
南遥站在旁边,想起昨晚他们谈论的内容,眼角的笑意更深。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第71章 辣酱
太阳升起,将大地染上一层橘黄。
川和墨从兴旺谷回来,一家人准备早饭。
族人们纷纷告辞。
南遥也要回去,被白芜硬拉着留下,“那么多鲜猪肉,还没有吃完,回什么去?在我家吃饭,不比你孤零零一个人在山上强啊?”
川也笑劝:“祭司大人要在这个时间点回去,我都得怀疑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家的饭了?”
南遥:“没有。”
“知道你没有,那就留下来。”白芜道,“今天尝尝咬嘴果。”
南遥皱眉,“现在?”
“做成蘸料,我先开火煮一下,看能不能让它的味道更柔和一些。”
大多数食物煮过之后都会比生吃安全。
尽管只是微量尝试,白芜也没有丢掉他的谨慎。
岸十分感兴趣地凑过来,“这个要怎么煮?直接把籽挖出来?”
“先吃果囊,你们帮我弄点葱姜蒜。”
“好。我这就去拿蒜。”
岸兴冲冲地去拿了蒜,很快回来汇报,“杂物间房梁下吊着的蒜已经不多了,估计也就够吃十几天。”
白芜皱眉,“怎么那么少,我之前看的时候,感觉还能再吃一个月来着。”
听到他问,岸将蒜放在手上给他看,“被虫吃了,空了。”
“杂物间有虫了?”白芜头疼,“不是才新建的杂物间,怎么那么快就有虫了?还吃蒜?”
“应该是密牙虫,等开春了,外面的药草长起来,我去割一点药草回来熏一下。”
“只能这样了,到时候我也多种一点蒜下去。今年攒的种子多,明年应该不会缺蒜吃。”
这个世界的蒜也是怕热不怕冷,天气暖和一些后,应该可以种。
岸一听这个,立刻道:“我们多开一块菜地吧,之前种的蒜好像不怎么够吃。还有豆子,明年可以多做一点酱。”
“明年可不止多开一块地。麦子、稻子、藕、豆子、萝卜,估计要多开好几块地。”
“那没事,一起干嘛。”
南遥坐在火塘边,沉默地烧着火,听他们兄弟俩聊天。
白芜一边说话,一边将各种处理好的香料麻利地放到陶锅里。
陶锅里是昨天熬好的猪油,葱头和姜蒜一放下去,立刻爆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白芜深深吸了一口,念叨,“火小点哈,大了会糊。”
南遥麻利地将灶下的柴火全都抽出来,只留炭火在底下烧,“行吗?”
“行!”
猪油将香料煎得焦黄,白芜将香料捞出来,挖了一勺大酱进去,又放了一点先前浓缩的蚌汁,慢慢煎。
大酱煎好,他先盛出来一部分作为备用,然后再将挖出来的咬嘴果果囊放进去。
他没有多放,就放了两勺。
尽管如此,咬嘴果的果肉一放入陶锅里,立刻被热油激发出一股辛辣的香气。
“阿嚏——”
岸猝不及防之下,赶忙跑远几步,跑到厨房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这个喷嚏,还没打完,白芜已经听到院子里两位父亲在打喷嚏。
喷嚏声此起彼伏,看来确实熏得厉害。
白芜感觉还好,他捏了捏有些酸涩的鼻腔,将打喷嚏的欲望压下去。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反应,唯有灶下的南遥不动如山。
白芜诧异地抬头看他。
南遥也在捏鼻子,眉头皱得死紧。
白芜看他跟自己较劲,失笑出声,“不用那么在意形象,想打喷嚏就打嘛。”
南遥对上他揶揄的目光,硬生生将喷嚏压了下去,“不想。”
白芜啧了一声,正要说话。
岸打完喷嚏回来,听他们在聊天,只是锅里酱料还发出“滋滋”的响声,听不清楚,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再放酸酸酱和热肉汤进去慢慢熬,酱就好了。”白芜淡定说道,“哥你帮我拿一块大点的猪肉过来,要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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