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
“杀了我?” 陆廷鹤嗤笑出声,“大哥,你真是吃药吃傻了吧,你现在就是我手里一条狗,我就是把你放开你又能怎么样,汪汪叫着爬给我看吗?”
“不行!不行小鹤……” 陆逢川吓得失禁,大睁着眼睛看着医生手里的电击棒,哽着脖子拼命磕头求饶:“小鹤你不能杀我…… 我是你亲哥哥!我是你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廷鹤接过电击棒,在他眼前比划两下,轻蔑地问:“害怕成这样,那你前世没想过我会回来吗!”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擦过耳膜,陆逢川的左手中指抽筋似的弹动两下,鲜血顺着洞开的口子奔涌出。
陆廷鹤面不改色地拔出电击棒,说:“陆逢川,我公平的很,你前世废了我两只手,那我也废你两只手,你挖了我的腺体喂狗,我就也挖了你的腺体,不过我来的匆忙,没准备狗,那你就自己把它吃下去。”
他掐着人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只要你笑着把它完完整整地吃完,我就放你走。”
陆逢川彻底疯了,痴傻地看着他大吼大叫,拼命踢打拿着电击棒的医生,嘴里满是露骨至极的脏话,夹杂着两声胡乱的哀求。
“陆廷鹤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以帮你!我手里有陆临江走私的证据!我能帮你扳倒他!”
他还不知道陆临江已经落网,捏着手里最后一点东西像疯狗似的乱咬。
陆廷鹤长眸微敛,漫不经心地问:“是吗?大哥有什么证据?”
陆逢川闻言睁大眼睛,重新燃起希望,恨不得跪在他脚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保险柜!证据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你…… 你放了我,我马上带你去!”
“放了你?” 陆廷鹤装作为难的沉吟两秒,“如果你到公司就去陆临江面前揭发我怎么办?”
“不会!我不会的!” 陆逢川抓着他的袖子拼命哀求:“我不敢的…… 小鹤只要你放了我,我为你当牛做马都可以!我一定会帮你扳倒陆临江,整个陆氏都是你的!”
陆廷鹤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像是心动了,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手边,“这样吧,你签一份合同,保证自己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任何事说出去,我就放了你。”
“好好好!我签!我马上签!”
陆逢川早就精神失常了,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他被打手按躺在椅子上,急不可耐地在合同上签了字。
“签好了?” 陆廷鹤拿过合同,看了两眼,说:“这下我也有了保障。”
“对!对对对!可以放了我了,快把我放开!” 陆逢川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时间又哭又笑,拼命抬高手臂等着人给他解开。
然而下一秒,陆廷鹤拿着那份合同抵到他眼前,白纸一张,什么字都没有。
“你…… 你骗我!你敢骗我!”
陆逢川万念俱灰,刚燃起的希望碎了满地,扯着嗓子怒吼,疯了似的朝他冲过来。
陆廷鹤稍退半步,眼看着他跌下电击椅,像狗一样跪倒在自己面前。
“指望陆临江来救你?你不如猜猜你们俩谁先死。”
陆廷鹤把那沓纸撕碎,砸他脸上,说的又轻又缓:“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陆家大少爷半年前酒驾出车祸死了,没人知道你被我关在这里。”
陆逢川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绝望地摇着脑袋,听陆廷鹤在他耳边轻蔑至极地笑了一声:“死心吧,陆逢川,没有人能来救你。”
*
“砰” 的一声病房的门关上,陆逢川绝望又难堪的脸被彻底锁在里面,陆廷鹤喘着粗气快步往前走,不等走到楼梯口就撑不住弯下了腰,条件反射地呕吐出来。
祝挽星体贴地没跟出去,留在病房里和打手交代了一句:“别真让他死了,用药也控制好量,之后会有人过来和你轮班,尽量让他保持清醒。”
“你…… 你说什么……” 陆逢川躺在电击椅上苟延残喘,扯着嗓子说出几个破碎的字音。
祝挽星闻言朝他看过去,好笑至极:“我可不像他那样光明磊落,还和你讨价还价,你折磨他七天,我要你拿下辈子来还。”
陆逢川痉挛着抖动身体,拼命朝后退,看他的眼神好像见了鬼,“你想干什么…… 你还想干什么……”
“还不明白吗?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换到我的医院?”
祝挽星嗤笑一声,当着他的面擦干净手指上沾的血,轻声低缓说:“陆逢川,我要你下半辈子都清醒着在这里受尽折磨,我要你生不如死,长命百岁,直到把自己的罪还完。”
*
病房的门再一次关上,且这辈子不会对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开启,前世的噩梦被永久封禁。
陆廷鹤撑着墙吐了很久,胃里的酸水吐完还是止不住地干呕,只要睁开眼入目就是满眼血污。
祝挽星放轻脚步走过去,慢慢帮他顺着背,一下一下从脊椎捋到后腰,再踮起脚抱着他的头。
“以前听人说,小孩子做噩梦了要找亲近的人晃一晃,晃一晃,噩梦散,晃两晃,好入眠。”
不知道晃到多少下时,陆廷鹤终于停了咳嗽,撑着祝挽星的胳膊很慢很慢的抬起头。
远处裹挟着咸腥味的夜风从海天交际处吹拂而过,温柔轻缓地散在两人脸上,头顶的阴霾散尽,拨云见月。
祝挽星抚摸着陆廷鹤的脸看着他,眉眼温柔似木槿,“哥,起风了,你的噩梦散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再温暖不过的拥抱,陆廷鹤枕着他的肩膀轻轻摩挲,过了良久才慢慢启开唇,一声 “嗯” 被风吹散,飘进祝挽星的耳朵。
“谢谢小乖,都过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陆廷鹤一直浑浑噩噩,闭着眼睛靠在副驾上,像刚走丢过的小孩子一样紧紧攥着祝挽星的衣角。
祝挽星认真开车,时不时和他讲两句话,确保他没有睡着,陆廷鹤精神不太好,下了车几乎是半梦半醒地被祝挽星推着走,直到被周遭的嘈杂吵醒,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高铁站。
“我们去哪?” 陆廷鹤问。
祝挽星没回他,只是笑,带着人检票进站,一路往卧铺车厢走,等到陆廷鹤快要忍不住捏着他逼问时,终于到了两人的目的地。
车厢门一打开,热乎气扑面吹来,四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眼前。
尤然已经帮他们泡好了面,小卷毛正在给毛绒毯套床单,徐舟因为赢了牌被王嘉锤了好几下,而王嘉——
他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笑着迎向他们:“小鹤快来快来!挽星说我们今年过年回老家!”
那一瞬间,好像从地狱被拽回现实,陆廷鹤笑着握紧身旁人的手,声音哽咽:“好,回家。”
第78章
“嘶……怎么又划破了……"
祝挽星苦着脸吸了下手指,把星星灯笼放在雪地上,旁边王嘉蹲过来给他拿了个创口贴,关心道:“又弄破啦?我看看口子深不深。”
“不深不深,再看不到它就自己愈合了。”
祝挽星羡慕地看着王嘉手指翻飞,灵活地把玉米灯塞进灯笼里,“王哥你手好巧啊,这么一会儿编了几十个了吧。”
王嘉冲他挑了下眉,得意洋洋:“那当然,小时候廷鹤和尤然上学用的文具都是我编这个换来的!”
祝挽星拍拍他肩膀:“辛苦大家长了,以后我帮王哥一起照顾然姐和廷鹤。”
王嘉夸张的哎呦一声,“少见啊,没怎么听你叫过他的名儿,都是叫哥,那一口一个熟练的,别人以为你是他亲弟弟呢。”
祝挽星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我习惯了,前世就这么叫,因为廷鹤总把我当小孩儿,我每次叫他名字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叛逆了,好像要反了天了,反倒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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