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南遥看白芜笑眯眯的样子,倒比白芜还担心几分。
他心里暗暗决定,万一白芜真做失败了,他就去兽兽人部落一趟,学一学别人怎么做窑炉。
兽兽人部落有那么多成功的案例,他们最后总能做成功。
第56章 打扰
面包窑做好。
白芜非常宝贝他家这口面包窑,每天早上起来和晚上睡觉之前都要去看一看。
他这么郑重,家人也跟着担心起来,就怕面包窑没做成功还要来第二次。
十多天之后,面包窑终于阴干了,外面的泥土已经由黑褐色变成了黄褐色,白芜拍一拍,能听见泥土里面传出来的动静也和之前不一样。
这天晚上,寒风呼呼地刮。
在白芜再一次检查面包窑的时候,岸忍不住问:“芜,这个面包窑算做好了吧?”
白芜轻轻叩了叩窑体,感觉了一下声音,勾起嘴角,“我估计好了,明天我们放火烧一烧试试。”
岸露出笑容,“明天我给你准备柴火,柴火有什么讲究?”
“没什么讲究,只要干燥好烧就行。”
他们做面包窑的时候,在里面搭了木架子,不然面包窑支撑不起来。
现在泥土干了,窑炉也已经塑好型,最后一步就是要点一把火把木架子给烧掉,要不然根本没办法把里面的架子拿出来。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聚集到面包窑前。
白芜点了一把枯枝落叶,先放到面包窑下半部分的炉灶里。
柴火一放进去,后面留出来的烟道立刻冒出了黑烟。
岸瞪圆了眼睛看着里面冒出来的黑烟,“你说最重要的就是烟道,这个烟道没问题,是不是就成了?”
“应该是,还得看里面储存的热能有多少,能不能成功烤熟食物。”白芜说着在面包窑上半部分的窑腔内也塞了一把柴火,“究竟行不行,今天就会出结果了。”
岸乐观道:“不行也没事,我们再做一个。看了那么久,我都会做了,芜你要是懒得动手,我去给你弄材料。”
白芜一笑,“谢谢哥。”
川一手揽一个,“先吃早饭。”
白芜家在烤面包窑一烧就烧了一上午。
里面的火熄灭后,白芜将两个面果塞进上面的窑体里,过了一会儿,再扒拉出来,两个面果已经烤好了,他和岸一人一个分了吃,面果又香又糯,半点没有埋在火里烤的那种焦味。
岸很是惊喜,“这个面包窑不错啊,它不会坏吧?”
“这可说不准。”白芜挑了挑眉,“要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留下了隐患,说不定过几天就坏了,要是全都做好了,说不定能用到你孙子那辈。”
岸听了上半句,神情还有些低落,听完下半句,用拳头一揍白芜,“你就皮吧!”
“疼疼疼。”白芜装模做样地捂着肩,另一只手去揽岸的肩,笑道,“哥你别老担心来担心去,坏了大不了我们再做一个,就是又没什么成本。”
“坏了别指望我做。”
“那我找阿父帮我。”
兄弟两斗了一会儿嘴。
白芜揽着岸的肩笑问:“你是不是很久没找夕他们过来家里玩了,面包窑也做好了,不如请他们来家里玩,给你们做好吃的。”
“家里不是没什么青根粉了吗?还是留着你下次吃吧。”
“就算不烤青根糕,我们也可以烤一点别的,烤鱼、烤肉、烤鸟蛋都可以,烤面果也可以。”
“哥,你请他们来庆祝一下吧,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家里的面包窑。”
白芜好说歹说,说了很久,岸才同意。
白芜看见他脸上重新露出笑脸,摸了摸胸口,心里不是滋味。
他上次砸过东西后,岸在他面前就有点小心翼翼。
估计被吓到了。
冬天已经快过了一半,年轻的亚兽人们在部落里正憋得慌,听到白芜的邀请,一个两个都非常高兴,纷纷背着食物过来他们家聚会。
他们一到,白芜家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你家这面包窑也太可爱了吧?我从没见过那么小的窑。”
“岸,它里面也能烧陶吗?”
“这个要怎么用?快跟我们说说!就知道你们待在家里,一定憋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岸看向白芜。
白芜回以鼓励的目光示意,他哥什么都可以说。
岸果然高兴起来了,拉着小伙伴给他们介绍这口小小的面包窑,还说之前烤的青根糕和沙拉酱。
白芜适时端出提前烤好的肉和拌好的肥肥草沙拉招待大家。
这一群亚兽人就没有几个喜欢吃草,对肥肥草沙拉却接受良好。
白芜适时给他们介绍沙拉酱的做法,还让他们看了一下沙拉桶。
大家都对这个怪模怪样的桶非常感兴趣,拉着岸当场就要制作沙拉酱。
岸是做沙拉酱的老手,对怎么做沙拉酱已经有自己的心得。
白芜看他们这样,拿出鸟蛋,在院子里教他们怎么打沙拉酱。
白芜家有吃的,有玩的,大家在他们家玩得很开心,直到夜幕降临,才各自告辞回去。
岸玩了一天,看起来也非常开心。
白芜哄他哥,“明天你去部落里玩呗,顺便帮我带两罐沙拉酱送给木。”
“木这样的老人也可以吃沙拉酱吗?都是生的,会不会拉肚子?”
“应该没问题,你让他先试试。要是不行就让族长吃。”
“要不还是算了。我去部落里玩,就没有人在家帮你干活了。”
“阿父他们不是在家吗?再说,家里的活又没多少,我顺手就干完了,不用你特地留下来帮我。”
“你骗谁呢?”岸笑,“阿父他们比我还少留在家。”
两位父亲黏黏糊糊的,哪怕冬天也会每天相携出门,似乎不用跟着部落出去打猎、采集,两人终于空出了时间可以约会,经常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白芜只有去菜园子或是牲畜棚,才知道两位父亲已经来过了,并且把活都干完了。
今天两位父亲也不在家,白芜开玩笑,“阿父他们要是不在,就让祭司大人帮我,反正离得那么近,我喊一晌子,他就下来了。”
“你就欺负祭司大人吧。”
“我不是,我没有。”
白芜半真半假地喊完,两人又一齐笑了起来。
白芜笑道:“真的,你去找部落的小伙伴吧,我明天去找祭司大人说说话。”
在整个亚兽人部落中,南遥和白芜最有共同语言,或者说白芜觉得南遥和他最有共同语言。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南遥其实话也不太多。
不过白芜在他面前说什么,他都会沉默地听着,有时候涉及一些特别的事情,他也不会问东问西。
白芜现在已经不奢求有人能听得懂他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问东问西,提出各种质疑已经非常好了。
南遥是个非常合适的倾听者。
白芜从不担心他会泄露什么。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是整个鸟兽人部落地位最高的人,只要白芜在他这是安全的,那无论在哪,都是安全的。
哪怕南遥真说了什么,那也没关系。
第二天,一家四口各找各的乐子。
白芜用背筐装着之前泡好的叶梗,飞去山上找南遥。
白芜头天晚上和南遥说过,南遥哪也没去,就在窝里面等他。
白芜还没落下去,老远便看见南遥在窝里面研磨什么。
“芜。”南遥放下东西迎上来。
白芜清唳一声,变回人形,“老远就听到你这边咚咚的动静,你又在磨药粉?”
“嗯。趁着冬天比较有空,把来年的药粉磨出来。”
南遥作为祭司,除了重大节日带领部落的人展开祭祀之外,在生活中另一重身份就是医生。
可能巫医不分家,他的医术看起来还可以。
整个鸟兽人部落,无论谁出了问题,大家第一个想起的都是他,白芜还喝过他灌下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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