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
后背上的伤口不知道第几次磕上沙发扶手,祝挽星能感觉到渗出的血要把纱布浸透,他紧咬着下唇忍住痛叫,想挣扎着坐起来,又被陆廷鹤用力按了回去。
“唔!不要……” 他猛地挺起胸口,痉挛着抖了两下,“哥……我疼……”
陆廷鹤冷笑着看他,“你也知道疼?磕几下就受不了了,那我呢……” 他掐着后颈把人拽起来,抵着人的额头,“祝挽星,我不疼吗?”
一句话像是钝刀似的直直捅进心口,祝挽星连呼吸都哽住了,他不敢再看陆廷鹤的眼睛和手,刚阖上眼眶就涌出两股泪:“对不起……”
满室都是祝挽星的信息素,混着榛子味的威士忌此刻苦的人喉咙干涩,陆廷鹤被搅在其中,本就癫狂的脑袋里像是平地拔起了一座喷发的火山,要把他的理智全都烧化。
他在祝挽星后颈抹了一手的冷汗,像是此刻才想起来对方在发情,“热吧,出了这么多汗,我带你去降降温。”
祝挽星身上滚烫,脑袋也昏昏沉沉,但潜意识里却特别清醒,他踉踉跄跄的被陆廷鹤拽到浴室,刚一抬头冰凉的水柱就打了下来。
“唔、哥……” 凉水把他刚腾起的热意全都浇灭,也冲过粘连着纱布的伤口,他惊呼着喊疼,浑身颤抖着想躲,又被陆廷鹤逼到墙角,水柱持续不断的打下来,淋了他一头一脸。
“我临死前是不是说过让你别再恶心我,嗯?” 陆廷鹤把他抵在墙上,卡住他的喉结,“你怎么还敢来找我!祝挽星,你怎么敢的啊!”
他被水呛得直咳,身体不断腾起晴潮,又被冷水反复浇灭,胸腔里烧的滚烫,身体却一阵阵发寒。
“对不起……对不起……哥……”
祝挽星像落水的狗一样被他按在花洒下,有气无力的解释:“我不知道你也重生了,我以为…… 我以为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怎么重新开始?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吗?”
他嗤笑一声捏住人的下巴,逼他抬头和自己对视,“祝挽星,辛苦你装了这五年,我还真以为你对我有那么一点愧疚,没想到你转头就又和陆逢川搅到一起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演的很好啊,嗯?”
嘴唇被手指碾过,熟悉的话钻进耳朵,祝挽星强撑着睁开眼睛,又想起那个混乱的晚上。
陆廷鹤抬手关了花洒,一瞬间整个浴室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冰凉的话音:
“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睡吗,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一把掐死你,知道我为什么故意在你发情期时加班吗,因为我从没有把你当成我的 omega,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把你往死里弄吗,因为我一点都不会心疼。”
祝挽星的眼神慢慢从茫然变得怔愣,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滴眼泪就突然涌出眼眶,陆廷鹤向他走近半步,祝挽星却浑身颤抖着退了回去,“别说……别说了……哥我求你别说了……”
陆廷鹤面无表情蹲在他面前,按了下他的眼角,“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喜欢你喜欢到情难自抑啊?别傻了祝挽星,这五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第13章 两个修罗场
祝挽星浑身是水的瘫坐在地上,浴室的小窗没关,侵袭进来的晚风要把他吹透了,他怔愣的抬头看向暴怒癫狂的陆廷鹤,对方还在发狂的低吼,但他像是聋了一样听不进一点声音。
只有陆廷鹤那句话在他耳边环绕震动,一次次擦过他的耳膜:祝挽星,这五年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他像是痴傻了一样辩不清这句话的意思,脑袋里不断回放着重生之后的片段,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这是他最小心翼翼努力生活的五年,像个东躲西藏的小贼,战战兢兢,但又满怀期待。
他学着做了所有陆廷鹤爱吃的菜,背着书包去接他下班,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当做启动资金和他创业,傻笑着把这栋别墅当成自己后半生的家去布置,又在陆廷鹤易感期时献祭似的把自己全部都交出去。
他就像一只笨拙的小蜗牛,把所有的希望都藏在肩膀上的小房子里,一步步慢慢的往前爬。
然而身上越来越疼,每走一步都像在割他的肉,等他终于受不住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施舍给他的路,只有一片白花花的盐场。
他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融化,尖叫着想要托住肩膀上的小房子,回过头才看到陆廷鹤正在他身后冷眼旁观,等他彻底化成一摊水时再把他连壳一起踩碎。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祝挽星半睁着眼睛,感觉自己要被烧着了,他用力的吸气,胸口的压迫感却越来越强,低头一看,原来陆廷鹤正按着他的胸口。
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凉水从他头顶浇下来,陆廷鹤掰着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冷笑着问他:“尝到了吗?被人骗的滋味。”
“怎么样啊祝少爷,好玩吗?你不是最爱玩了吗?”
祝挽星不作声,他就把人拽起来撞在墙上,“说啊!我问你呢,好不好玩!”
祝挽星被撞的眼前一黑,又被水浇醒,他止不住的哆嗦,满身的伤口都要被水泡发了,脑袋烧的滚烫,喉咙也干涩着发不出声音。
陆廷鹤不停的逼问,卡着他的喉咙让他回答,祝挽星的眼神好不容易对焦,抖着手慢慢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哑的像生吞了沙子:“哥……我疼……”
陆廷鹤大笑起来,抓着他的头发逼近,“我的小星星真娇气,这就疼了?”
“那我呢?” 他掐着人的脸低吼:“嗯?我怎么办?”
“你疼了还能求饶,还能和我说,我怎么办?啊?他们堵着我的嘴,把我像狗一样按在地上挖我的腺体,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我他妈去和谁说!”
“祝挽星,我也疼……” 他拉着人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眼睛猩红一片,“谁能来救我啊!”
“砰” 的一声陆廷鹤把他推开,撞上浴缸边沿,祝挽星疼得低叫,哆嗦着蜷起手指,眼睛已经睁不太开了,周身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摇晃,只有心口还乖乖的敞着,被他一把刀一把刀的插进来。
陆廷鹤把他扶起来,拇指擦过他的眼角,“你说你心疼我?你心疼我……”
陆廷鹤嗤笑着重复了好几遍,像是在讲什么匪夷所思的笑话,“那你知道吗,那天是我三十岁生日,我准备那天和你求婚的。”
祝挽星呼吸一窒,又想到保险柜里那份写满自己名字的遗嘱,那是陆廷鹤奋斗了近十年攒下的所有家业,还没等见到天日就被陆逢川抢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更好玩了?”
“对不起……哥……对不起……” 祝挽星心疼的要喘不过气了,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口,眼泪被水冲掉又溢出来。
陆廷鹤抵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道:“你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我拿出公司一半股份想要帮你,你是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我就用我所有家业和你求婚,但是你等不及啊……”
陆廷鹤抵着他的额头边笑边吼:“你等不及想要我死!你连让我吃完那顿饭都等不到!”
“你眼里只有你家你爸还有你自己,从来就没有过我!” 他癫狂着大笑,攥着衣领把人扔再浴缸里,“你有哪怕一分一秒担心过我吗,啊?你想过一次我会不会疼吗!”
祝挽星不知道第几次摔下去,从后背上流下来的水里掺了一点红色,又很快消失。
陆廷鹤大口喘着气,手指深掐进掌心里却还是抖得厉害,只能抓着洗漱台让自己冷静下来。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知道响第几次了,陆廷鹤看了一眼坐在浴缸里的人,抬脚出去接电话。
“王哥,那边准备好了?”
王嘉是他从村子里带出来的兄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陆廷鹤不好出面做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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