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灵魂互穿了
为了赔罪,导演想要玩死南瑶都可以。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一听这话就慌了,光着脚的南瑶在挣扎间跌下了甲板。”
时洲呼吸一凝,盛言闻同样面色凝重。
陆廷一字一句地陈述,“时昼疯了般地挣开保安,他想让邮轮停下来,一时没了分寸指责那群大人物,结果……”
时洲心脏一紧,“结果什么?”
陆廷直言,“秦老板一脚发狠也把他踹了下去!甚至还当众告诫我们,不听话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枪打出头鸟,杀鸡为儆猴。
“所有人都吓傻了,我也不例外。”陆廷不敢直视时洲的双眸,只能任由快燃到尽头的香烟麻痹自己。
“我、我看着时昼在海面上挣扎,然后逐渐逐渐变成一个看不见的小点。”
任谁都知道,在未知的海域、在没有及时救援的情况下,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个导演大概也没想到秦易玩那么狠,立刻喊停不干了,毕竟垫上了两条鲜活的人命,这场‘团建’没开始多久就宣告了结束。
“秦老板嘱咐我们所有人都统一口径,不能外泄半分,否则他有的是办法治我们,相反要是听话,他更有大批的资源捧我们起来。”
被掩埋了近二十年的愧疚感重新将陆廷淹没,他捂住脸,从指缝中传出闷声。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时昼,没能在那种时候去想办法救他,可、可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时的陆廷也只是二十岁出头,哪里有底气和资本抗衡?
“后来,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解约退出,宁愿平凡过一生,也不愿意牵扯进肮脏黑暗的娱乐圈。”
再后来,三十多岁的陆廷终于成家。
他和妻子艰难拥有了一个女儿,梦想中的幸福日子过了没多久,孩子突然就患了病。
陆廷苦笑,又点燃了一根烟,“有时候午夜梦回,我也会想,是不是因为当年见死不救造了孽,所以才都报应到了我女儿的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承受病痛,而不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你小小年纪就承担这一切!
陆廷觍着脸开口,“盛先生、时先生,我坦白了这一切,你们真的愿意……愿意给我一笔治疗费用吗?”
说着,他又深怕对方反悔,“就当是我借的!有生之年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们!求你们了!”
“陆先生,你放心,我和言闻承诺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出尔反尔,孩子身体重要,能帮上忙我们一定帮!”
时洲率先保证,转而问起关键,“你说你之前在船上录像了?”
陆廷被时洲的话激起了希望,越发坦诚,“是!录像没删。”
“最开始我怕那帮人和公司会找我麻烦,解约后我还是怕东窗事发,所以一直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保留着。”
盛言闻迅速追问,“那录像还在吗?”
“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存在了笔记本电脑里。”
陆廷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可过去那么久,那台电脑在我岳父家都积灰了,不一定能打得开,里面的文件影像更没办法保证。”
一直默默留意着系统就主动开口,【洲宝!只要电脑和录像还在,无论损坏成什么样我都能修复提取!】
时洲勾唇,简直爱惨了自家能干的小系统,“陆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找一下?就算是坏的也没关系,我这边会想办法修复。”
“好,我今晚赶回去找找。”
陆廷不是傻子,他猜得出时洲和盛言闻来这儿找他的原因。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他只求自己的女儿能够早日好转、平安健康,其他的哪怕是让他豁出性命都无所谓。
如果正义真能赎罪,他亦愿意出面作证。
…
车门重新合上。
盛言闻将手机续上电,“路上抓紧一些,能赶在晚上八点左右回去,饿不饿?买点东西在路上吃?”
时洲摇了摇头,“让爸妈留点饭菜吧,回去吃。”
盛言闻应话,准备发动车子,“好。”
“等一下。”
时洲喊断,忽地伸手探上了盛言闻腰腹,还坏心思地往大腿根子摸了摸。
“……”
盛言闻不明所以,但对上时洲意有所指的目光后,还是不着痕迹地攒动了喉结,“洲洲,怎么了?”
时洲的手突然改了方向,一下子就掏出了他大衣口袋里的香烟,“说吧,是谁答应我不抽烟的?”
“……”
盛言闻举手投降,怕时洲生气,“前几天靳哥给的,我真没抽!那天早上你还没醒,他来看望怕我精神绷得太过,想让我稍微缓缓。”
“医院病房不让抽,我也知道你讨厌烟味,一直没拆,后来丢在包里了。”
盛言闻抽走时洲手里的香烟,讨好似地吻了吻他的手背,“见陆廷之前,我直觉用得上就随手带上了。”
“下次就算拿一截烟头,我都和你报备,别生气了?”
系统的Q版小人抱着虚拟的爆米花看戏,精准评价,【啧啧,洲管严!】
时洲默默忍笑。
原本他就没生气,见到盛言闻这么诚心解释,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凑上前主动亲吻,语气占着软意,“我没生气,只是抽烟对身体不好,尽量少碰,好不好?”
盛言闻深深追吻了一番,“嗯,听你的。”
时洲勾唇,微微推开他,“走吧,等陆廷的录像到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嗯。”
盛言闻眸里多了一丝正色,接下来对上秦易才是真正的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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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玲珑会所,包厢门应声而开。
精心装扮过的邓少炀在经纪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赵彦青,瞳孔深处钻出一丝不自在。
经纪人代替邓少炀主动开腔,很是热络,“赵总,好久不见啊,多谢你牵线给我们家少炀介绍的好项目。”
赵彦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藏在镜片下的目光打量邓少炀,“不客气,邓先生能获得梁导的赏识是他自己的本事。”
他示意边上的侍者倒酒,微抬酒杯,“邓先生,坐下喝一杯?”
说话间,还不忘向经纪人瞥去隐晦的视线。
作为老油条的经纪人一清二楚,他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自家艺人的后背,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
侍者将香槟送到邓少炀的手中,同样识趣快步离开 。
啪嗒。
包厢门重新合上。
“少炀啊,我们认识也有两三个月了吧?”赵彦青看似随意地拍了拍沙发的空位,暗示,“梁导那么大投资的一个项目,你真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
邓少炀脸色微变,心里排斥不说话。
两人是在一场业内酒宴上认识的。
当时的邓少炀正在向梁导争取一部古装大IP的男主位置,同场和他竞争的还有另外一位当红小生薄扬。
赵彦青在那场酒宴上看中了他的姿色,这段时间有意无意地来接触他。
从出道后,邓少炀就一直想靠实力站稳脚跟,可前段时间在综艺拍摄里受到盛言闻和时洲的影响——
后来在梁导的试镜时出了差错,让对方更偏向于竞争对手。
眼看着好项目要飞走,邓少炀才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赵彦青的邀约。
当然,两人还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赵彦青见邓少炀不说话,饮了一口香槟,“我以为在某件事情上,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梁导的合作协议,就是我给你的报酬。”
听见这话的邓少炀越发攥紧了酒杯,神色中浮动一丝不安,“……时洲坠海和我没关系,我没有引他去走廊尽头!再说了,他现在一点儿事都没有,赵总还有闲情雅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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