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
因为纪风眠恐同。
这件事情,在这一年多以内无数次地验证过。
他和纪风眠关系亲密,两人总是会有些意外接触,然而除去拉一会手,碰碰额头,隔着衣服勾肩搭背这样的普通朋友之间的接触外。
但凡过了必要限度,纪风眠每次都会晕过去。
屡试不爽。
姜南书也怀疑过自己和纪风眠的友谊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但根据查阅的资料看来,纪风眠这种的确是严重的恐同症状。
毕竟,友情和爱情其中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爱情会对对方产生进一步肌肤相亲的想法。
纪风眠这种情况,不可能。
只要纪风眠的感情没有变质,姜南书就觉得,两人可以一辈子作为好朋友这样相处下去。
如果有一天,纪风眠的感情变质了,姜南书或许真会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那个梦境中,白月光姜南书的下场太过凄惨离谱,为了所谓的爱情失去尊严失去自我,死缠烂打甚至做出很多令人不齿的事情。
只为了让纪风眠回头。
姜南书不理解,也不明白,爱情真的是如此偏执的东西,会让人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他也不想去理解。
如今这样的状况,恰到好处。
之前何珊珊的那本日记,的确让姜南书有些动容。当然,不是出于感情上的动容,而是从那本日记上看到一种,美好的感情。
他去把事情说明白,郑重拒绝,也是出于对这种美好感情的尊重。
如此纯粹的心意,不应该被轻描淡写的践踏。
姜南书没想过要走进这种感情,却也欣赏,且觉得那是美好的。
他下楼,才推开房门,就听到了蝉鸣声,夹杂着独属于夏天清晨的干燥青草气味扑面而来。
然后,院门被一把推开。
站在门口的纪风眠披着晨光,“走走走,今天我们跑到逸叶公园那去怎么样?”
“好。”
姜南书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等到两人晨跑回来,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
姜南书站在纪风眠家外,推门走了进去。这个时间点,他没有锁门,时刻准备着去隔壁吃东西。
他进了屋内,入眼处是熟悉的家具,除去冰箱电视这些电器换了新的之外,其余家具都还是原本的样子。
这一年多以来,姜南书来这里的次数其实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纪风眠到他家去,吃饭或是一起做题。
其实,他有些逃避的心态。
虽然姜南书不介意纪风眠还没想起童年的事情,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滋味,总是有些复杂。
此前,因为高考是最重要的事情,姜南书便没想过要让他想起来。现在看来,倒是时机恰好。
他仔细问过纪风眠关于记忆的事情。
纪风眠说,医生的意思是这事情说不准,或许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就会想起来。
“姜姜,你怎么过来了?”
纪风眠穿着个简单灰色T恤从二楼下来,头发还带着湿意。
“我们去吃早餐,今天不在家里吃了。”姜南书停顿一下,“你来醴州这么久,我都没带你吃过醴州的当地特色。”
“啊。”
说起来,纪风眠也觉得自己来醴州后的改变挺不可思议的。
当初在安平的时候,他过的生活可以说是奢侈,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精细无比。除去极限运动之外,唯一的爱好大概就是收集球鞋。
但不管吃再好吃的东西,收集再多限量版球鞋,玩再刺激的极限运动,心始终空空的落不到实处。
到了醴州之后,明明过的是两点一线规律到枯燥的生活,纪风眠却从来没觉得厌倦过。
他甚至觉得,只要能每天睁眼就看到姜南书,就算是到大山里隐居也不会无聊。
“走吧,别发愣了,晚了就吃不到了。”
姜南书带着纪风眠,去了光明小学的门口。
这是他们一起度过了六年同学时光的小学,同班并且同桌。
此时的光明小学,经过翻修已经不太能看出当时的样子,但旁边的居民区,却还保留着原来的面貌。
姜南书指着光明小学,“我以前在这里读的小学。”
纪风眠依旧是习惯性地搭着他的肩,听到这话来了几分兴趣,“这里啊,早知道当初就和爷爷住醴州了,我肯定抢着跟你做同桌。”
“姜姜,你小时候肯定长得也很好看,全班小女生都喜欢的那种对不对,当时是不是全班女生都要抢着当你的同桌。”
看来,还是什么都没能想起来。
姜南书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还好。”
小学老师的确比较喜欢男生女生搭配成为同桌。姜南书入学的时候,也的确有不少小女生想和他坐一起。
可那时候,他身边有个黑胖的小恶霸纪风眠。纪风眠凶得狠,守着姜南书寸步不离,连老师都拿他没办法,只得安排两人成为同桌。
这同桌,一做就是整整六年。
不管班级的座位怎么变动,他和纪风眠始终是同桌。
此时,纪风眠想不起来细节,倒是能脑补出什么女生抢着当他同桌的情节来。
也不知该说这人的记忆是错乱还是准确。
姜南书笑了一下,也不失望,“走吧。”
纪风眠却忽然松开他,走到校门口往里面看,看了几眼,居然还试图直接翻过去。
此时路上的人寥寥无几,小学也已经放假了,校园里面一片安静。
姜南书:“你干什么?”
纪风眠也只是动了下门,做了下尝试,“我想进去看看啊,你长大的地方。”
姜南书沉默片刻,“好啊,你进去吧。”
“啊?”
纪风眠惊到了,在他的预想中,自己做这种事情是会被姜南书阻止的。
没想到,竟然同意了?
他有些犹豫,对上姜南书鼓励的眼神,又顾不上想太多,双手搭上铁门,正要用力。
“干什么的!”
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大爷,从传达室冲了出来,“干什么干什么!”
老大爷的气势实在是太足,手里还拿着个防暴棍,把纪风眠给看愣了。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愣着干嘛,快跑啊!”
姜南书拉着纪风眠,熟练地钻进旁边的居民区,把看门大爷的怒骂声甩在了身后。
他靠着墙,喘了几口气,“林爷爷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他可是真敢上手,要是被逮到,今天的操场就归你扫了。”
纪风眠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你……是故意的?”
姜南书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对啊,你不是说想知道小学的我是怎么样的吗?就是这样的。”
“你骗我,怎么可能,你小学怎么可能会干出爬校门这种事情来?”
纪风眠一个字都不相信。
姜南书小时候的照片不多,但他也见过几张,秀气漂亮的样子,一看就是班里最乖成绩最好的那种学生。
姜南书:“我当然不会,只是那时候有个朋友,他最喜欢在周末的时候跑到学校去打球玩滑板什么的,就被迫跟着他翻了不少次铁门。”
他停顿一下,“也扫了不少次操场。”
“你这朋友可真是……不对,是不是那个经常打架让你帮涂药的小恶霸?”
姜南书点了点头,“恶霸这个称呼,倒是精准。”
小时候的纪风眠,又黑又壮实,还很调皮,完全就是大院里人厌狗憎的恶霸。往日在白云大院最常上演的一幕好戏,就是纪爷爷拿着藤条追着他到处跑。
然而,纪风眠还是个性子倔的,打不服。
唯一能让这头倔驴改变主意的,就只有他的小邻居姜南书。
这也是纪爷爷纪奶奶真心把姜南书当自家孙子的原因之一,如果没有姜南书的存在,纪风眠这样的性格,不知会野蛮生长成什么样子。
“你你你,你在想那个小恶霸?你还露出一脸怀念的表情。”纪风眠大受打击,“难道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你这个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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