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灵魂互穿了
紧接着,镜头外的道具组给力配合,风将时洲的帷帽白纱吹起一阵曼妙的涟漪。
盛言闻抓住时机,一手扣住时洲发热的后颈,一手拦搂住他的腰间,吻了上去。
“唔。”
唇和唇贴得很用力,隔在中间的薄纱骤然失去了存在感,所有的触感和温度都显得那么真实。
软的?甜的。
盛言闻一时间分不清是戏中的角色、还是戏外的自己冲动作祟,他隔着轻纱咬上了时洲的下唇,凭借着本能去感受对方的湿软。
眼前人越发加粗的呼吸声勾着时洲的心跳,‘角色’想要推拒的手在他这里演变成了欲拒还迎的紧攥。
“嗯唔。”
无比真实的呜咽声从时洲的嘴角溢出,激得心头荡漾,盛言闻名为理智的神经在濒临中断的那一刻,恨不得借着任妄的身份就地纠缠。
突然间,场外的导演传来一声满意的‘OK’声。
这场在镜头里性张力爆棚的实拍,过得顺理成章。
盛言闻强迫自己撤离,抬眼才发现时洲都快被顶歪的帷帽,他伸手顺势整理了一下,窥得了那张藏在轻纱下的脸——
时洲似睁未睁的双眼里晕染着一丝迷离的水光,思绪显然还没完全从戏中挣脱,他白净的脸颊透出绯意,好看又乖巧得不像话。
盛言闻没办法移开目光,指腹借着帷帽的遮挡蹭过他的鼻尖,“时洲,呼吸,别憋死了。”
最后四个字,沾着笑意。
有拍摄吻戏的经验?也不见得是真话。
“……”
时洲听见自己的名字,终于从那短暂又真实的吻中回过神,极小声地回应,“……我、我没憋气。”
他的声线一直偏冷调,这会儿因为呼吸不稳而有些小小的打颤,给人一种想要狠狠侵犯的欲感。
盛言闻不得不逼迫自己后撤半步,“还好吗?听孙导的语气应该是过了。”
时洲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向盛言闻的眼中藏了一丝难以形容的埋怨。
说好的隔纱轻吻呢?
怎么和他想象中得完全不一样?
盛言闻瞧见他难得的小眼神,笑了出来,“你这是埋怨还是嫌弃?我的银幕初吻被你夺走了,时老师,是我还没向你讨负责呢。”
时洲鲜少听见盛言闻这种言论,还故意以‘老师’称呼,一时间羞意重涌大脑,“瞎说,凭什么我对你负责?谁还不是……”
第一次拍吻戏。
最后半句话,时洲还是藏着不说。
场外的喧闹声响了起来,盛言闻没打算在里面耽搁太久,“先出去看看回放?”
时洲勉强维持镇定,“嗯。”
…
两人一出门,顿时收到了工作人员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吃瓜视线。
时洲牢记着‘演员的职业素养’,走到监视棚底下查看刚才拍摄的那一幕,结果听见自己发出的一声闷哼后,顷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天呐!
这是他能发出来的声音吗?
他居然被盛言闻隔着轻纱亲到发出这种声音?丢死人了!
时洲深呼一口气,确认孙琮导演没有提出重拍要求后,飞速找借口逃离了监视棚。
盛言闻看见时洲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时洲私下的小性子,好像越来越可爱了。
…
收工的时洲径直跑上了房车,这才摘下了脑袋上的帷帽。
陪同着一起回来的憨憨看见他的红脸,揶揄,“洲哥!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时洲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杏仁露降温,“走太快,热的。”
“哦~”
憨憨拖长尾音,调侃意味明显。
时洲懒得搭理自家爱开玩笑的小助理,随口转移话题,“我记得明后两天休息?”
“不止呢。”
“不止?”
“对啊,洲哥,刚刚安姐说统筹找她对接了,《乱世》下个月就上星播出了,想让你抽空返回海市,给已经初剪过的内容配音。”
“好。”
时洲不会对工作安排有所不满,“你让化妆团队过来吧,我直接在房车里卸头套。”
憨憨点头,转而又凑近笑嘻嘻,“洲哥!”
时洲一脸警惕,“做什么?”
憨憨见他忘得一干二净,只好提醒,“今天我生日啊!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你的亲亲小助理!”
时洲才想起这个日子,失笑,“是差点忘记了,之前不是让你订包厢吗?叫上我们团队自家人,我请客给你过生日。”
憨憨立刻喜笑颜开,“洲哥,今晚请客费用我自己出,你来跟着我们一起喝几杯呗?要是平时我就不喊你了,但明早休息回海市呢,你今晚也来闹一闹?”
长时间处在拍摄压力下,该减压时还是得减压的。
时洲也觉得可行,点头答应。
…
晚上十点不到。
淋浴完的盛言闻坐在沙发上,看着两只狗狗趴在毛毯上互相咬玩。
突然间,门铃响起。
盛言闻起身开门,有些惊讶门外的人,“时洲?你不是和团队聚餐了?”
要不然,独自被留下的小芝麻也不会被暂时送到盛言闻的房间。
“闹不过他们,所以我先回来了。”时洲听见小芝麻的叫唤,提起临时拿来的啤酒,“你喝酒吗?正好对戏。”
盛言闻看见他眸底浮动的醉意,无奈,“你忘了?任妄回了西境,我们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对手戏,不用搭词。”
“也是。”时洲目光挪到他的手臂上,“那你上药了吗?”
盛言闻穿着T恤,隐藏不了真实情况,“差不多都结痂了,我自己刚刚涂抹过了。”
时洲听见这话,被醉意浸润的心涌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好吧,那我接小芝麻回去。”
说实话,回到酒店的他本来应该直接回自己房间睡觉的,可不知怎么,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了今天下午的那场吻戏。
再然后,他就提着啤酒上楼敲了门,一时冲动下临时想出的‘见面’理由都很牵强。
“不是说要喝酒吗?进来吧。”
盛言闻邀请他进屋,率先走到小冰柜前,“虽然我不能喝,但可以拿气泡水陪你聊聊天。”
时洲走了进来,“不能喝?”
盛言闻不会轻易将自己‘过敏’的事情往外透露,拿出惯有的理由,“酒量不行,别人一杯倒,我最多半杯。”
时洲想起盛言闻还没完全好全的手臂擦伤,没有勉强,“好吧。”
盛言闻示意,“坐吧。”
时洲刚在沙发上坐下,嗅到他气味的两只狗狗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虽然小杏仁在名义上送给了盛言闻,但两只狗狗每晚都窝在时洲房间里一起睡觉。
时洲一手揪着一只,将狗崽全部带到了沙发上。
盛言闻虽然自己不喝酒,但还是贴心地给时洲开了一瓶啤酒,“我看你已经有点醉了?少喝点。”
“没醉。”
时洲特别坚持自己的‘好’酒量,“憨憨他们把红酒啤酒白酒混着喝,我现在只是有点头晕。”
盛言闻顺着他,“行,你没醉。”
赢得口头上胜利的时洲哼哼,随口问起,“统筹通知你了吗?要回海市录音的事。”
盛言闻颔首,“嗯,配音导演是宋志明老师,他是我大学台词课的老师,在业内一直是很厉害的人物。”
时洲想起自己刚开机时,孙琮曾指出他台词功底的不足,如今在日夜苦练下好了不少。
此刻听说配音导演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内心还是有点发憷,时洲抿了一口啤酒,“宋老师严格吗?”
“和孙导是同种类型,看起来笑眯眯好说话,进棚后很严格。”
盛言闻瞧出时洲一晃而过的紧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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