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
他不说怨恨陆临江,只说这些年对父亲的依恋和渴望,而且越说声线越抖,到后面几乎哽咽起来,抬手抹了把眼睛,孺慕的看向陆临江:“爸,您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
陆临江也红了眼眶,做出一副心疼又欣慰的姿态来,心里却道陆廷鹤的弱点太过明显,一点骨肉亲情就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他招手把陆廷鹤叫到跟前,做出一副很想弥补他的样子来:“你刚才说的项目是什么?要用到聂东手里的地是吗?”
陆廷鹤闻言又惊又喜,“对对对,那个项目是——” 他说着看到桌子上的空酒杯,兴奋的提议道:“爸,这样吧,我去拿两瓶酒过来,咱们父子俩边喝边说怎么样!”
陆临江伸手点点他,看破似的道:“臭小子,我看你是想在我这躲几个钟头,好不去祝挽星那哄他吧。”
陆廷鹤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爸您看破不说破。”
说完陆廷鹤出门去拿酒,却转头走进了隔间的空客房,他一路走到洗手间里扑向水池,结结实实的吐了个天昏地暗。
实在是被陆临江的惺惺作态和父子情深恶心透了。
第44章 又一个录音
一般人喝醉酒分为两个状态,前者是醒后失忆型,就像陆廷鹤,不管在酒精驱使下多疯狂多亢奋多混账,一觉醒来都忘的干干净净。
这样也好,直接快进到和自己和解那一步,跳过了很多不愿想起的尴尬和悔恨。
但祝挽星就没那个好运气了,他属于后者——酒后有多疯,记得有多清。
早上七点半。
天光被厚实的窗帘遮掩,客房里寂静无声,把自己团成一颗被球的祝挽星艰难的翻了两次身才悠悠转醒,然后就呆住不动了。
画面一度陷入静止,如果此时有屏幕,那祝挽星头上一定顶着一只乌鸦后面跟着三排省略号。
只见他的眼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瞪大瞪圆,从刚起床时的迷蒙变成惊惧,然后是不敢置信,再之后客房里爆发出一声无地自容的惊叹:“我天。”
“疯了吧……”
即便他再不愿意,昨夜的记忆也统统一股脑涌进脑海,如狂风过境般席卷了他的理智,自己昨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有无数次高光时刻,就像小短片一样在他眼前翻来覆去的重复播放。
没记错的话他还夸了陆廷鹤本钱好大,长的像根窜天炮,过年家里都不用买呲花。
“啊啊啊啊啊!!!!!”
他把自己裹成个球,崩溃的从床头滚到床尾,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祝挽星,你是两辈子没喝过酒吗醉成这样!”
可事实是,他不仅喝过,酒量还不浅,认真起来能喝倒十个陆廷鹤。
“靠……”他忍不住小声骂了句脏话,深恶痛绝的给了自己一拐,平时敢做的不敢做的这次趁着酒劲儿全做了,更别提他还手舞足蹈的给陆廷鹤跳脱衣舞,还拉开内裤让 “陆大爷” 往里塞钱做小费。
“天啊……” 祝挽星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惊叹:“我怎么好这么放荡……”
然而事实证明,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他打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陆廷鹤的手机,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屏幕就解锁了,正停在录音界面上。
那一瞬间祝挽星脑袋里咯噔了一下,手指哆嗦着点开了列表里那段长达三个小时的录音。
他发誓这将是他此生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录音开始就是陆廷鹤给他下套让他说出自己的不满,听到这里祝挽星还稍微扬了扬脑袋,有了点垂死挣扎的底气。
听啊,不是他故意发酒疯的,是陆廷鹤诱导他的,所以不管他之后做出多过分的事都有陆廷鹤一半责任,另一半责任是酒精的。
反正不关他的事!
然而随着进度条一点点推进,祝挽星的头也垂的越来越低,到最后他直接用被子挖了个坑,把这张不要也罢的脸埋了进去,这都说的什么啊!
他脑袋里突然跳出来两个小人儿,一个是录音里的醉鬼,一个是重新做人的自己。
两个小人儿一人一句一唱一和,真实还原了昨夜的犯罪现场,并且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哥你太过分了!你总是挑我的错惩罚我,不是绑手腕就是打屁股,你变态!”
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挺喜欢的,陆廷鹤一定要再接再厉,不能听信我的胡话就放弃了这个可爱的爱好。
“哥,我刚才脱衣舞跳的这么好,你得给我安排点小费!要那种卷成一卷的钞票,你给我塞内裤里。”
天呐,可要点脸吧,是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着啊,跳舞就跳舞,干什么耍流氓啊呜呜呜!再说现在都是扫码付款,陆廷鹤去哪儿卷钞票啊。
果然录音里陆廷鹤同样有这个疑问,但醉鬼却在欲望的驱使下心生奇招,只听他大言不惭的说道:“扫呗,我身上有二维码。”
然后他不顾陆廷鹤的阻拦扯下内裤一角,露出自己的粉红小鸟:“铛铛铛!没想到吧,这就是我的二维码!扫吧扫吧!”
听到这句话的祝挽星:“……”
死了算了,平时也没这么机灵过……
录音内容不仅烫耳朵还烫脑袋,祝挽星听的脸都抬不起来了,他恶向胆边生,闷头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在手机上快速滑了一下,想把音频删掉。
结果不仅没删成,还好死不死的快进到了更劲爆的地方。
音频里他正裹着毯子说自己是张印度飞饼,因为生殖隔离不能和陆廷鹤在一起,被威胁之后大耍无赖:“好吧我不是印度飞饼,这只是我的保护色我的新皮肤,想解锁就得充钱,不能随便给你用——唔唔唔!”
没说完的话被陆廷鹤捂回口中,只听录音里突然传来 “啪” 的一声,酷似撞击发出的闷响,紧接着又传来巨大一声 “砰!” 好像是床垫撞到墙壁,最后是一声低哑的叹息,陆廷鹤恶劣的问他:“钱充进去了吗?不够还有。”
靠……
祝挽星的脸腾一下红了,那句低沉的 “充钱” 倏的在他脑袋里炸开,热烫的红晕直接从耳尖快速蔓延到脖颈,他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羞赧的用力搓了搓脸,心道:原来还能这样充钱。
他又不舍得把录音删掉了。
不仅没删,还悄悄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并机智的删除掉了发送记录。
然后他调大了音量从 “印度飞饼” 开始重播,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假装睡觉,欲盖弥彰的听着接下来的内容,边听边忍不住小声感叹。
“我天,这叫的都是些什么啊,” 他不好意思的搓搓脸,又抓抓头发,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了两声:“不过我真的更喜欢坐着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音频里两位主角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床垫 “砰砰砰” 的砸向墙壁,两边铁制床柱也一晃一晃的嘎吱做响。
祝挽星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有点不敢置信:“声音怎么这么大,哥真的好凶……”
好凶的陆廷鹤又贴着他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没录清楚,但祝挽星记得那句话,是在夸他好用。
他臊的在床上打滚儿,从床头滚到床尾,又滚回床头,赖赖唧唧的撅在被子上:“哪有这么夸人的…… 太难为情了……
“我也没有那么好…… 用吧,也就一般般啦。”
耳边又传来两声模糊的抽噎,像是有人哭了,陆廷鹤嗓音里含着挑逗:“星星,求我一下。”
“为什么又要求你!不都求一晚上了嘛!” 祝挽星顶着炸毛的头发不以为意:“不能惯你这毛病,我才不——”
等等!
他那一瞬间好像是幻听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把进度条往回滑了一小截儿,再次听到陆廷鹤说:
“星星,求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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