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阿容也多吃一点。”他慢声补了一句。
而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傅燕沉只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不同于上一次,等到中午出发的时候,白雨元跳到了澶容身边,说:“别让我自己走,我能维持住这张脸已经很不容易了!”
知晓阿鱼的实力不强,澶容同意了。而当白雨元出现在马车旁的那一瞬间,不管是傅燕沉还是若清,都没有说话。
要走时,若清想了想,微微一笑,“师叔,也叫上李岛主吧。”
然后,原本只有三个人的马车里,多了两个不受欢迎的来客。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空中。
车内澶容闭目养神,白雨元不知在想什么,一双眼死盯着自己的手,一副不与任何人交谈的模样。
若清心情不好,没有闲聊的心思,傅燕沉也是如此。眼下几人中,只有李悬念心情不错,时不时会与澶容提一些宗门里的事情。
话说了一半,李悬念像是想起一件事,话锋一转,与若清说:“对了,昨夜就想与你说来着。”
他不在意他如此说后,马车里的人都看向了他,朗声道:“宁城前边是魏水,我之前来过,也去过当地的一家珍宝阁。而那家手艺不错,你可以让店主帮你打磨一下石心,镶在配饰上,比你现在这样带着强。”
他给若清提了个意见,好似很惋惜那块石心在若清手中保持起初的模样。
经他这么一提,若清揣着石心的事白雨元和傅燕沉都知道了。
可若清观察着白雨元的表情,一没看到白雨元嫉妒,二没看到白雨元惊讶,心里正弄不清白雨元这是什么路数,便听到澶容和傅燕沉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石心?”
“你们都说了什么?”
前面那句是傅燕沉说的。
后面那句是澶容说的。
若清抿了抿唇,因白雨元没有反应,心里有些失望,连带着也不愿理会傅燕沉和澶容,敷衍地解释了一下。
李悬念见若清没有答应去魏水,转而与澶容说:“阿容,要不要到魏水看看?”
白雨元/阿鱼听到了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李悬念嘘了一声。
而阿鱼的嘘声刚出,澶容便冷声说:“不去。”
这就很意外了。
若清挑了挑眉,他以为按照澶容的性子,一定会为他去魏水,不曾想澶容会拒绝他。
接着谁也没有说话,马车就这样离开了宁城,路过了魏水,开始向青州前行。
到了青州那时,李悬念也提出了停下看看,可是澶容没有应声。
而若清看着睁着眼睛,张着嘴好像在睡觉的阿鱼,脑内思绪乱作一团。
最后,当李悬念随口提了一句下面是怀城时,一直在空中行驶的马车终于落在了地上。
落下去的原因不外乎其他,是傅燕沉开口说要下去看看。
而傅燕沉忍了这一路,也忍到极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嫌阿鱼丑是我万万没想到的|ω?)
第29章 意外
“师妹, 看。”
怀城外,山林里,有着一头金发的俊帅男子指着空中的马车, 与身旁的女子说:“不知是哪个宗门的人。”
“这车架够气派,想来不是叫不出名号的小门小派。”长相清丽的女子抬起头,挑了挑眉, “要打下来吗?”
“好。”男子轻佻一笑,“师父正因抓不到修为高的人而生气,若是上面坐了什么厉害人物, 我们把他抓来献给师父, 师父一定很高兴。”
说到这里, 他们相视一笑,正要动手, 却见空中行驶的马车慢慢落了下来。
傅燕沉脸黑了一路, 下了车谁也不看,径直往林中走去。
傅燕沉走后不久, 澶容看到东边惊鸟飞起, 拿起剑也跟了过去。
李悬念有话想跟若清说,所以他没有跟着澶容。正巧若清也有话想跟他说, 两人不谋而合, 在澶容和傅燕沉走后同时起身。
然后——中间多出一个十分碍事的身影。
一直不跟他们交谈的阿鱼在他们起身时, 硬是挤进他们中间, 没有让他们两个站在一起。
而看他们都看向自己,阿鱼讪讪一笑, 磕磕巴巴地说:“你们要去哪儿?”
若清态度冷淡, “白师叔很好奇?要不要一起去?”
若清是在嘲讽他, 可他却像是听不出来, 连忙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见他答应下来,李悬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最后三个人比肩而行,一同入了前方山林。
狻猊被留在河边,望着五人消失的方向,不是很懂此刻的气氛,只觉得这五人奇奇怪怪的。
“也不知道小师叔有没有遇到燕沉。”
他们三人边走边聊。
李悬念道:“应该能遇到。”李悬念抬手指了一下东边,说,“那里有人遇到了麻烦,阿容拿剑是去帮忙了。”
若清顺着他指向的地方看去,见东边山高林密,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实在看不出那边有什么问题。
而李悬念修为高深,他说那边有问题,那边必然有问题。
只是……
“你怎么不跟去?”若清反问。
李悬念眉眼带笑道:“我若去了,谁来护着你?”
若清停下脚步,盯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心里有点恶心。
他刚想压压反胃的感觉,继续与李悬念虚与委蛇,却见阿鱼挤了过来,再次把他们隔开,对着李悬念一本正经道:“我啊!”
阿鱼高高举起手,努力把李悬念和若清的注意力拉过来,他说:“师兄没有带我,不就是让我留下来护着你们吗?”
若清盯着他举起的手,越过他的手臂歪着头看了李悬念一眼。
其实若清没有在傅燕沉进林子的时候跟上去,就是想跟李悬念聊聊白雨元,没想到白雨元会跟着他和李悬念,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不想见到他们继续聊天,阿鱼一把拉住若清,硬是带着他往前走,边走还边说:“你不要只跟他说话,我也在啊!”
若清眯起眼睛,“我们能说什么?”
“能说的可多了!你看这天!”阿鱼指了指天空,“天阳就像是一个大烧饼,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你说这么好的天,是不是很适合去做点善事?”
他傻笑了几声,然后说:“做善事好啊,行善积德也是为自己增加善缘寿元,你看你这身子如此羸弱,平日里心痛啊,头疼啊,明明是很难受,可不管谁给你看,都看不出你是什么病。你说你这病这么古怪,有没有可能是你前世没少作恶,今生恶果压身,特意来折腾你……”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打向若清的手臂,喜不自胜道:“怎么把这件事忘了!也有这种可能啊!我真是太聪明了!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澶容,他肯定不会再打我了!”
若清被他打得好痛,立刻拉开与他的距离,脑子里想着他方才说的那句话,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师叔打你了?”
阿鱼听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身子一僵,慢慢地转过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我胡说的。”
“白师叔,你今日奇奇怪怪的?”若清却不信他,疑惑道,“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阿鱼被他这么一问,脸上的汗多到夸张,嘴上却不承认,只说:“没什么,就是昨晚去了师兄房里,被师兄教训了一下。”
“只是训你?”若清不信。
白雨元的性格若清了解,澶容之前屡次拒绝他,都不能拦住他。
他若真的是个听劝的人,他早就不会缠着澶容了。
阿鱼想了一下,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于是他盯着自己的手指,抬起来比划了一下,“他还给我吃了一颗丹药。”
嗯。
若清看他比划了个拳头大的丹药,淡漠道:“白师叔,那么大的不是丹药,是馒头。”