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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要命的人设封神

作者:柏瑭 时间:2022-02-13 03:02:50 标签:强强 打脸 快穿 爽文

  但也有人照旧坚持自己的怀疑:“你雪轮宗勾结魔门做下如此恶事,其中定有别的考量,休想蒙混过关。”

  “勾结魔门,好大一顶帽子。”肖律笑了,“证据呢?什么时候武林大会毫无证据便可仅凭推论给人定罪了?那如果我说阁下便是魔门之主,只要我说的言之凿凿,是不是众人便可一拥而上将阁下击杀?”

  “你、你狡辩!”但他确实拿不出证据。

  这时,一直沉稳高居上首的风雅正开口了:“薄宗主。”

  肖律的视线投向他。

  风雅正继续道:“诸位有此疑虑也是难免。毕竟魔门大举进攻中原,和去过你雪轮宗医治的弟子纷纷暴毙,是同一时期发生的。重门派皆是受害者,雪轮宗合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风谷主可听过一句话,谁怀疑,谁举证。”肖律面对着这个素有医仙之称的老前辈,面上却并无其他人那种孺慕尊崇:

  “满江湖的人皆在怀疑我雪轮宗,却无一人拿出证据,反而要我自证清白。这便是名门大派所讲求的道理吗?未免有些歪了吧。”

  “我们又不会使毒,拿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做的?”

  “这么刁钻的死法,除了你雪轮宗,还有谁?”

  看着眼下各执一词的局面,风雅正抚了抚自己的雪白长髯:“确实,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定了雪轮宗的罪,实属不合情理,有损我中原武林的名声。”

  “不如这样吧?老朽愿意当众开棺验尸,研究诸位弟子到底是如何身亡的。”

  “风谷主地位尊崇,怎可做这种事情?交给寻常仵作便好。”

  风雅正摇了摇头:“仵作只可分辨寻常毒物与死法,且大多不通武艺,此刻难以派上用场。老夫既被诸位叫上一声前辈,此处合该挺身而出,替诸位查明真相。”

  众人皆感慨风谷主的高风亮节。

  风雅正询问肖律:“不知薄宗主意下如何?”

  肖律点点头:“如此也好。”

  不多时便有驻地在附近的门派,同意将新近死亡的弟子尸身送来验尸。

  在众人的注视下,风雅正步履从容地走下高台,拿起银针开始探查那弟子身体各处。

  众人皆屏住呼吸,目光随着他的手起针落,不断移动。

  最开始银针毫无变化。

  风雅正继续沉着地将银针刺向死者身体各处要穴,行至背后时,终于有了不同。

  这一针落下后,针尖变成了诡异的红色。随着这一点红色出现在众人眼中,死者的尸体也起了诡异的变化,红色开始沿着血管在体表浮现,宛如有生命的活物一般。

  “这是什么?看着怪吓人的。”

  “是毒吗?”

  “人都死了,毒怎么还会起效?”

  众人大惑不解。

  风雅正观察着针尖的红色良久,然后将银针放到鼻尖轻轻嗅闻,随后皱起眉头:“此毒应是埋藏于血脉之中,平时无碍,只待接触药引便会毒发。”

  “怪了,老夫研习医术多年,竟从未见过此等药物。”

  众人目光落向肖律,连风谷主都从未见过的药物,恐怕并非来自中原,而现如今未知药材最多的便是这雪轮宗了。

  这时,浮云观的观主脸色有些发白:“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着该是你雪轮宗的独门药材风腐草吧!”

  “我那大徒弟上门求医时,你们便用过这种药材,当时也出现过血脉泛红的迹象,你们说是什么舒经活络,我们也就信了。”

  “他死时方过而立之年,正是门内中流砥柱。你们、你们这是要让我后继无人呐……”

  这话激起了不少武林前辈的伤心事,场中众人的怒意又更浓了一分。

  这时,人群中忽有一位形容枯槁的皂衣老叟站了起来:“诸位,我前些日子抓到了一位雪轮宗的弟子,这药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让他一看便知。”

  老叟神情阴鸷,光看面相便是行为偏激之人。

  这人名叫鹤叟,行事本就亦正亦邪。这次参与武林大会,便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死了,来为弟子复仇的。

  话音落下鹤叟打开了自己身旁的巨大黑箱子,其中赫然锁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少年,少年身上还穿着雪轮宗的弟子服,其上血迹斑斑,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鹤叟用力一拉,将少年从箱子里拽出。

  少年虚弱地滚落在地,四肢不自然地摊开,像是断了。

  “师弟……”林樊思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是他师父这几年新收的徒弟。性格乖巧,做事勤快,整天师兄长,师兄短的。有好吃的要给他分一分,有新鲜事情了会第一个告诉他。

  哪怕他知道自己只是个过客,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林樊思也难免和师弟培养出了几分同门之情。

  这次他随着师父一起来了武林大会,而师弟则独自返回宗门,没想到却遭了毒手。看自己熟悉的人被折磨得这样不成人形,林樊思心头有一把无名的怒火正在越烧越旺。

  鹰爪般的大手钳住少年的下巴,强迫他将头抬起:“说,这毒药是不是雪轮宗养的?”

  少年眼神空洞透着麻木,一言不发。

  鹤叟怒了,重重一个巴掌甩在少年脸上。

  “咳——”少年咳出一口血。

  “再问你一次,是不是?”鹤叟语气阴狠。

  少年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只是木偶似的开口:“是……”

  “听到了没有?哈哈哈哈哈哈——”鹤叟大笑着将少年扔在地上。

  少年的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额头的血沾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红。

  这个死老头!

  林樊思怒了,手指紧握成拳不住地颤抖,难以遏制冲上去一拳打爆对方狗头的冲动。

  这时,他不愿再想自己的任务了。什么辅助中原武林抗击魔门?这帮不分青红皂白的蠢货,帮他们干嘛?他现在只想把中原武林先灭了,之后再去想魔门的事。

  韦第一面色沉沉,但还是伸手压住了林樊思的肩膀。

  “师父!”林樊思咬牙切齿。

  “时候未到。”韦第一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看你雪轮宗还要如何狡辩?拿命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鹤叟的笑中带着几分疯狂。

  “我精心培养了二十来年的徒弟死了,自己也时日无多。”

  “这雪轮宗一定要给他陪葬!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在会场上回荡。

  武林正派们有人看不惯他手段偏激,但此时此刻,却都纷纷选择了沉默。他们需要一个攻打雪轮宗的由头,而鹤叟正好站出来起了这个头。

  至于行事手段,他们可以大发慈悲地忽略不计。

  “吵死了。”

  一道带着两分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鹤叟的笑。

  这声音明明没有多高,甚至比正常说话还要低一些,却仿佛同一时间,响在每个人的耳畔,让在场诸人不由得一惊。

  刚才还在张狂大笑的鹤叟张着嘴,眸中犹自带着愤怒,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他瞪视着肖律,似乎想用眼神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韦第一则趁机袍袖一拂,以内力将自己的小徒弟夺回。

  肖律没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鹤叟,他收回刚刚发出气劲的指尖:“我说你们这群人,除了让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出来欺负小孩儿,搞三人成虎这一套,就拿不出真正有用的证据了吗?”

  “当年武林各大派在与魔门一战后凋零,中原武林这几十年,怕不是在倒着发展吧?

  风雅正:“薄宗主慎言。”

  肖律终于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诸位不是好奇这风腐草是不是我雪轮宗的吗?”

  他对着在场众人带着杀意的眼神道:“我在这里可以告诉你们,是,但也不完全是。”

  “你这妖人,又想说什么来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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