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相亲相爱
钟应歪了歪头:“而且,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钟应指的是十四岁那年,偷窥沐浴之事。
君不意:“……”
白玉似得耳郭渲染上一层红晕,君不意急切道:“你、你胡说什么?”
第88章
“我哪有胡说?”听到君不意“污蔑”自己,钟应长眉一挑,微微抬高音量,“我真见过。”
怕君不意不记得了,钟应补充:“就是我偷看你洗澡那次。”
君不意:“……”
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将自己“偷看洗澡”这种黑历史说出来,从小学习礼数的赤丹太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钟应确定门关紧了,不会有人进来,而且外面的人应该也听不到里头的声音后,抬步向着君不意逼去。
几步便到了他面前。
钟应倾身,手指头戳了戳君不意的肩膀,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当时,你大半身子露在水外头,肩膀,胸膛……”
钟应手指头挪到死对头胸腹:“下腹,腿……我哪里没见过?”
隔着薄薄的衣袍,被戳过的皮肤麻麻痒痒的,令人觉得格外的不安。君不意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一下拍开了钟应的手,就差将人一把推开了:“钟应!”
“嗯?”
君不意抿了抿唇,眸中微光拂动,用训斥的口吻道:“不可如此轻浮!”
“啥?轻浮?”钟应觉得死对头的思想简直无法理解,“刚刚一堆姑娘围着我,我都没动手动脚,我哪里轻浮了?你说啊?”
“你刚刚说的话,不许说了。”
“你又不是姑娘家!”钟应抬了抬下巴:“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除了你弟弟多大我没看到外,别的我哪里没看到?”
“你……”君不意急了,本想反驳回去,但是话语到了唇边,挑挑捡捡一番后,又因为说不出口而憋了回去。
因为唇瓣抿的太紧,唇色比平日里嫣红了许多。
“不就身上有几块花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见不得人?你这人,怎么跟个老古板似得?”
“你给我出去。”君不意语气稍微冷下去,抬手指向门口。
实际上,他身上的魔纹的确见不得人,关乎着重明国一件秘密,也就钟应这种大大咧咧的学渣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钟应才不管死对头有没有气恼,指着君不意手弯处的衣服,强硬的问:“你到底穿不穿?”
“不管穿还是不穿,都是我的事,同你无关。”君不意重复,“出去!”
“那出不出去是我的自由,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啊!”钟应强词夺理,“我就不出去。”
君不意:“……”
钟应捏着自己的衣领,给君不意看:“你看,这种衣服我都穿了,我们一起来的花堂,一起要去救秋时远,你凭什么不穿?”
这件衣袍的衣领本来就是敞开的,直到腰腹处才略微一收拢,钟应提着一角衣领给君不意看时,露出在光线中的皮肤更多了些。
君不意甚至隐约看到白净胸膛上的红色小豆子了。
往后退了一步,君不意觉得脸颊特别烧,掩饰似得抬起了自己的手,手背掩住了自己的下颌。
面容滚烫,连同话语也被灼烧的柔软了些。君不意放软了语气道:“你若是不喜欢,就换了吧。”
“可是我想看你穿!”钟应不依不饶。
“我真的不能穿……”
钟应道:“那我帮你穿!”
一步逼近,钟应抬手向君不意的衣袍扯去。
君不意并没有提防,钟应却是蓄谋已久。
因此,钟应的手指很顺利扯住了君不意的衣领,正要更进一步时,反应奇快的小太子抓住了钟应的手。
君不意惊疑开口:“你做什么?”
钟应嗯哼一声,猛的用力,往下一拉。
原本包裹的严严实实,整整齐齐的衣领瞬间被钟应拉扯松了,修长的颈项和略微起伏的锁骨暴露微凉的空气下。
颈项处皮肤白净,并无花纹,锁骨起伏处刻印着似红似黑的魔纹,像是一片舒展的叶片,又似一片娇嫩的花瓣。
君不意一呆。
钟应修眉一扬,唇角止不住的往上勾,瞅着那片皮肤,笑道:“这不挺好看的吗?”
“……”
“来来来,我帮你宽衣解带。”钟应推开了君不意因为震惊而失了力道的手,趁机将衣领拉的更开了,得意洋洋的说,“能让我伺候你穿衣服,便宜你了。”
君不意目光落在了钟应面容上,少年唇角含着三春桃花般笑容,随着他的些许动作,眉心的银月额饰和耳垂处的银饰会轻轻晃动,晃的人心跳加速。
然后,他看见钟应“啊”了一声,有些诧异的盯着自己,说道:“你这身纹印会变啊?我记得上次看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纹路没以前多了,瞧着更好看了些,你看你胸口,像不像一朵……黑色曼陀罗?”
黑红色的咒纹刻印在少年白净修长的身体上,神秘,古老,危险……没了当年的狰狞,美得惊心动魄。
这是钟应的直观感受。
君不意唇瓣颤了颤,不可思议的盯着肆意妄为的钟应。下一刻,他猛的推开了钟应,下意识拉拢敞开的衣领。
重明国的赤丹太子“颜面尽失”,试图挽回,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自己这位宿友,只能端着吐出两字:“放肆!”
不得不说,当他浑身疏离冷漠说这句话时,任何人都得掂量掂量这句话的重量。可是钟应连上一世被称为仙道第一人的莲中君都不怕,还怕如今的小太子?
被推开之后,钟应不仅没有反省自身,反而脾气上来了,双手撸起袖子:“我今天就要把你衣服给脱了!”
留下豪言壮语后,钟应硬生生贴了上去,要去拉君不意的腰带。
君不意去挡,恼怒:“你还讲不讲理?”
“呵!”钟应才不理他说了什么,腰带被君不意护住了,就往他胸口袭去。
一来二去,君不意也有些恼怒,反击回去,两个少年拉拉扯扯,撕扯在一起。
两人都是修炼天才,黄字碑榜首,却忘了自己有修为般,跟个凡人似得扭缠,偶尔夹杂几句争吵。
“你到底脱不脱?”
“你讲不讲理?”
“你脱我就讲理!”
“你那是歪理!”
“撕拉——”君不意的衣袖被钟应拉出个长口子。
君不意一把锁住了钟应两只手,手指头不小心勾到了钟应的腰带。
钟应挣脱了一下,居然没挣脱开,突然想起了楚欢刚刚那句话“腰带断了,衣裳会全散开”,倒抽一口气,呵道:“停手!”
“……”君不意没动,目光却谨慎的望着钟应。
钟应正想说什么,三声敲门声有规律的传来,随后是楚欢和和气气的声音:“钟公子,君公子,你们在吗?”
“先松手。”钟应给君不意使眼色。
君不意勉强松手,钟应哒哒哒几步过去,开了半线门,从门缝看着楚欢,没好气的问:“什么事?”
楚欢脸上原本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到钟应的那刻,笑容僵住,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辛辛苦苦将钟应装扮的人模人样,就一会儿不见,钟应发髻就歪了,几根头发丝乱糟糟的竖起来,原本点缀在眉心的银月额饰如今挪到了眉梢,连同衣裳也是凌乱的。
听到钟应的问话,他下意识回答:“想问问君公子换好了衣服吗……”
现在看来,不止君不意要换的衣服掉在了地板上,原本穿好衣服的钟应也要重穿,楚欢不由得头疼,更是好奇两个少年在里头干了什么“可怕”的事,才会变成这么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